陆鹤白见沈喻言没有说话,又开口:“你刚刚问我,为什么从来都没有跟你说。”“有很多原因,一个是因为我从来都没有和别人说过我的事,我也没有拥有过一段亲密关系,更不知道原来自己的事情,是可以和别人倾诉的。”说到这里,陆鹤白眸色沉了沉:“最重要的,是因为我不想和任何人说。这件事就像是你不想和我说你父亲欠债一样,是我心中最难堪,最不愿意揭露给别人看的事。”“因为我一直觉得,一个不会喜欢别人的人,一个没有喜欢任何事务的能力的人,真的非常可笑。”
沈喻言攥着餐具的手微微发紧。
难怪眼前的陆鹤白总是好像对什么都提不起任何兴趣。
陆鹤白像是陷入某种回忆,忽然沉默了下来。
沈喻言只觉得喉咙发紧:“……后来呢?”
陆鹤白回过神来,低笑了一声,像是自嘲:“后来男孩认命了,他不会再喜欢任何东西,任何人,任何事。”
“到了他十五岁那年,他的父母乘坐的回国的那班飞机坠毁,死无全尸。”
“他还没有任何时间反应这件事,紧接而来的,就是随着父母意外身亡的坏消息,公司的股价暴跌,然后就是竞争对手的趁火打劫,肆意抹黑公司,称公司吃人血馒头,而在经过男孩调查之后,原来他的父母,真的是吃人血馒头的资本家。”
陆鹤白说到这里,嘴角的笑意更浓。
沈喻言看着陆鹤白,想要开口安慰,却不知道自己能说一些什么。
陆鹤白沉默了片刻,忽然抬眸看向了眼前的沈喻言:“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
“男孩为了挽回公司,为了消除那些对公司不好的舆论,资助了一个小女孩。”
沈喻言闻言一怔,张了张唇瓣。
她沉默了许久,而陆鹤白也没有说话,好像是在观察她的反应。
不知道过去多久,沈喻言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之前为什么一直不和我说?”
陆鹤白看着沈喻言,却是答非所问:“我从小到大都是在这样的环境之下长大,所以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欢。”
“我早就丧失了喜欢的能力,不管是喜欢人,还是喜欢一个东西,所以我对这方面一直都没有任何的感受,你说你喜欢我的时候,我没有感觉到恶心,说实话,我什么感受都没有,只觉得很陌生。”
“因为已经很久都没有人和我说喜欢了。”
陆鹤白的语调低沉:“这也是为什么,明明我都已经表现的那么明显了,但是我还是花了那么长的时间才反应过来,才明白我喜欢你。”
沈喻言闻言,心中不由得泛酸。
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在陆鹤白的身上发生过这么多的事。
过往的十年,原来自己真的从来都没有认识过陆鹤白。
陆鹤白见沈喻言没有说话,又开口:“你刚刚问我,为什么从来都没有跟你说。”
“有很多原因,一个是因为我从来都没有和别人说过我的事,我也没有拥有过一段亲密关系,更不知道原来自己的事情,是可以和别人倾诉的。”
说到这里,陆鹤白眸色沉了沉:“最重要的,是因为我不想和任何人说。这件事就像是你不想和我说你父亲欠债一样,是我心中最难堪,最不愿意揭露给别人看的事。”
“因为我一直觉得,一个不会喜欢别人的人,一个没有喜欢任何事务的能力的人,真的非常可笑。”
话音落地,沈喻言张了张唇瓣:“我能明白。”
这是陆鹤白第一次告诉她有关他的事,也是沈喻言第一次看见有关陆鹤白脆弱的一面。
陆鹤白闻言,双眸亮了亮:“沈喻言,所以你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
“你是我第一个喜欢上的人,我第一次明白,原来喜欢是这种感觉,我不想失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