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被张鸣扬拖来的,美其名曰劳逸结合偶尔放松一下。然后一过来,张鸣扬就混进了歌舞劲爆的舞池内,把陆沉厌一个人留下。当然,凭借着他出色的皮囊,也不会孤单,他已经拒绝了一波又一波过来搭讪的人。轰炸刺耳的音乐声吵得人头疼,陆沉厌眉眼间泛着冷躁,直到看见手机屏幕突兀亮起,在昏暗的环境中格外明显。不用猜他就知道发消息的人是谁,这么晚还敢打扰他的,除了许幼桃和在舞池里蹦哒的张鸣扬,没其他人。
酒店宿舍内,才放下手机的周窈,立马气势汹汹地踩着高跟鞋冲进了酒店的员工休息室。
砰一声,大门狠狠砸在墙上。
“秦岚岚,你给我推荐的是什么鬼联谊!”
被叫做秦岚岚的年轻女孩见周窈这幅气冲冲的模样,立马清楚对方知道了联谊的内幕,只心虚了一秒,就理直气壮道:“啧,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们这种外地女孩,不都有一个麻雀变凤凰的白日梦吗?”
“要不是看你朋友长的漂亮,我才不会同意你换她去联谊。”
“我去你的!”周窈直接甩了她一巴掌,“我真是瞎了眼!”
还浪费了一支口红,算她识人不清。
她不依不饶继续动手,想给对方一个教训,休息室内顿时响起秦岚岚的尖叫声。
“周窈,你个疯婆子!”
两人打作一团,其他看热闹的同事见状连忙上前拉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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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到达了正在装修的连锁餐厅,许幼桃付钱下车。
“幼桃姐。”坐在地上休息的付玲立马站起来。
“联谊参加的怎么样啊?”
许幼桃想了想,“有好有坏。”
她放下包,随手将披散的长发扎成一个低马尾,“以后不会再去了。”
怎么可能?这种级别的大美女也会碰壁?联谊上的男人是不是都眼瞎了?
付玲忍不住好奇心还想再问,被男朋友扯了下胳膊。
杜言朝她摇了下头,她才悻悻闭上嘴巴。
许幼桃假装没看见两人间的小动作,她现在没什么聊天的兴质,于是拎了装着工作服的手提包去卫生间换衣服。
下午的时间在忙碌中度过,转眼已经到傍晚。
餐厅负责软装的工人们都已经离开,硕大的空间只剩下许幼桃三人。
她勾勒好墙上丹顶鹤画像的最后一笔,才松了口气。
“我们今天也收工吧,一时半会也干不完。”
“好的。”杜言依旧靠谱地整理着地上的各种画笔和工具。
付玲则又笑嘻嘻的靠过来,满脸羡慕,“幼桃姐,我什么时候才能达到你这种水平啊。”
许幼桃的壁画水平,在整个公司是数一数二的,比很多从事壁画行业多年的老员工都厉害,在京市时,是各个甲方会争抢的合作对象。
许幼桃揉着泛酸的手腕,弯唇浅笑,“多练习就行。”
付玲叹了口气,“不仅得靠努力,还很看天赋啊。”
三人很快收拾好,在餐厅门口分开。
外面夜色微暗,道路两边的路灯已经开始工作。
周围的一栋栋高楼大厦,也纷纷覆上了一层流光溢彩的霓虹外衣。
许幼桃随着人流,朝地铁站挪动。
在踏上地铁站扶梯的时候,她的手机振动了一下,提示有消息进入。
发来消息的是周窈。
周窈:【姐妹,约起!】
还有一家烧烤店的截图。
许幼桃:【好。】
她刷手机进站,换了一条地铁线。
正是下班的晚高峰,地铁上几乎人挤人。
许幼桃在车厢内穿梭着,找到一处稍显宽松些的位置,站了快半个小时,又随着人流一起挤下车厢。
等和周窈一碰面,她立马发现不对劲。
“你脖子怎么了?”
周窈的脖子上有一道破皮的挠痕。
“和人打了一架。”
“就是那个给邀请函的女同事。”她愤愤不平的口吻。
“放心,她被我打的更惨。”
而且经过她的宣扬,酒店的同事都知道了秦岚岚借着联谊的名义,背后干拉皮.条的买卖,不止她一个被坑过。
许幼桃叹了口气,她也深知周窈的暴脾气,只好道:“擦药没?”
“这点小伤擦什么药。”
“过几天就好了。”
许幼桃满脸不认同,“不行,小心感染。”
她硬把周窈拖去了路边的药店,买了酒精和碘伏,还额外买了一支祛疤痕的药膏。
“等伤口好了,记得涂。”
周窈夸张的抱着她,“宝贝你真贴心。”
“我要是个男的我就追你了。”
许幼桃替她擦拭伤口,冷漠脸,“哦,现在也还来得及。”
“变.性手术很成熟。”
周窈:“……”
知道许幼桃是在变相不满她和人打架的事,她悻悻的闭嘴了。
晚上的烧烤也没吃成,许幼桃怕她伤口感染,改成去喝粥。
喝着寡淡无味的白粥,周窈想哭,“我也想喝海鲜粥。”
许幼桃睨她,“海鲜是发物。”
周窈眼里没光了。
两人第二天都要上班,就在地铁站分开。
回程的地铁上,许幼桃终于坐到一个座位。
她就点进了微信,把拍的海鲜粥的照片发给了陆沉厌。
许幼桃:【哥哥吃饭了吗?】
许幼桃:【我晚上吃的海鲜粥,味道还不错。】
许幼桃:【我下次请你去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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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红酒绿的酒吧内,到处都是一片喧嚣。
陆沉厌独自坐在卡座内,面前的矮桌上摆着一杯喝了一半的威士忌。
他是被张鸣扬拖来的,美其名曰劳逸结合偶尔放松一下。
然后一过来,张鸣扬就混进了歌舞劲爆的舞池内,把陆沉厌一个人留下。
当然,凭借着他出色的皮囊,也不会孤单,他已经拒绝了一波又一波过来搭讪的人。
轰炸刺耳的音乐声吵得人头疼,陆沉厌眉眼间泛着冷躁,直到看见手机屏幕突兀亮起,在昏暗的环境中格外明显。
不用猜他就知道发消息的人是谁,这么晚还敢打扰他的,除了许幼桃和在舞池里蹦哒的张鸣扬,没其他人。
等他看清她发的消息,忽然笑了。
又叫他哥哥,还真是屡教不改。
他端起桌上的酒杯吞了一口,单手握着手机,不紧不慢的打字。
“哈喽,帅哥,能一起喝一杯吗?”一个身材妖娆妆容精致的女人端着杯红酒坐到了陆沉厌的身边。
“我叫……”
陆沉厌停下打字的动作,眉眼不耐,打断对方的话,“走开。”
美女脸色僵了僵,不想轻易放弃,试图把身体往陆沉厌身上靠,“帅哥,别这么冷漠嘛。”
陆沉厌嘴角泛着冷意,“听不懂人话?”
女人板着脸走了。
什么东西,这么不解风情,哪个女人眼瞎了才看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