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比如其他的护卫,有人带队连夜骑马赶去了周老爷的祖宅,以找到真正的小小姐,抓住真正的田大力;还有人,比如陈南山,带队连夜去挖何婆子、叶嬷嬷、李嬷嬷三个人的老底,以查明假小姐究竟来自何处……“总感觉这老夫人没那么简单,”三平疑惑地问:“那位陈大人为何不继续审下去了?”这明显只审了一半,那位老夫人的贴身嬷嬷很有可能是为主顶罪的。陈南山走了过来:“因为再审下去,该耽误给小小姐治病的时辰了。”
要带走周老夫人时,院子里老老少少、上上下下跪了一地。
“大人明查,大人明查,”周老爷重重的磕了个响头,“这些龌龊都是这嬷嬷干的,我母亲对儿孙向来爱护有加,她没有理由做这些事的。”
一位曾祖母,有什么理由去害自己四世同堂的小曾孙女?
若为钱,府里短了谁,也不能短了老夫人的吃穿用度。若为仇,她和自己的亲曾孙女哪有什么仇?
若为情,她都年逾六十,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儿子孙子,连外男都不见,能跟谁有私情?
周老爷把头都磕破了:“我母亲老弱,万万去不得大牢。”
周老夫人的孝子贤孙跟着磕头磕个不停。
没跪的三平几个就很扎眼了。
三平除了庆幸自己没下大狱之外,还很疑惑。
他悄咪咪地问:“小老七,这些安排,跟你有啥关系?还有,为什么我啥都不知道?”
“那个叫林武的小哥嫌弃你臭,所以选了香喷喷的我做事,”小七妹说,“我也只是个办事的蚂蚁。”
“希望我这只蚂蚁,能让那位大人觉得有用。”
她靠着三平,幽怨地说:“我算是明白为什么大家都想当大官了。”
一切诡计在真正的权贵面前,都是不自量力的蚍蜉。
那位神仙的手段,不,都不应该说手段。
他只是说一句话,方方面面就有人替他把事办周全了。
有人,比如她,在周府辛苦唱着大戏,高调的告诉所有人她师父能治,那些煨干的地龙能救小小姐的命,调开东跨院的主子下人,故意给人提供下毒的机会;
有人,比如林武,就带人跟着落入陷阱的婆子,亲眼目睹诡计的发生;
有人,比如其他的护卫,有人带队连夜骑马赶去了周老爷的祖宅,以找到真正的小小姐,抓住真正的田大力;
还有人,比如陈南山,带队连夜去挖何婆子、叶嬷嬷、李嬷嬷三个人的老底,以查明假小姐究竟来自何处……
“总感觉这老夫人没那么简单,”三平疑惑地问:“那位陈大人为何不继续审下去了?”
这明显只审了一半,那位老夫人的贴身嬷嬷很有可能是为主顶罪的。
陈南山走了过来:“因为再审下去,该耽误给小小姐治病的时辰了。”
周府的大少爷和少夫人会竭尽全力来救自己女儿,但绝不会花这么大的代价去救别人家的小孩。
三平捋山羊胡子的手不动了,好半天才憨笑起来,拉着小七妹转到一边:“不是演戏么,还得治?”
“嗯,不管治好治坏,等这里的事了,师父带着师兄回三七观吧。”
她要找的贵人,也许真的很贵。
她垂着眼帘,三平看不到她的神情。
“这话说得,你怎么改主意了?”三平问,“你不回?”
小七妹抬头笑起来:“我得去见识见识花花世界,带着你们太容易拖后腿了。”
三平的山羊胡子都翘起来了:“你小子别……”
“啊……”他停了一息才低声问,“有眉目了?”
说完他上上下下的打量小七妹几眼,抚了抚山羊胡子:“你该不会是……”
小七妹没说话,只笑了起来。
“得了,搁这对你师父我使苦肉计是吧,”三平轻蔑的笑两声,“多大点事啊,且看为师真正的本领吧。”
“来呀,二位兄台,”他大步走到廊下,大声招呼两位大夫,“我要施展我真正的本事给我徒弟看看,争取亮瞎他的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