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两人语气微呛,互不相让,正陷入不可调和的矛盾中。正好别墅的门铃响了,才冲破这略显凝滞的氛围。这么晚了,谁会过来?帮佣立刻去开门。几秒后,帮佣的嗓音拔高:“爵爷,戚先生,两位快请进。”两个人并肩走进来的时候,时荞正托腮靠在沙发上。她一眼便瞧见霍靳北穿得依旧是那件作战服,单手提着个箱子,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扑面而来的起落,像极了只未被驯服的野兽。他太过放肆的个人气势,倒是将旁边的戚子航衬得略有些平平无奇。
闻言,柳浥轻重重的拍在沙发扶手上:“姿旭,你刚刚说什么?”
柳琪夏看情况不对劲,连忙劝着:“妈妈,你刚刚说姐姐的话,的确有些严重了,还不赶紧和爸爸解释下?”
“这话又不是我说的。”
闫姿絮嗤笑了下,回忆着郭哲给她的保证。
只要她能够将时荞赶出柳家,或者是让柳浥轻厌弃了时荞,郭哲便会上门求亲,并将许诺给柳琪夏的彩礼加重一倍。
闫姿絮姿态轻蔑的笑了下:“要知道,你的宝贝亲生女儿得罪的可是郭家,这话也是郭少亲口说的。”
夫妻两人语气微呛,互不相让,正陷入不可调和的矛盾中。
正好别墅的门铃响了,才冲破这略显凝滞的氛围。
这么晚了,谁会过来?
帮佣立刻去开门。
几秒后,帮佣的嗓音拔高:“爵爷,戚先生,两位快请进。”
两个人并肩走进来的时候,时荞正托腮靠在沙发上。
她一眼便瞧见霍靳北穿得依旧是那件作战服,单手提着个箱子,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扑面而来的起落,像极了只未被驯服的野兽。
他太过放肆的个人气势,倒是将旁边的戚子航衬得略有些平平无奇。
柳浥轻立刻起身相迎:“瞿少,戚先生。”
“柳伯父。”
两个人也没有自恃身份,很是礼貌的回应着。
柳浥轻的视线扫了眼扫了眼霍靳北随身携带着的箱子,不知为何感觉像极了钱箱。
清了清嗓子,他询问:“不知两位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这么晚来叨扰,还真是不好意思。”
戚子航主动开口,态度有着几分对长辈的尊重:“实在是我们有点事情想要麻烦柳小姐配合一下。”
“你说的是……臻颃?”
柳浥轻的语气不太确定,但却得到戚子航点头的动作。
柳浥轻的第一反应便是……
时荞在外闹出什么事情了,竟然连戚少都给惊动了。
心思狠狠的一沉,他脸上陪着几分试探的笑意:“不知道两位找臻颃这孩子是有什么事情吗?她刚回南城区,有很多规矩和事情都是不懂的,如果不慎冒犯两位的话,可以直接和我说,我来教训她。”
这是来源于一个父亲的维护。
戚子航能够明白。
但并不代表他能够解释那么多。
颔首,他给了个抱歉的眼神:“不好意思,恕我不能透露,还请柳小姐跟我们走一趟。”
这么公事公办的态度,柳浥轻的心彻底沉了下去,平白的慌意在心口蔓延开来。
霍靳北更是大踏步的走到时荞的面前,用作战靴的鞋尖碰了碰时荞垂下来的小腿肚,似笑非笑着:“矮冬瓜,跟我们走一趟吧。”
闻言,时荞只是掀了掀眸,除了些许困倦外,没有半点情绪波动的点头:“去哪儿?”
“警局。”
“哦。”
她应了声,从沙发上起身,连件外套都没有拿,更没有去看任何人,直接朝外走。
这般无所畏惧的态度……
如果不是霍靳北很清楚,算卦之人无法算自身命运的话,怕是以为她什么都知晓了。
但柳浥轻还是不放心。
擦肩而过的时候,他拽住时荞的手腕。
但他却没有看她,反而是凝眸在戚子航身上,用商量的口吻:“戚先生,臻颃年纪还小,不如我陪着她一起去?”
此话一出,立刻换来闫姿絮不赞同的反对:“浥轻,你这是干什么?”
“闭嘴。”
柳浥轻顾不得场合,两个字砸了过去,然后才重新回眸:“戚先生,你看?”
“不好意思,柳伯父。”
戚子航的回答还是这七个字,就能覆盖很多解释。
最终,时荞还是被一个人带走的。
直到上车,戚子航凝视着她巴掌大的小脸,眼神不知为何复杂至极,噙着明显的深意。
半晌,他开口:“柳小姐,晚上好。”
“整十天,戚先生,我没有骗你吧。”
夏日里,哪怕是夜晚也带着淡淡的燥热。
时荞穿着件薄而宽松的单衣,半倚在座椅上,嗓音温凉的厉害,语调上扬,带着若有似无的炫耀。
她上次和戚子航道别,便说过十天后会再见。
现在便是灵验之时。
这话令戚子航眼神愈发沉淀出异样的情绪,但他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声解释:“柳小姐,我们来找你,主要是为了请你帮忙调查个嫌疑犯的行踪。”
说得好听点是调查。
实际上是想要让时荞帮忙算卦。
可时荞一没有要罪犯的资料,二没有看罪犯的照片,只是清清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老客户,我这次给你打个九折,先办事后付账,你记得啊。”
这幅看钱不看人的嘴脸,还真是被霍靳北猜得准准的。
只听得霍靳北嗤笑一声,眼眸眯得狭长深邃:“该给你的一分都不会少你的。”
说着,还将手中的箱子扔到她脚下。
“如果你不放心的话,可以打开看看。”
只听得“咔哒”两声,箱子被打开。
一垒垒的红色钞票,再加上一块造型漂亮,泛着香甜气息的蓝莓蛋糕赫然出现在时荞的视线范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