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婉看着裴子奕,神情慌乱:“景言,你不要相信她,她是在诬蔑我!”裴子奕冷冷瞥了舒婉一眼:“事情真相究竟如何,我自有论断,轮不到你说。”妇人一看裴子奕冷硬的态度,眼前一亮。她连忙从怀中拿出抽出一张纸,像献宝一般递给裴子奕。“我可万万没有说谎!这是舒婉亲自给我的银票,上头签着她的名儿,盖着舒家的印儿。”裴子奕接过银票,淡声问:“凭着这银票,舒婉驱使你做了什么?”。舒婉看着妇人窝藏的“证据”,脸色一瞬变得惨白。
宁希颜心底发笑,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萧芝略知晓些宁希颜的往事,犹豫许久还是轻声问道。
“所以,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宁希颜垂下眼帘,苦笑一声。
“能有什么误会,我不在他的身边,他只是一时不习惯而已。等时日渐久,他就会彻底将我忘掉。”
萧芝担忧地轻抚宁希颜脊背:“那你好好照顾自己身体。”
“我是心急,才将无意听到的这些话告诉你。”
“当下,自己身体要紧,学业要紧,莫要再胡思乱想。”
萧芝絮叨宁希颜许久,方才离开。
宁希颜静坐良久,苦笑一声,告诫自己:“好了,宁希颜,不要再幻想了,他根本就不爱你。”
她的视线移向手旁的医书,轻声念道:“但女子学医,知行皆不易……”
……
三日后,裴宅。
裴子奕看着死死捏着手中的信纸,欣喜万分。
他坚信,正在金陵进修医术的宁希颜,便是他的宁希颜。
他的心也终于稍微安定了一点。
裴子奕恨不得立刻去金陵去跟宁希颜解释清楚这一切。
但他知道他不能这么做。
医馆内还有许多病人等着他诊病。
母亲也尚在病中未好,且反对他直接去金陵。
裴子奕躺在床上,脑中满是宁希颜那张恬静清秀的面孔。
一夜过去,裴子奕竟失眠了。
他望着窗外蒙蒙亮的天,索性从床上坐起,洗漱完后,去了齐安堂。
刚到医馆门口,他就看到门口竟围着一群人。
而其中最显眼的竟然是上次大闹齐安堂的妇人。
妇人胸前背着块木牌,一身潦草破烂怒骂:“舒婉,你不是人!你雇我毁坏宁大夫的名声,利用完了之后就把我一脚踹开!”
“又雇了人把我打个半死,要将我灭口呀!我老婆子苦命啊……大家都快来评评理啊!”
舒婉恶狠狠地瞪着她,脸上满是心虚:“你你你……胡说!你这个诬陷闹事的惯犯!我没有!大家不要相信她!”
裴子奕听到这话,脸色一瞬沉下去。
他快步走到妇人的旁边,神情严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如实说。”
妇人见到裴子奕,就像是见着了青天大老爷。
她一瞬从地上站起,哭着拉住裴子奕的衣袖。
“您也是医馆的大夫吧,您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舒婉看着裴子奕,神情慌乱:“景言,你不要相信她,她是在诬蔑我!”
裴子奕冷冷瞥了舒婉一眼:“事情真相究竟如何,我自有论断,轮不到你说。”
妇人一看裴子奕冷硬的态度,眼前一亮。
她连忙从怀中拿出抽出一张纸,像献宝一般递给裴子奕。
“我可万万没有说谎!这是舒婉亲自给我的银票,上头签着她的名儿,盖着舒家的印儿。”
裴子奕接过银票,淡声问:“凭着这银票,舒婉驱使你做了什么?”。
舒婉看着妇人窝藏的“证据”,脸色一瞬变得惨白。
一旦妇人将对话公之于众,她可就什么都完了。
想到这,舒婉冲上前去想要捂住她的嘴:“不,这些都是假的!她满嘴谎话,信口雌黄!”
谁也没想到舒婉会忽然冲过来。
妇人一瞬被推翻在地。
舒婉看着躺在地上痛得哼声的妇人,神色变得得意。
可下一秒,耳边忽然响起裴子奕的声音:“舒婉,你说她信口雌黄,那你心虚什么?”
周围人听言,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是啊!她心虚什么!”
“心里要是没鬼,为什么还要找人打她?”
妇人也痛苦地捂着脸坐起身,目眦欲裂:“舒婉说,给我五百两,只要我毁了宁希颜的名誉,让她做不了大夫,在京城再无立足之地!”
话音落地,周围掀起轩然大波。
众人纷纷指责舒婉。
“她怎么这么恶毒,竟然指使别人来害人。”
“可怜了宁大夫这么好的人,竟然被这种小人逼到离职。”
“听说她还是舒大人的女儿,凭借关系空降的,好几次给人抓药都出错,真是中看不中用的草包。”
舒婉得意的表情瞬间凝固在脸上,踉跄后退两步:“不,这是假的。”
“不,这都是她骗你们的!”
话还没说完,听闻此处骚乱匆匆赶来的舒大人就重重扇了舒婉一巴掌。
“啪——”
清脆的声音响彻整个街道。
舒大人气得脸色发红,指着舒婉的鼻子骂:“逆女,你竟然做出这种事情!”
舒婉被打得匍匐在地,嘴角渗出血迹。
她捂着脸,显然是被打懵了。
良久,舒婉才反应过来,哭着看向舒大人:“爹。您怎么能听信他人谎言而打我?”
舒大人怒不可遏:“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狡辩!”
“你做出此番有辱门楣之丑事,我打你都算是轻的了!”
“诸位,是我舒某教女无方。今日将此逆女逐出齐安堂,绝不会再让她踏进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