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路清清一声尖叫,她的纤纤玉指捧着李李玄盛俊朗的面庞,眼神尽是焦急。“皇上,您的脸上怎么起了红疹?”“红疹?”李玄盛心中不解。他的酒量一向很好,不可能只喝了一瓶桃花酿,就病酒起了红疹。“清清,是不是烛光太暗,你眼花了?”路清清见他不信,连忙拉他走到铜镜前。“皇上您瞧,并非臣妾眼花,您确实是起了红疹,这可如何是好!赶紧宣太医来瞧瞧吧!”李玄盛望着镜中的自己。
映澜阁中,只剩路清清与李玄盛二人。
夜幕低垂,红烛高照。
佳酿在案,美人入怀。
偌大的宫殿,充满了暧昧的气息。
路清清提起酒壶,手腕间的动作优雅细致,将那香醇的桃花酿,如丝如缕地倒入晶莹剔透的酒杯之中,煞有介事地念起了祝酒词。
“良辰好景,再逢佳期。”
“妾奉之以美酒,愿解心之烦忧。”
李玄盛望着路清清严肃又不失可爱的笑颜,宠溺一笑,接过奉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他心中畅快,路清清一边为他布菜,一边接连为他劝酒。
李玄盛一杯接着一杯,眼看那瓶桃花酿快要见底。
酒过三巡。
李玄盛正欲解衣就寝,却被路清清发现了异样。
“哎呀!”
路清清一声尖叫,她的纤纤玉指捧着李李玄盛俊朗的面庞,眼神尽是焦急。
“皇上,您的脸上怎么起了红疹?”
“红疹?”
李玄盛心中不解。
他的酒量一向很好,不可能只喝了一瓶桃花酿,就病酒起了红疹。
“清清,是不是烛光太暗,你眼花了?”
路清清见他不信,连忙拉他走到铜镜前。
“皇上您瞧,并非臣妾眼花,您确实是起了红疹,这可如何是好!赶紧宣太医来瞧瞧吧!”
李玄盛望着镜中的自己。
路清清说得没错,他的脸颊确实有泛红疹的迹象。
而且被她这么一说,他仿佛感觉到了脸上的瘙痒,呼吸也随之变得沉重起来。
奇怪,这是怎么回事?
一直待在殿外的何庆公公,听到殿内响动,赶忙进殿伺候。
路清清见何庆进来,情况危及,便立刻吩咐他宣召太医。
很快,太医赶到映澜阁为李玄盛诊治。
今夜前来的太医,依旧是万寿节那日为路清清诊治的太医院首领太医窦太医。
他为皇上诊脉之后,确定了李玄盛的病情。
“启禀皇上,您这是病酒反应,故而起了红疹,出现了呼吸困难的情况。”
病酒?
李玄盛自知,他的酒量一向很好,别说是一瓶桃花酿,就是十瓶,他也不在话下,不可能病酒。
然而。窦太医医术向高明,向来不会有错。
但是,此刻李玄盛已经顾不得细想心中疑惑。病酒反应使他的头越来越昏,越来越沉。原本清晰的思维,此刻却像是被黏稠的泥浆拖拽,变得沉重而迟缓。
头脑的昏沉无情地吞噬着他的意识,让他感到浑身的疲惫与无力,眼皮如同千斤。
终于,他支撑不住,晕倒在路清清的床榻。
“皇上你怎么了?!”
李玄盛突然晕倒,吓得路清清忍不住尖叫起来。
“窦太医您快看看皇上,皇上这是怎么了?!”
不仅是路清清,一旁的何庆也跟着如热锅上的蚂蚁,万分焦急。
窦太医见状不妙,他赶忙吩咐其他随行太医,立刻为皇上煎药。
李玄盛躺在榻上,面色泛红,眉毛拧在一起,仿佛正在承担巨大的痛苦。
在煎药的间隙,路清清一直陪伴在李玄盛的身边,小心翼翼地用丝帕擦着他的脸庞。
此情此景,任谁见了都会不禁感叹,路清清对李玄盛的照顾细致入微,关怀备至。
然而人们不知,此刻路清清心中想的与她的外在表现截然相反。
她一边为李玄盛擦拭,一边心中默念。
对不住了大哥,但谁叫你是皇上呢?只有你生病了,才会引起大家的重视,才会顺藤摸瓜的查出宫装的问题,为了复仇,只好借你的身体客串一用,别介意哈。
殿内路清清一直碎碎念。
殿外二喜与何庆公公则随着太医们煎药。
小桃见殿中再无旁人,试探性的凑到路清清身旁。
“小主,那日您让奴婢将宫装留好,是不是就为了今日……”
虽然小桃心中已经猜到了路清清要做什么,但是话到嘴边,还是被她咽了下去,毕竟但是此话说出实在冒犯天颜。
路清清抬头与小桃对视,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
没错。
那日路清清让小桃留好宫装,就是为了今日引起李玄盛的病酒反应。
在她给李玄盛劝酒之前,特意穿着这件宫装与他亲昵了好久,宫装上红景天汁液的气息,已经被李玄盛吸入体内,在这种情况下饮酒,必定会出现病酒反应。
小桃不愧精通医理,一眼便看穿了路清清的企图。
以前她只知道自家小主为人机敏和善,现在见识到了路清清的智谋与手腕,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虽然圣上生病,卧倒于榻前,但小桃还是没忍住心生暗喜,庆幸自己没跟错小主。
宫装之事,她们主仆二人心照不宣。
很快,窦太医的药煎好了。
路清清赶忙将李玄盛扶起,一勺一勺帮他喂药。
起初李玄盛昏迷很不配合,喂到嘴边的药汤全都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搞得路清清一边喂药,还得一边拿着手帕帮他擦拭。
喂着喂着,她有点不耐烦,全然不顾怀中躺着的人天子,做出了一个令当场所有人瞠目结舌的动作。
路清清一把捏住李玄盛的鼻子,由于呼吸憋闷的生理反应,李玄盛微微张开了嘴巴,顺利将药汤喝了进去。
站在一旁侍奉的何庆公公看到这一连串的动作,心中不禁暗暗佩服。
路贵人真是厉害,不仅貌若天仙,连做事都是这么干脆利落,有勇有谋,看来今后这位贵人的发展不可小觑。
折腾了半天,路清清终于将那一碗汤药喂完。
此时,天边已悄然透出了一抹淡淡的鱼肚白,轻轻勾勒出黎明的轮廓。
她轻柔地扶着李玄盛的头放于枕上,又为他拽了拽一侧翘起的被角。
整理好之后,她装作毫不知情,一脸严肃地质问窦太医。
“窦太医,那日我病酒,你说我这是个人体质问题,可是皇上饮酒海量,总不会是个人体质问题吧?!”
窦太医垂首站立,左思右想。
如若不是体质的问题,那只能是酒的问题。
他向路清清讨来皇上所饮的桃花酿,仔细检查了半天,并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正当他的思索陷入死路,满脸愁苦之际,床上传来了微微翻身的动静。
路清清听到之后,迅速扑到床前,紧紧握住了李玄盛的手,声音微微颤抖。
“皇上,你终于醒了!”
此时李玄盛红热已退,呼吸也不似夜间那般沉重,只是脸颊的红疹看起来格外瘆人。
李玄盛从恍惚中醒来,视线一眼对了路清清,她熬了大半夜,神色疲倦,眼下乌青。
他艰难的用手肘将自己支起,头脑依然沉重,重重咳了两声。
“咳咳,朕这是怎么了?”
窦太医上前回话,将病情前后细细禀告给李玄盛。
然而,窦太医话音未落,映澜阁外突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皇上,臣妾来迟了!”
路清清听闻,嘴角勾起一丝令人难以察觉的微笑。
很好,现在主角终于都到齐了。
好戏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