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可有福气了”林姨笑得嘴都合不拢,谦虚道“希望吧!我就期盼她能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强”顾离掩盖住眼底的羡慕,她记忆中关于妈妈的回忆,还一直停留在她殉情时。妈妈很爱爸爸毋庸置疑,可爱不爱自己?大概是爱的,但是肯定没有爸爸深。刚开始的时候,顾离还有些怨,现在了,她也释然了。妈妈只是在她和爸爸之间选择了爸爸而已,对于她来说,爸爸才是她的唯一,而自己,算是爱情的结晶吧!起码以前幸福过的。
吵归吵,闹归闹。
第二天时墨还是让人给顾离腾了个空房间出来,作为她工作的地方。
顾离本来想请两个保镖来帮自己搬一下的,但是来的人只有顾青一个人时,她有点纳闷“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了?”
顾青一笑“夫人您说阿泰吗?他被先生调走了”
“为什么突然就调走了?”
顾青摇摇头表示他也不清楚。
但心里挺门清的。
昨天搬东西上车时,阿泰扶了下夫人,早上就让先生给扔到国外去了。
工作房挺大的,墙上有着一大面镜子,看得出来,这里原来是舞蹈室。
顾离想着空间这么大,做事做累了,还可以伸展下身体了。
林姨在一旁擦着桌子,笑眯眯地说“夫人,这房间是先生给您准备的舞蹈房了,听先生说,您跳舞可好看了”
顾离嘴角的笑意凝固了。
时墨知道她跳舞的事不假,可他看过她跳舞?
什么时候的事?
一个上午的时间,三人看着干净整洁的房间,顾离是最开心的了。
吃过午饭后,她下午就投入了工作中。
林姨也会做衣服,并且针脚功夫不差,顾离欣喜地请她帮忙,每天帮自己做一会儿,她给林姨开了工资。
有兼职做,只做一个小时,工资还很高,林姨欣然答应了。
顾青就在一边拿着保镖的工资,做着端茶递水的活儿。
治愈的纯音乐在角落里无声地安抚着顾离的心灵,林姨年纪大了,喜欢唠嗑,嘴里三句不离她女儿。
“夫人,我女儿当年被火烧伤了半张脸,其实她原先长得还是很好看的”
顾离拼布的动作停了停,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林姨才算好,还是林姨自己笑了笑“不过都过去了,我们家星儿没有自暴自弃,现在还考上京大了”
京大?
顾离眼露佩服“那可是好学校了”
“京大挑学生可严谨了,林姨,您女儿真厉害”
“将来可有福气了”
林姨笑得嘴都合不拢,谦虚道“希望吧!我就期盼她能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强”
顾离掩盖住眼底的羡慕,她记忆中关于妈妈的回忆,还一直停留在她殉情时。
妈妈很爱爸爸毋庸置疑,可爱不爱自己?
大概是爱的,但是肯定没有爸爸深。
刚开始的时候,顾离还有些怨,现在了,她也释然了。
妈妈只是在她和爸爸之间选择了爸爸而已,对于她来说,爸爸才是她的唯一,而自己,算是爱情的结晶吧!
起码以前幸福过的。
而且后来,时老夫人对她并不差的,简直就是小姐般的待遇,她没有什么不满足的。
“夫人啊!您也要跟先生早点生个孩子了,年轻一点,生孩子的风险不高了”
孩子?
顾离苦笑“算了”
强求了一辈子了,现今,自己都活着困难,还生什么孩子了。
林姨不赞同,大概年纪大了,对小辈了,她们都本能地认为结婚生孩子才是最重要的事。
“夫人啊!你们有了孩子,父母也会安心不少了”
“人一辈子太孤单了,有个人陪着走下去,才会不寂寞了”
顾离眼角湿润“我的父母,早就不在了”
林姨“啊”了声,连连道歉“对不起夫人,我不知道……”
顾离朝着她摇头,示意“没事的,我已经习惯了”
“他们想必在另一个国度也过得很开心了”
站在门口的顾青别过眼,抱着手膀子的拳头捏得紧紧的,透过窗户,他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手机响起消息提醒音,顾青打开一看,是时墨的消息。
时墨:“夫人在干什么?”
顾青老实按着屏幕,回了句“在家里,做事”
时墨:“发张照片过来”
电话那头,时墨靠着座椅,看着手机上低着头专心做事的顾离,眉梢上都透露着心情好。
严昭进来时,就见自家老板拿着个手机傻乐呵。
把文件放在桌子上,严昭敲了敲桌面“老总,需要我提醒下,您还在上班吗?”
时墨不舍地收回目光,按灭手机,直起腰一手拿过文件,一手拿钢笔,准备签字。
瞧着办公桌前的人不动,时墨眼都不抬地翻开企划案“愣着做什么?”
严昭嘿嘿两声“老总,早知道你结婚了,怎么当初不把嫂夫人一起带过来了?”
“八年了,您才把人接过来?”
“您也不怕人家独守空房耐不住了,起身跑了?”
时墨笔下的线条长了些,他没有吭声,而是直接打发人走“出去”
严昭无奈地摇头,转身听话地出去了。
在他走后,时墨却放下笔,靠着背椅,闭上眼睛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就在这时,手机上又发来了一条视频,时墨打开看了一眼。
视频里,顾离对着镜子巧笑嫣然,水墨色长裙随着她翩翩起舞,一举一动都柔软着,画面看着唯美得紧。
时墨看着看着,就有些理解为什么古时君王不想早朝了。
这个女人,就像是水做的。
光是看着她就想把人拆吞入腹。
可她现在张口闭口就是要跟自己离婚,饶是聪明如时墨,也不知该如何才能挽回自己家里那个已经被伤透了的妻子。
严昭又进来了,抱着一大堆文件,时墨桌上已经没地方放了,只得放在角落的空桌子上。
“严昭,你说,如若你伤透了你的妻子,后面又想挽回该怎么办?”
严昭推了推自己的眼镜“老总,这种话问我是不是太过分了,你看鄙人像是会辜负妻子的样子吗?”
时墨冷冷地扫他一眼“少指桑骂槐,直接说结果,不然扣你奖金”
严昭看在工资的份上正经了些“这第一!很简单,人都伤了又何必挽回,离婚了皆大欢喜不好吗?”
“第二,如果男方有隐情,女方还有点情意,那就死缠烂打,烈女怕郎缠,对应过来也是一样的”
“第三,对方要是实在不想继续婚姻了,又没爱,那就卑鄙无耻点,圆个房生个孩子什么的,这样起码以后两人还有点关系”
“说不定看在孩子的份上,女方就答应好好在一起了,但是最后一条不建议用”
“至于原因,大家都是斯文人,老总想必您也不想通过这种方式得到人的,对吧?”
面对他的灵魂发问,时墨优雅地请他滚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