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御寒比他们都快,进船舱后这才发现操控室内的领航人已经晕厥了过去,那人胸口剧痛,迷迷糊糊。封御寒很快看到了中控台上的一瓶。他拿起望远镜看着远处,发觉是海里的远处笼罩在黑暗中的是一座巨大的礁石,根据经验推测,这教师露出水面的只是十分之一。最糟糕的,有礁石就证明他们这巨轮到了浅水区,不但有搁浅的可能,甚至于还会因为撞击上石头而粉身碎骨全军覆没。外面有人骂骂咧咧。封御寒简直不敢相信这操控室内居然只有一个人,其余的人不知道是预判到了危险逃走了,还是他们压根就没来。
但两小时后,再次吐了出来。
这一晚,封御寒几乎没休息, 一只在照顾钟栀。
钟栀着急坏了。
第二天中午,封御寒带了钟栀上甲板,本来准备看风景,却哪里知道远处没高楼大厦, 有的只是若隐若现的岛屿。
那岛屿如海市蜃楼一样,转一个方向就什么都不存在了。
“那边,有猴子。”封御寒指了指远处的岛屿,船只一闪而过,细碎的浪花变成了缥缈的涟漪,说真的,就这个距离,钟栀什么都没能看到。
但他因为他的快乐而快乐。
“之前的时候,旅途上也这么沉闷,无聊,寂寞吗?”钟栀问。
封御寒已经在戒烟了,或者,和钟栀在一起的时候严格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不去抽烟,听到这里,他一笑,“只是有点难以言喻的孤独。”
毕竟,孤独和寂寞不是一个概念。
船只全区前行。
按之前的计划,今晚十二点之前就能抵达南州。
封御寒担心钟栀无聊,带了她再次回船舱,钟栀勉强吃了两口稀饭,浑浑噩噩的倒了下来。
船舱内憋闷的很,打开玻璃,外面海风裹挟了砂砾进来,关闭窗户,空气不流通,只感觉闷热。
封御寒看向钟栀,发觉她出汗了,衣服都湿漉漉的。
他这才靠近,好心好意的建议,“和我一样脱掉外衣,凉快一点儿,你这样会中暑的。”
钟栀不寒而栗,急忙保护自己胸口。
这要是脱掉外衣岂不是原形毕露,她坚决不同意,抵触的态度很明显。
封御寒不好固执己见,只能置之不理。
这时船只剧烈摇晃了一下,就这一下,有水顺着甲板冲击了进来,钟栀有点担忧,焦虑的看着外面,“还有多久就出海了啊?怎么晃动的这么厉害, 咱们遭遇大鲨鱼了吗?”
“别瞎说。”
封御寒眼神肃穆的呵斥。
在海里讨生活的人是最避讳胡言乱语的,在他们迷信的说法里,厄运都是胡说八道带来的,钟栀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哎,我这乌鸦嘴。”
她到底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紧跟着,走廊上出现了焦躁的脚步声,比脚步声更焦躁的是大家仓促的交流声,有人用沪城的方言呐喊起来,“触礁了啊,真是运气不好,赶上海啸了。”
钟栀老早就听说过海啸。
严重的会出现水龙卷,就拿两年前的一个夏天来说,她在海边捡牡蛎呢,忽而看到有一条鱼从天空坠落了下来,紧跟着,地上七零八落都是鱼。
也不知道是谁嘶吼了一声说还海啸了,那些赶海的人急急忙忙朝着远处而去,得亏大家跑得快,否则连同海边的遮阳伞、椰子树都上了天了。
那是钟栀有史以来关于海啸最直接也最恐怖的记忆。
那记忆刻骨铭心。
刚刚船只震动了一下,似乎预示着灾难已经在 分秒必争的靠近。
“我去看看。”其实封御寒日日航海,刚刚就感觉不对劲了,要是没猜错,船只可能已经受损了。
但只要龙骨和框架还还,一时半会不至于出危险。
看封御寒离开,钟栀不寒而栗。
她急忙将公文袋里头的资料拿起来捆绑在身上,也一瘸一拐走了出来。
等钟栀出来的时候,走廊两边出现了不少骂娘的乘客,有人已经和管理人员吵了起来,钟栀没理睬这群家伙,急急忙忙到了船舱内。
封御寒比他们都快,进船舱后这才发现操控室内的领航人已经晕厥了过去,那人胸口剧痛,迷迷糊糊。
封御寒很快看到了中控台上的一瓶。
他拿起望远镜看着远处,发觉是海里的远处笼罩在黑暗中的是一座巨大的礁石,根据经验推测,这教师露出水面的只是十分之一。
最糟糕的,有礁石就证明他们这巨轮到了浅水区,不但有搁浅的可能,甚至于还会因为撞击上石头而粉身碎骨全军覆没。
外面有人骂骂咧咧。
封御寒简直不敢相信这操控室内居然只有一个人,其余的人不知道是预判到了危险逃走了,还是他们压根就没来。
他一脚将那烂醉如泥的男人踢开,自己站在了操控室内。
这艘船全速前进,目标就是远处的礁石。
根据这不可思议的速度判断,七八分钟内要是不能扭转乾坤,大家就要全军覆没了。
在这一瞬间,船长也来了。
此人是旅居温哥华的华裔,在看到船舱里的人已经喝醉后,他着急坏了,这个五十岁的中年男人,一边念“哈利路亚”一边念“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