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妹子!”李翠花低头走开,往村东头走去。阐李婶子和母螃蟹不约而同的望向她的背影。发现她过了马路,往城里方向走去了。“是去会那个男人吧!”母螃蟹撇了撇嘴。“男人不是在省城吗?”“跟回来了呗!”“不会的,别瞎说。”……阐凌家吃完晚饭,李翠花试探着问凌老太和凌海洋,“妈!海洋!拆迁了咱家有啥打算?”“啥打算?反正菜地没了。我正在愁呢!以后靠什么生存呢?”凌老太越想越高兴不起来。
“李翠花回来了,你知道了吗?有好戏看啦!”母螃蟹路上遇见李婶子,两眼放光,眼角的皱纹都兴奋的跳跃着。阐
李翠花回家的消息,毋庸置疑是村里的爆炸性新闻。
全村无人不晓这女人当年抛夫弃子离家的事情。
人们各种猜测,众说纷纭。
良心发现,还是另有所图?
只有李婶子想的简单。
她认为是凌家风水好了,李翠花才回来的。
此刻,她朝着母螃蟹点了点头,道:“风水还真是灵验,橙子说过,将她家院里的树挪走了,她妈妈就会回来了。果不其然,这树刚挪走,李翠花就回来了。回来就好啊!不管以前离开多么错误,醒悟了,回头了,就好啊!”阐
母螃蟹撇嘴,“哪里是风水灵验?是李翠花另有所图!你还真以为她是回心转意,是回来照顾丈夫和孩子的?你也太实心眼了。她这是奔着拆迁补偿回来的!拿到钱肯定还会溜的。”
“她怎会知道这里要拆迁?”李婶子不赞成母螃蟹的说法。
母螃蟹冷哼一声,神神秘秘道:“李翠花其实并没有走远。听人说她和邻村的一个男人跑了,两个人都在省城打工。拆迁消息那男人肯定会知道的。”
“那个男人是谁?你听谁说的?这样的事情可不能乱说啊!”李婶子吃惊的看着母螃蟹。
母螃蟹将嘴巴凑近李婶子的耳朵边,悄声道:“怎么可以胡乱说!男人是小柳峪村的,据说男人和李翠花好了就和老婆离婚了!这男人常年在省城打工,两口子聚少离多感情本就生疏,和李翠花好了就更是看不上家里的老婆了!”
“俩人咋认识的?咋勾搭上的?”李婶子还是不相信。
“这个就不知道了。”阐
李婶子叹口气,“唉!如果是这样,李翠花也太缺德了!家中的两个孩子天天盼妈妈回来,太叫孩子失望了!”
母螃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嘘!李翠花走过来了。”
李婶子于是向李翠花招手打招呼。
“嫂子!你回来啦!走了两年多,去哪了?”
“哦!是妹子啊!唉!甭提了!我病了!是出去治病了!”李翠花现出愁容,摊开两手,叹了口气,很无奈的样子。
“原来是出去治病啊!我还以为家里担子太重你扛不住跑了呢!哈哈!”母螃蟹借机奚落李翠花。
李翠花顿时神情不悦,“我是那样的人吗?如果不是生病,我能抛下两个孩子不管吗?”阐
“开玩笑,别激动。现在病好了吗?”母螃蟹把话拉回,假装关心。
“暂时缓解了!”
之后李翠花介绍了自己的病情,说的挺夸张的。
可李婶子和母螃蟹看她的气色,怎么看都不像是病人。
李婶子不想和李翠花聊太多,因为母螃蟹在。母螃蟹爱搬弄是非,说不上那句话落下话把,就被她传走样了。
于是对李翠花说道:“嫂子,你离开这两年,可是苦了你的两个孩子了!你回来就好啊!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吱一声。去忙吧!”
“谢谢妹子!”李翠花低头走开,往村东头走去。阐
李婶子和母螃蟹不约而同的望向她的背影。
发现她过了马路,往城里方向走去了。
“是去会那个男人吧!”母螃蟹撇了撇嘴。
“男人不是在省城吗?”
“跟回来了呗!”
“不会的,别瞎说。”
……阐
凌家吃完晚饭,李翠花试探着问凌老太和凌海洋,“妈!海洋!拆迁了咱家有啥打算?”
“啥打算?反正菜地没了。我正在愁呢!以后靠什么生存呢?”
凌老太越想越高兴不起来。
虽说一次性拿到了钱,但以后的生计断了。
“不用愁,能不能拆什么时候拆还不一定呢!”凌海洋倒安抚母亲。
李翠花寻思下说道:“无风不起浪!肯定拆!说拆就拆了!叫我看啊!这是好事。种菜那么辛苦也赚不到几个钱,用拆迁的钱去投资,咱家或许就发了。”
“啥叫投资?”凌老太问。阐
“就是钱生钱,就像母鸡孵小鸡,小鸡长大了会下蛋,可以产很多蛋!以前一只鸡一天捡一个蛋,如今一天可以捡几十个蛋。咱家如果补偿10万,投资成功或许一年就变成100万了。”
李翠花眉tຊ飞色舞尽力想解释清楚舞。
“做什么能赚那么多?别做美梦了!”凌海洋觉得李翠花是异想天开。
李翠花回道:“股票啊!现在城里人都在买股票。有人买了原始股,上市就翻十几倍。”
“股票是啥?俺怎么没听过?”凌老太越听越糊涂。
“妈!您不懂没关系,我懂!我去投资,我给咱家赚钱。”李翠花见缝插针,顺势说出自己的打算。
果然是奔着拆迁款回来的。阐
一旁写作业的橙子不悦的神情看了一眼李翠花。说道:
“拆迁的钱不能动,这钱要先给爸爸和奶奶治病,奶奶白内障早就应该手术了,因为没钱一直拖到现在。再晚,手术都做不成了!”
“对!不能动。”二胜尽管听不懂,但姐姐说不能动,那就不能动。
他单纯的思维中,姐姐代表正确。
两个孩子的眸光一点都不友好,李翠花很尴尬也很生气。
凌老太和凌海洋也是反对,说这钱不是闲钱,房子下来要装修的,剩余部分用于家里应急,不能用于投资。
“现在城里人都在搞投资,买原始股上市就是几十倍十几倍的赚。唉!乡下人就是鼠目寸光!”李翠花有些气急败坏了!阐
“这么说你一直都是在城里?”凌老太问。
“是呀!我的病只有城里的大医院能治,我住院都在城里。这两年看病也借了一些钱。”
李翠花见大家都反对投资,便又心生一计,说看病借了别人的钱。
心想,实在不行,拆迁款下来了,就以这个理由要些。
凌海洋似乎看透她,说拆迁款一分不能动。
“我也是这个家的人,凭什么你们治病可以动用,我治病就不能用。”李翠花不装了,撕开脸对峙。
橙子一针见血怼了回去。阐
“妈妈!两年前你抛下爸爸和我们的时候,你想过你是家里人吗?两年多,你对我们不管不问,如今要拆迁了你才回来,你是奔着拆迁款回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