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陆淮年经常说沈乔一可怜,也三天两头接济对方,她从没像婆婆这样闹过,只一味忍让,总想着他会回头看看自己……现在想想,上辈子的她真是天真。陆淮年推门跨了进去。许景书也忙跟上前,只见屋子里一片狼藉,墙上的结婚照被砸在地上,玻璃摔得到处都是。婆婆满脸泪地坐在沙发上,被划破的手正流着血,而公公还一脸余怒抽着烟。陆淮年眉头拧成了个死结。许景书忙从医药箱里拿出棉花酒精,过去帮婆婆处理伤口:“妈,不管发什么,您别和自己过不去啊……”
许景书看着,渐沉的眼神多了丝不甘。
她知道陆淮年爱沈乔一,爱了一辈子,以至于死的时候都在叫‘乔一’。
既然那么爱,为什么不去找沈乔一,偏要蹉跎她的一生。
良久,许景书收回视线,转身走了。
反正她已经决定放手,陆淮年爱谁都跟她无关。
这时,手机突然响了一声。
许景书打开一看,是领导同意了自己去首都电视台考试的申请。
上辈子她因为想守着陆淮年,面对领导提议的最好的晋升机会选择了放弃,那时她只想一辈子守在陆淮年的身边。
如今重来一世,她要走曾经没有走过的路,见没有见过的风景。
没有犹豫,许景书去了本地电视台报了名,随后才回家。
夜渐深。
台钟时针已经指向十一,沉稳的脚步声渐渐靠近。
坐在书房里看书的许景书转过头,只见陆淮年解着扣子跨进来,原本空阔的客厅好像拥挤了几分。
见她还没睡,男人眼中掠过丝惊讶:“这么晚了还不睡?”
许景书继续看书:“一会儿就睡。”
说完,房间陷入死寂。
陆淮年眉头微蹙。
以往他回来晚了,许景书都会关心地问他去哪儿了,可她现在怎么是一副漠不关心的姿态。
陆淮年脱掉外套,主动挑开话:“今天碰上了沈乔一,就是以前跟你提过的比我大两岁的姐姐,多聊了两句。”
“你不是说她嫁到南方去了吗?”
陆淮年手顿了瞬:“……嗯,她丈夫半年前车祸去世了,婆家没人能照顾,她就带着孩子回来了。”
听出他话语中的怜惜,许景书打趣似的问:“听说你们是同学,还在一起过,现在你还喜欢她吗?”
陆淮年变了脸,沉默了很久才吐出回答:“景书,我们才是夫妻。”
末了,又补充了句:“明天你不上班,咱们一起去看看爸妈吧。”
说完,转身进了客房。
许景书看了眼关上的房门,继续看书。
他们的确是夫妻,但却是没有相爱过的夫妻。
次日。
一大早,许景书跟陆淮年去了公公婆婆家,刚到门口,就听见里头打砸的声音。
还伴随着婆婆哭喊控诉:“我伺候了你大半辈子,那个女人对你掉几滴眼泪,你就把我们的养老钱都给了她,你让我怎么活?这婚必须离!”
“都多大岁数了,离什么离!再说咱儿子都是警局大队长了,能养不起咱们?可她什么都没有,你就不能有点同情心?”
她停住脚,看向身边神情骤沉的陆淮年。
上辈子,陆淮年经常说沈乔一可怜,也三天两头接济对方,她从没像婆婆这样闹过,只一味忍让,总想着他会回头看看自己……
现在想想,上辈子的她真是天真。
陆淮年推门跨了进去。
许景书也忙跟上前,只见屋子里一片狼藉,墙上的结婚照被砸在地上,玻璃摔得到处都是。
婆婆满脸泪地坐在沙发上,被划破的手正流着血,而公公还一脸余怒抽着烟。
陆淮年眉头拧成了个死结。
许景书忙从医药箱里拿出棉花酒精,过去帮婆婆处理伤口:“妈,不管发什么,您别和自己过不去啊……”
刚说完,公公就朝陆淮年埋怨起来:“你看看你妈,年纪越大脾气越臭,总是为了点鸡毛蒜皮的事儿吵个没完!”
婆婆哭着拔高声音:“我脾气臭?你把我的棺材本给你前妻还有理了?你这么爱她就去和她过啊,你拖着我做什么?”
眼见两人又要开始吵,许景书正要劝,陆淮年突然说:“爸,妈,你们离了吧。”
两人一下愣住了,许景书看着他。
他又砸出冰寒的一句:“没有感情的婚姻,对你们两个来说只是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