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叹造化弄人,只叹天意弄人啊。又一阵风,穆清澜的发丝被吹起,轻拂到沈恒的面颊上,让沈恒不仅想到从前,两人恩爱和鸣时的样子。那时穆清澜看着自己,眼里满是爱意……穆清澜拢了拢衣领,只冷声说了句:“关外风大,陛下请回吧。”说罢,便上了马车,林霜见状也赶了回来,吩咐着车夫驾车。沈恒在关外站了许久,直至那马车消失不见,才缓缓回了宫,只是那背影孤独寂寥,没了往日的帝王之风范。……深夜,芳月殿内。沈恒坐在曾经穆清澜的寝宫内,垂头看着手里的那支发簪。
两人对立而站,又是一阵风起,沈恒的手顿在半空中。
“丧子之痛是真,慎刑司严刑逼供也是真,我说过了,我与你此后再无瓜葛。”
沈恒开口,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却一时哑了口。
是啊,是他亲手将她送入了慎刑司,害得她丢了半条命,也是他亲手将她送入了冷宫。
他又有何好辩解的呢?沈恒眼中尽是自嘲之意。
只叹造化弄人,只叹天意弄人啊。
又一阵风,穆清澜的发丝被吹起,轻拂到沈恒的面颊上,让沈恒不仅想到从前,两人恩爱和鸣时的样子。
那时穆清澜看着自己,眼里满是爱意……
穆清澜拢了拢衣领,只冷声说了句:“关外风大,陛下请回吧。”
说罢,便上了马车,林霜见状也赶了回来,吩咐着车夫驾车。
沈恒在关外站了许久,直至那马车消失不见,才缓缓回了宫,只是那背影孤独寂寥,没了往日的帝王之风范。
……
深夜,芳月殿内。
沈恒坐在曾经穆清澜的寝宫内,垂头看着手里的那支发簪。
芳月殿的内置被柳若词改了许多,今日沈恒过来,命人将芳月殿换回了从前穆清澜在时的样子,一坐便是一天。
沈恒看着那簪子,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两人曾在这芳月殿内的时光。
都不复存在了。沈恒握紧了簪子,心道。
殿外,一内侍官小步走来,在沈恒面前站定,开口说道。
“回陛下,淑妃在慎刑司挺不住了,嚷着要见陛下。”
沈恒连头都没抬,冷声道:“挺不住了扔去乱葬岗便是。”
当日穆清澜进了慎刑司后,淑妃命人私自动了刑,沈恒虽事后以命人将动刑之人的手砍了,却落了淑妃。
他从关外回宫的第一件事,便是将淑妃打入了慎刑司。
仅一天时间,淑妃在慎刑司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那内侍官面露为难,沈恒抬起头看向内侍官,那内侍官才开口说道。
“那淑妃说……说他父亲乃是当朝二品官员沈尚书,她若是在慎刑司出了什么事……”
沈恒的眸色渐冷,蒙上了一层寒霜,面露阴郁,冷声说道。
“朕平生最恨被人威胁,将她的舌头割去,送回尚书府去。”
那内侍官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当夜,沈尚书府便收到了宫里送来的‘大礼’。
听闻沈尚书收到自己女儿的舌头时,当即便晕厥了过去。
翌日,朝堂之上。
沈恒扫视了一圈大殿,冷声说道:“沈尚书何在?”
众臣们面面相觑,最后是一个文臣站了出来,说道:“沈尚书昨夜告病,恐不能上朝,望陛下见谅。”
沈恒冷哼一声。
“回禀陛下,北境近来有蠢蠢欲动之举,前线来报,大燕近日来已经和北境达成了合谋,穆家昨日已全数赶往北境举兵镇守,摄政王已出使大燕,随后便回北境。”
“回禀陛下,北境屡次犯我大梁,其心可诛,若不能早日发兵,一举将北境湮灭,恐有后穆之忧啊!”
群臣觐见,求沈恒发兵。
沈恒听到穆家,随即便想到了穆清澜。
昨日她便出关,本以为是回了南国,可昨日穆家全数去往北境,也就意味着,穆清澜极有可能也在北境。
沈恒沉思半晌,开口道。
“举兵,朕亲征北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