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君言心头莫名一闷。不久后,他道:“本侯今日去相府,就是准备娶洛荷。”孔音尘听罢,一时间说不出一句话。说不伤心难过,怎么可能?她是真的从小就心仪冯君言,把他当哥哥,也当做爱慕之人。如今这个哥哥要娶别人了……不知道是吃了那秘药的缘故,还是过于难过,她的鼻尖一热,鲜血止不住的涌出。冯君言看到这一幕,伸手过来:“你怎么流鼻血了?”他的手还没触碰过来,孔音尘本能的躲开了。她笨拙得擦拭着鲜血。“我没事。”冯君言的手僵在了半空之中。
冯君言心头莫名一闷。
不久后,他道:“本侯今日去相府,就是准备娶洛荷。”
孔音尘听罢,一时间说不出一句话。
说不伤心难过,怎么可能?
她是真的从小就心仪冯君言,把他当哥哥,也当做爱慕之人。
如今这个哥哥要娶别人了……
不知道是吃了那秘药的缘故,还是过于难过,她的鼻尖一热,鲜血止不住的涌出。
冯君言看到这一幕,伸手过来:“你怎么流鼻血了?”
他的手还没触碰过来,孔音尘本能的躲开了。
她笨拙得擦拭着鲜血。
“我没事。”
冯君言的手僵在了半空之中。
他发现孔音尘自从从天牢出来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好像很怕自己的触碰。
“孔音尘,在天牢里的这四年,你果然是学乖了。”
从前的孔音尘,虽为庶女,却活泼好动,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现在的她,和其他闺秀千金一样。
到了相府,府邸满目红绸。
孔音尘先下轿,一眼就看到了这喜气的一幕。
相府里。
孔洛荷正在试穿喜服。
她朱唇皓齿,眉眼如画。9
“我的洛荷真是生得标志,穿上喜服简直像是月里嫦娥!”主母李沐烟笑着夸赞。
可当她们看到跟随冯君言一同回来的孔音尘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侯爷,你来了。”
孔洛荷看到冯君言过来,放下了小女儿的娇羞,朝着他走去。
“嗯。”
冯君言点了点头。
孔洛荷又看向他身后的孔洛荷:“妹妹,你不是去皇宫见皇后娘娘了吗?怎么跟着侯爷一起回来的?”
孔音尘只能解释说半路遇到。
得知原因后,孔洛荷没再追问,而是故意又问:“音尘妹妹,我穿喜服好看吗?我和侯爷般配吗?”
孔音尘依旧是低着头:“很美,很般配。”
孔洛荷见她这副样子,只觉无趣。
李沐烟这时开了口:“过不了多久你便要进宫了,回你的院子去,别再人前招摇。”
“是。”
孔音尘一瘸一拐的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冯君言不知为何突然回忆起小时候,孔音尘拉着他的衣角奶声奶气喊他:“君言哥哥,长大以后我要嫁给你,做你的新娘!”
儿时美好,如今已是物是人非。
……
相府张灯结彩,孔音尘的院子却静寂得冷清。
院中唯一的仆人小宛奚落道:“整个相府都热闹非凡,唯有咱们这冷清。”
“真是晦气!”
孔音尘不言语,她只觉得好疲累。
不一会儿,她便卧在床榻上睡着了。
可没过多久,她便又梦见了在天牢里面的生活。
梦见冯君言,梦见自己不管是庶女还是嫡女都被夫人和姨娘打骂……
“不要,不要……”不住地梦中呓语。
大梦初醒,床榻已是一片血红。
孔音尘起身,却发现自己有些站立不起来了,看来已是强弩之末。
临到终了,她才恍然自己这一世过得实在是惨,明明是相府千金却连个奴婢都不如。
她强撑着疼痛起身,不自觉来到了自己母亲,也就是主母的院子。
远远她就听到了主母李沐烟和孔洛荷谈话的声音。
“洛荷,你嫁去侯府,若是受到了什么委屈,一定要回来告诉母亲,知道吗?”
孔洛荷点头:“娘,您放心吧,侯爷待我好,绝对不会让我受委屈的。”
“倒是妹妹,她真的甘心嫁给皇上吗?我怕……”
后面的话,她止住了。
李沐烟的眼中一冷:“为娘都和你姐姐说好了,陛下降下的旨意,由不得她不愿意。只要她嫁去皇家,往后你也不用担心别人觉得你是庶女。”
孔洛荷僵在原地,这一刻,她才明白,为何长姐要让自己入宫。
正在此时,房门被推开,李沐烟和孔洛荷走出来,正好看到了身形单薄的孔音尘。
李沐烟自知有愧,眼底闪过一抹异样。
“你不好好待在自己的院子,来这里作何?”
这一刻,孔音尘再也忍不住唤道:“母亲,我真的是您亲生的女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