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绥安的眼中浮现起冷意:“最好是这样。”“你走吧,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更不要提起林婉婉,她不是你能指点的。”这一下,江玉荷的脸是彻底绿了。在这里再也待不下去,她站起身来,带着难堪逃开。病房恢复为寂静,沈绥安试图抬起自己的手,可却依旧无法做到。林婉婉……离开他了?眼中划过痛苦,溢出苦涩。即使是这样,他也不怪她。这本来,就是他欠她的。挂在墙上的钟“嘀嗒嘀嗒”的转动着,沈绥安就这样静静注视着,期间警卫员来禀报过一些情况,又请来了医生为他做检查。
对上那一双黑眸,江玉荷在这瞬间噤了声,之前所打好的草稿在这一刻全忘了。
沈绥安动了动,想要坐起身来却使不出一丝力气,面容僵硬了瞬。
江玉荷见状连忙就要扶住他,可沈绥安却冷声开口:“不要碰我。”
即使声音有些嘶哑,可其中的压迫感却不言而喻。
江玉荷猛地一愣,随后面上有些委屈:“沈军长,林婉婉已经走了!若不是我恰好在这个医院里治病得知了你在这里,你现在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沈绥安的眸色沉了沉,忽地道:“你刚刚说的,我的左手之后可能没有办法再用,是真的?”
他说着,试图抬起那只手,可却怎么都不行。
江玉荷连忙点头,随后装作踟蹰的模样道:“沈军长,我知道你讨厌我,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我之所以针对林婉婉,也就是明白她不是一个好人,她不值得你对她那样好……”
“她怎么样,还容不得你来置喙。”
沈绥安冷然开口打断她的话,眸中也闪着冷意。
江玉荷猛地一僵,随后脸色阵阵发白。
为什么,为什么就算听见林婉婉丢下他跑了,沈绥安也没有丝毫的怨怼?
林婉婉凭什么值得他这样痴情?!
不等江玉荷再开口说话,沈绥安忽地定定望着她的眼睛,声音森然:“歹徒绑架林婉婉的事,你最好没有参与在其中。”
凭着他军人敏锐的直觉,他总觉得江玉荷和这件事有关系。
毕竟那名罪徒之前并不认识林婉婉,就算是之后看见了那张结婚报告,那么在这之前又是怎么得知她和自己的关系并将她绑架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告诉了他。
闻言,江玉荷的后背瞬间渗出了冷汗。
而沈绥安的声音再度响起:“如果你真的和歹徒有所勾结,我可以保证,你的下半辈子都会在牢狱中度过。”
江玉荷攥紧了手,面上强撑出一抹笑来:“沈军长,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沈绥安的眼中浮现起冷意:“最好是这样。”
“你走吧,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更不要提起林婉婉,她不是你能指点的。”
这一下,江玉荷的脸是彻底绿了。
在这里再也待不下去,她站起身来,带着难堪逃开。
病房恢复为寂静,沈绥安试图抬起自己的手,可却依旧无法做到。
林婉婉……离开他了?
眼中划过痛苦,溢出苦涩。
即使是这样,他也不怪她。
这本来,就是他欠她的。
挂在墙上的钟“嘀嗒嘀嗒”的转动着,沈绥安就这样静静注视着,期间警卫员来禀报过一些情况,又请来了医生为他做检查。
而检查报告上,也确实写着,他之后会有无法康复的可能。
警卫员在一旁开口:“沈军长,命保住了才是最重要的,而且你的手肯定会好起来的。”
但沈绥安却只是一言不发。
直到夜色彻底降临,直到病房中再度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沈绥安动了动右手,想从胸口口袋中摸出那张结婚报告来,却摸了个空。
愣了一瞬,随后满眼苦涩。
他早已经把结婚报告给了林婉婉。
最后的念想在这一刻好像也消失了。
沈绥安闭上了眼,任由黑暗将他吞没。
就在他要沉浸于黑暗时,耳边忽地传来一声低唤:“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