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知语和这个少年是什么关系?人的专注力一旦分散,自然削弱在做的其他事的力度,桑知语察觉到缠绕她的双手没刚才那么紧了,趁机挣开禁锢。出于避开危险、找障碍物遮挡自己的本能,她飞快地跑到温年伦的身后。做完一天的实验,温年伦习惯性下楼到花园散散步,步还没散,就看到桑知语和一个男人卿卿我我。他家成了桑知语谈情说爱的地方?可桑知语见到他的反应,说明不是卿卿我我,也不存在谈情说爱。假如是谈情说爱,桑知语何必跟他求教,看着惧怕男人。
名声?
桑知语听得想笑。
死渣男在意名声?他有名声可言吗?
她环抱双手,一本正经地道:“你要是十分介意我影响到你,倒是把我给你的离婚协议签名,完了,我们去民政局领离婚证。”
“除了闹脾气地说离婚,你还会什么?”沈辞睥睨极力想与他平视、但碍于身高却做不到的桑知语,“一直嘴硬,对你没有任何益处。”
“好过你哪哪都不硬!”桑知语不甘示弱地还击。
“……”沈辞面色微黑。
见状,桑知语乘胜追击,指着门口:“滚出去!”
“无论你是买的房子,或是租的房子,你用的是我们婚姻存续期间的钱,这栋房子我也有合法的居住权。”语毕,沈辞往前迈一步,凭借身高优势轻松压倒眼前人的气场。
“有病吧你!”桑知语边说边后退,离沈辞远些。
像死渣男这种恶心的烂黄瓜,稍微靠近他点,她都嫌晦气。
女孩远离自己的动作和神情完整地收入眼底,加上可能是她仍不懂事地闹脾气的缘故,沈辞莫名烦躁地伸出一只手,而后是用力一拉。
没设防,稍不留神就跌入一个怀抱里,桑知语欲怒目圆瞪,紧紧搂住她腰身的男人俯首在她耳边,同时低沉的嗓音响荡。
“我有病,我不硬?”
“我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是谁主动爬上我的床?又是谁在庄园时,在我身下哀求我快点和慢点的?”
男人一句话比一句话要多充斥些不悦,直至最后是浓浓的不悦,仿若化作实质的怒火燃烧她,并且,男人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全喷洒她的耳朵和脖颈,这使她感到不适。
想挣开怀抱,男人故意跟她作对般,原先闲着的另一只手也缠上她的腰身,她被禁锢得死死的。
她仰起头,咬牙道:“放开我!”
“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你是如何取悦我的?顺便试试嘴硬是什么下场?”沈辞挺直脖子,垂眸俯视怀中人。
女孩耳根似染上红晕,不知是害羞,还是愤怒使然。
不管是哪种,女孩模样灵活生动,丝毫不像先前几次一见到他就别开脸,面上隐约的不耐烦,这般比那般顺眼。
过去,他没发觉习惯是一种可怕的东西。
经鲜明的对比后,他发觉他习惯桑知语的黏糊,她特别像无脊椎动物,甚至像树袋熊地爱黏在他的身上,亮晶晶的眼睛会总是装满他。
有时他嫌她黏糊,拒绝她往他身上靠,但她始终看不懂人脸色,乐此不疲地黏着他。
这一刻,她显然厌恶在他怀中,他不仅有过觉得她陌生的一面,也不自觉地思考一件事,她那双眼睛亮晶晶何时不再,反倒陈旧暗淡,如同星辰蒙上灰尘,他在她眼中变得模糊起来。
还有,她眼中装不满他,相比看他,她更爱看其他处了。
“烂黄瓜!你别太过……”桑知语生气地双手握成拳头,正要朝男人的胸膛狠狠捶去,脑袋忽地被扶正位置般地推了推。
刹那间,她和沈辞四目相对。
沈辞微抿唇角:“什么烂不烂黄瓜的?注意你的教养!”
虽说名字是人的代号,桑知语不爱叫他的名字,但给他取了难听的外号,他万分不喜。
“我没有教养!你放开我!”说着,桑知语发泄地捶了几下近在迟尺的胸膛。
她自以为的大力,能把沈辞捶痛,实则在沈辞眼里和挠痒痒无异。
“说错话,做错事,要付出代价的!”他抓住她捶他的手。
“你……”桑知语气极了。
破口大骂的话语来不及说出口,她瞥见温年伦站在屋子的大门口处,因此她立即向温年伦求救:“有变态,救我!”
闻言,沈辞朝桑知语求救的方向望去。
前方站着一位少年,疑惑不解地注视他和桑知语。
他的记忆力和分辨力一向很好,岂能看不出这是照片上的少年。
桑知语和这个少年是什么关系?
人的专注力一旦分散,自然削弱在做的其他事的力度,桑知语察觉到缠绕她的双手没刚才那么紧了,趁机挣开禁锢。
出于避开危险、找障碍物遮挡自己的本能,她飞快地跑到温年伦的身后。
做完一天的实验,温年伦习惯性下楼到花园散散步,步还没散,就看到桑知语和一个男人卿卿我我。
他家成了桑知语谈情说爱的地方?
可桑知语见到他的反应,说明不是卿卿我我,也不存在谈情说爱。
假如是谈情说爱,桑知语何必跟他求教,看着惧怕男人。
这男人为什么在他家?
他小声问:“蠢东西,你说刚刚抱着你的男人是变态?”
“……”桑知语想打一顿的对象多了温年伦。
她不蠢,别叫她蠢东西!
她瞪着站在原地的沈辞:“他就是变态!你认识他吗?不认识的话,报警告他私闯民宅,赏他派出所一日游!”
“我不认识。”温年伦是首次见沈辞,不知道他的身份。
温年伦不认识沈辞,那沈辞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桑知语回想沈辞来到后说过的话,他似乎认定她住这,好像是找她的,好像也不是。
思考一会,她果断道:“报警!”
隔了一段距离,抛开温年伦的第一句话,沈辞能听清两人之后的聊天内容。
桑知语提到的‘派出所’和‘报警’,他没有放在心上。
只是桑知语寻求保护般地站少年的身后,大半身体被少年挡住,脑袋微微半歪着地从后面伸出来,仿佛他是罪恶不赦的坏人,必须离他远远的,少年则是唯一保护她的人,他看得眉头紧皱。
“过、来!”
男人的命令语气,十足像狗主人在训狗,桑知语不爽地甩了几个冷眼:“烂黄瓜!死变态!你私闯民宅,还占了我的便宜,你等着进派出所吧!”
对于爱的人,随便和他任意的肢体接触,都可以让人身心愉悦。
对于不爱的人,会下意识地抗拒肢体接触,不小心碰到对方,恶心和嫌弃是免不了的,她现在胃里汹涌,忍不住的yue。
相由心生、人不可貌相是适时使用的道理,温年伦打量沈辞过后,认为这人适合后者的形容,长得仪表堂堂,却做出肮脏的行为。
他挪动身体,彻底遮挡住桑知语,隔绝沈辞看得见她。
抬起目光,他直视沈辞,以绝对保护者的姿态地说:“你谁啊?对着我的人耍横,问过我的意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