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佑泽却头也不回,带着章宝珠离开。病房只剩下苏梨一个。漫天的孤寂涌上心头。眼泪忍了又忍,她还是红着眼抬脚跟了上去。就算被骂,就算委屈,除了忍着……没有其他的办法。她没有介绍信,没有工作,也没首都户口,在这里……除了周佑泽那,她根本没有其他地方能去。风雪砸在脸上,像一道又一道的巴掌。大雪在地上铺了厚厚一层,她一脚深一脚浅艰难走着,眼泪终究止不住落下了。从她记事起,阿妈和她就一直被打。当初,周佑泽带她离开小石岗村,阿妈开心极了,拉着她的手不停地流泪:“闺女,跟着佑泽好好读书,走的远远的,再也别回这个吃人的家了。”
苏梨眉心一跳,正要解释,周佑泽却已经沉着脸开口。
“苏梨!你什么时候学会骂人?不要把乡下那股风气用在这。”
苏梨心里一刺,还没开口,章宝珠就插话了。
“佑泽,你也别对她太凶,我们两关系好,她一时吃醋没关系的,要不你和她好好解释一下?”
周佑泽眉心紧皱,透着失望,冰冷道:“别理她,让她一个人好好冷静。”
苏梨一慌:“佑泽……”
周佑泽却头也不回,带着章宝珠离开。
病房只剩下苏梨一个。
漫天的孤寂涌上心头。
眼泪忍了又忍,她还是红着眼抬脚跟了上去。
就算被骂,就算委屈,除了忍着……没有其他的办法。
她没有介绍信,没有工作,也没首都户口,在这里……除了周佑泽那,她根本没有其他地方能去。
风雪砸在脸上,像一道又一道的巴掌。
大雪在地上铺了厚厚一层,她一脚深一脚浅艰难走着,眼泪终究止不住落下了。
从她记事起,阿妈和她就一直被打。
当初,周佑泽带她离开小石岗村,阿妈开心极了,拉着她的手不停地流泪:“闺女,跟着佑泽好好读书,走的远远的,再也别回这个吃人的家了。”
她喜欢读书,喜欢周佑泽,还喜欢他说的,读了书,考上大学就会变得很厉害,就有能力保护自己,保护自己在乎的人。
她想着,等自己在首都安顿下来,就把阿妈也带出那个吃人的家……
不知不觉抵达小屋外。
夜深,周佑泽的窗依旧亮着灯,男人挺拔的影子映在窗户上,好像跟她隔了好远好远。
章宝珠的话难听,但有点说的对——
她配不上周佑泽。
他不要她,她未来唯一的出路就是考上大学……
想通了之后,苏梨第二天硬着头皮向周佑泽讨要了他手中的高考模拟题,做完之后又厚脸皮请教。
“苏梨,不是我贬低你,你都没正经读过书,在卷子上乱填写一通就缠着佑泽请教,你听得懂吗?”
苏梨绞着手指,刚要发话,却见冷淡了她好一阵子的周佑泽诧异开口:“这数学模拟卷答了的题目,全对了!”
章宝珠骤然卡壳。
一秒后躲过卷子:“这怎么可能!”
卷子上,鲜红的90分狠狠刺痛章宝珠的自尊心。
因为她刚刚做了同样的卷子,还是不及格!
她竟然还比不上一个没读过书的乡下结巴?
苏梨没注意到章宝珠青白嫉恨的脸,心头松了口气。
周佑泽这么惊讶……那她考上大学应该不难吧?
气氛倒是变得有些诡异。
但接下来几天,周佑泽或许是惜才,亲自带着苏梨做了系统的高考模拟试卷。
很快,就到了高考前一晚。
苏梨刚要入睡,就见章宝珠很不客气推门进来。
还是用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警告:“小贱人,我最后警告你一遍,高考完之后立刻跟佑泽分开,离开首都!要不然有你好受的。”
苏梨一颤,不由攥紧被子。
但缓过劲,却挺直腰杆:“分开……佑泽同意我就同意,但首都不是你一个人的……你没权利……逼我走!”
如果能考上这里的大学,她不仅不走,还要把阿妈也接来。
没料到被反驳,章宝珠骤然沉脸,眼眸划过一道暗光。
“那你等着吧。”
撂完话,她才离开。
想着明天高考,苏梨闭眼入睡。
可不知怎么的,眉心总是乱跳,心头总萦绕着不安。
不知不觉,天亮了。
第二天,苏梨脑海紧紧绷着弦,开门都激动得有些手抖。
终于到高考了。
周佑泽说她的成绩考大学没问题!等考完,她就能接阿妈出来了。
很快,三人准备出发。
周佑泽淡淡提醒:“把准考证带好。”
苏梨一愣,他前几天查到她也在北城考区,他不是说准考证他顺道领了,在他那儿吗?
下一秒,却见章宝珠一把夺过她的文具袋,将一张折好的纸放了进去:“你的准考证,自己管好!”
苏梨拿着文具袋,正向看看准考证,这时,周佑泽恰好催促:“出发,等会儿时间不够了。”
他只好急匆匆地跟上去。
不久,三人抵达北城区十二中的考场。
这里人山人海的都是来高考的考生。
苏梨挤进队伍中,和周佑泽隔了两个人。
很快,周佑泽和章宝珠都过了检查,也轮到了苏梨。
工作人员说:“准考证拿出来。”
苏梨有些紧张,手微微抖着从文件袋里拿出了自己的准考证递了过去。
可工作人员打开后,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张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