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长公主府的眼线遍布京城的每一处,即使从前他们在京城之中留下了许多能藏身之地,却也险些被长公主的人找到。李朔这些日子被陆灵芸的人追得东躲西藏,没过过一天的安生日子,就怕会被抓住,那样的日子有多惨他都能想象到,最后只能躲进贱民居住的肮脏地,才算勉强保全了自己的性命。而在这期间,李朔的心里狠毒了失约的慕苏苏,不明白她为何又一次地抛弃了自己。朝堂之上,陆玄和太后两人之间的争论越发得喋喋不休,而两方势力互相冲撞,使得朝廷内外都十分不安。
即使有再多的抱怨和不甘,可只有依靠着长公主,他才能够苟活于这世间,至少暂时是这样。
但如今有着慕苏苏的那番话,又想到她心中几乎全是自己,李朔便觉得自己胜券在握。
现如今,陆灵芸的心早已被他掌握在了手中,随便三言两语便能得到他想要得到的一切,他自然是要好好利用。
回到长公主府,李朔便故意装作在外被人欺负的模样,耷拉着眼皮,面色充斥着委屈和沮丧,面见了长公主。tຊ
陆灵芸一向强势,瞧见李朔这副样子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顿时心痛不已,要知道李朔现在可是她的人,谁欺负他不就是在打她的脸吗?
“怎么了,一副不高兴的模样,又是什么人胆敢欺负你?不知道你是我的人吗?”
李朔闻言委委屈屈的挨在陆灵芸的膝下,过了许久才哭哭啼啼地回道。
“公主殿下别气,是我自己不争气,今日出去本是想着公主的生辰快到了,想尽绵薄之力为公主殿下准备一份薄礼,可是在街上却听着有人说小人不过是个以色侍君的人,有辱师承,所以就和他们起了争执,可小人和公主殿下也只是情深意浓,可他们……”
听着他这么说,陆灵芸的心几乎没了半分好地儿,又见李朔那哀哀戚戚的模样,越发心疼地哄着。
“这些人怎能胡乱言语,好歹你的文学出众,与他们那些平日里只会说些酸诗的穷书生可不一样,你有这个心想着本宫就行了,快别哭了,真是让本宫心疼。”
“公主殿下,您若真是心疼小人,便让小人做些事吧。”李朔察觉陆灵芸的神色极佳,小心翼翼地问询,话一出口又怕陆灵芸觉得他是想要利用权势,随后开口解释道。
“公主殿下不必给小人什么权势地位,哪怕是帮公主殿下处理一些府中的事务,小人便心满意足了。”
陆灵芸早已对他不设防,听着李朔这样卑微地说话,又想起了自己的后院确实无人管,便直接让管家将管家职权交给了他,更是将府中的司库一并交于了他处之。
李朔也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自然也收敛了脾气,高兴地与陆灵芸缠绵了好一会儿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余光瞥见桌子上被递上来的那些钥匙,男人的眼中闪过一丝痛快,心中满是得意。
他在那个女人面前装孙子装了这么久,终于拿到了自己想要拿到的东西,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有了长公主的允许,无论是公主府的库房还是他自己的私库,都没人敢再阻拦这位深得长公主喜爱的男人。
而深知陆灵芸不会在意,私库里的东西还是长公主府的库房,几乎都被李朔用最快的速度搬了个干净,能卖的都卖了,能置换的全部置换,通通变成了银票,收进了他的小夹子里。
而等到陆灵芸幡然醒悟,觉得府中有些不太对时,李朔早就已经身成名就,远离了长公主府,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发觉府中所剩无几的钱财,甚至连下人这个月的月银都发不出来,又想到慕苏苏那张脸,陆灵芸心中的嫉妒之火已经燃烧到了极点,难以被人熄灭。
“派人找,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给本宫将李朔找出来,我要让他知道,胆敢骗本宫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这对狗男女,前前后后几乎将她的整个身家全都骗了个一干二净,果真从一开始她的直觉就是准的,就不应该相信这两个人不是狼狈为奸,才会陷入这样的困境。
慕苏苏这边自然也收到了李朔功成身退的消息,然而她没有第一时间选择跟李朔远走高飞,反而是一直拖着不曾去见李朔。
如今长公主府的眼线遍布京城的每一处,即使从前他们在京城之中留下了许多能藏身之地,却也险些被长公主的人找到。
李朔这些日子被陆灵芸的人追得东躲西藏,没过过一天的安生日子,就怕会被抓住,那样的日子有多惨他都能想象到,最后只能躲进贱民居住的肮脏地,才算勉强保全了自己的性命。
而在这期间,李朔的心里狠毒了失约的慕苏苏,不明白她为何又一次地抛弃了自己。
朝堂之上,陆玄和太后两人之间的争论越发得喋喋不休,而两方势力互相冲撞,使得朝廷内外都十分不安。
而长公主陆灵芸荒唐之为更让太后在百官面前难以抬头,最终这场政治之间的争斗,以陆玄的胜利而告终。
皇帝夺得胜利后立即下了旨,让太后前往皇寺静心礼佛修养,而身为皇家子嗣,慕苏苏和陆玄一起前去送太后离去。
而这也是慕苏苏与陆灵芸阔别已久的相见。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太后在宫中这些年早就懂了这个道理。
见依偎在身侧依依不舍那可怜的孩子,太后不自觉伸出手,有些怜悯的目光落在陆灵芸的身上。“芸儿,往后母后不在京城,你一定要行事谨慎,千万不要再像以前那样飞扬跋扈,也不要像母后一样打没有准备的仗,母后以后可再也帮不了你了。”
“母后,您别走,别离开儿臣,儿臣不能没有你啊,皇帝哥哥这一次怎么如此无情,我相信他肯定不是故意的,我去替母后求情,一定能让母后今后继续留在京城。”
太后摆了摆手,自知结局已定,只是抓住了陆灵芸的手,没有让她再去做那些无谓的挣扎。
这些年皇帝也同样生活在她的掌控之下压抑许久,陆玄所做的那些事,虽明面上看似只是他一人所为,可实则这背后之下怕是还有皇帝的参谋。
只是,如今这些都不重要了,他唯独担心的便是这个被她自幼养得极为骄纵的女儿,若是以后没了他的庇护,以她的张狂性子,这朝堂之上可还有人能容忍她?
太后与陆灵芸的叙旧没过多久便到了时辰要赶往皇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