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儿子的表情如此这般,王宏直接开口问道:“莫不是那匈奴千骑长不愿招供,你没能得到昭儿想要的口供?”此时王宏对于吕昭的称呼,已经彻底改变了。最起码从表面上看,已经真的把吕昭当成了自家的人。所以这会儿吕昭对王凌的称呼也已经变成了兄长,“兄长不必如此,等会儿我亲自去问他,我就不信他真的能够守口如瓶。”吕昭同样认为,一定是王凌没能让那匈奴千骑长开口,所以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但是王凌接下来的话,却让吕昭大吃一惊。
看到一脸担忧的红昌向自己走来,吕昭当下便报以微笑,“放心吧,我没有受任何的伤,身上的血都是匈奴人的。”
听到吕昭如此一说,红昌的脸上瞬间露出了笑容,然后便向着一旁退去,并没有去打搅吕昭办正事。
看到这一幕,吕昭对这个白捡的媳妇,倒是生出了些许的好感。毕竟一个知进退的女人,绝对值得把她留在身边,更何况还是个美人。
……
那名匈奴千骑长,可并非是什么视死如归的硬汉。所以在王凌的一轮逼供之下,便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给招了出来。
只不过当王凌带着那名千骑长的供词,来见吕昭和自己父亲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却十分的精彩。甚至可以说,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看到自己儿子的表情如此这般,王宏直接开口问道:“莫不是那匈奴千骑长不愿招供,你没能得到昭儿想要的口供?”
此时王宏对于吕昭的称呼,已经彻底改变了。最起码从表面上看,已经真的把吕昭当成了自家的人。
所以这会儿吕昭对王凌的称呼也已经变成了兄长,“兄长不必如此,等会儿我亲自去问他,我就不信他真的能够守口如瓶。”
吕昭同样认为,一定是王凌没能让那匈奴千骑长开口,所以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但是王凌接下来的话,却让吕昭大吃一惊。
“父亲,妹夫并,非是我没有问出口供,而是这个口供有点让我难以置信。因为那匈奴千骑长说,他们这次来太原郡,是和太守刘伟达成的约定。”
“而约定的内容就是,匈奴骑兵进入太原郡,大肆烧杀掳掠。然后刘伟再装模作样的和匈奴骑兵打上几场。最后匈奴人带着战利品回自己的部落。而刘伟在以杀良冒功的方式向朝廷请功。”
听到王凌的这番解释,吕昭的脸色变得无比阴沉,毕竟这种事情他确实在电视上没少见过。但是真正的亲自去面对,还是让吕昭有些无法接受。
反倒是王宏的脸上,却并没有露出什么过分的表情。反倒叹息了一声说道:“这么多年来,并州各郡太守,几乎都在用这种方式向朝廷邀功。毕竟只需贿赂十常侍,就不会有人去彻查这一切的真伪。”
而就在这时,吕布却从外面迈步走了进来,并且开口说道:“王家主说的不错。我吕布正是不愿与太守刘伟同流合污,所以才会受到他的排挤。这次更是狼子野心,想要将我置于死地。”
看到吕布走了进来,吕昭急忙起身向自己老爹走去,并且开口说道:“父亲,想必那太守刘伟,也应该知道父亲的武力。为何会认为区区几千匈奴人,就能将父亲置于死地呢?这未免有点过于想当然了吧?”
吕布伸手拍了拍自己儿子,然后将目光看向了王宏,“不要说这几千匈奴骑兵,就算是来个万骑队,为父也可在军中来去自如。没谁能伤得了我分毫。”
“所以他刘太守,便将太原王家拉下了水。如果这次为父不能顺利解救太原王家,他便会将这一切的过失,都怪罪在为父的头上。到时候就算为父不死,也在军中再无立足之地。”
听到自己老爹的这个解释,吕昭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抹不敢相信的神色,“那刘太守未免有些过于胆大包天了吧?毕竟如今的王允,可是朝中重臣,他这么干就不怕被秋后算账?”
而这时王宏也已经站起身来,并且面露阴沉的说道:“就算是老夫二弟在朝中为官又能怎样。毕竟那时我太原王家,已经成了匈奴骑兵屠刀下的冤魂。”
“那时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还不是任凭他太守刘伟随便去说。所以最终只能由你父亲,来背这口黑锅,承受我二弟的无边怒火。”
看到王宏的表情,和说出的这番话,吕昭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了。所以当下便直接开口说道:“义父,我觉得这太守刘伟,不能再留了。否则早晚有一天,咱们都得被他勾结匈奴人弄死。”
王宏听后,不免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不过最终还是对着吕昭摇了摇头,“刘伟再怎么也是朝廷任命的一郡之主,如果咱们私自将其处死,便相当于谋反。”
“如今只能等老夫二弟那边运作,将奉先送上太原郡太守之位。然后让朝廷把那个刘伟从太原郡调走,免得他再祸害咱们太原郡的百姓。”
“否则就算是将这件事上报朝廷,有十常侍在为他打掩护。他最多也就是花些钱财,便可将这件事掀过去了。tຊ”
王宏的话,甚至连吕布都觉得在理。所以同样对着吕昭点了点头,“要不是因为如此,你觉得为父能让他活到如今吗?”
看到自己老爹和王宏,都是束手无策的样子。吕昭的脸上却露出了一抹耐人寻味的笑。
“想用义父一家的性命,来让我父亲背黑锅。最后仅仅只是离开太原郡,去其他的地方继续盘剥百姓。这样的结局我吕昭无法接受,所以他刘伟必须死。”
“不过父亲和义父也不必担心我会蛮干。毕竟是他刘伟勾结匈奴人造反在先,咱们把他杀了,可是天大的功劳。所以不但无过,还应该受到朝廷的嘉奖才是。”
听到吕昭的这番话,无论是王宏还是吕布的脸上,都露出了不解之色。心说好好的一郡太守,怎么就成了造反的反贼了?
……
夜色之下的王家邬堡,所有人都已经进入了梦乡。偶尔会传来几声低沉的狗吠。
甚至就连看守匈奴千骑长的守卫,这会儿也已经沉沉的睡去了。这不免让那位匈奴千骑长终于找到了机会,悄悄的挣脱了绑在自己身上的绳索。
重获自由的匈奴千骑长,刚想趁着夜色溜走,就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吓得他急忙再次回到了捆绑自己的位置,假装仍然被束缚着。
与此同时,已经有人走了进来,并且将看守给摇醒了,“你怎么还睡着了,这要是让这名千骑长跑了,家主还不得扒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