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澈目睹了她的局促,那同情又更深了几分。出轨是两个人的事,而担惊受怕的只有她。她看着她的眼睛,缓缓说,“二十岁,花一样的年纪。”官语霖不知她这句话的含义,缩了缩脖子,没再说话。辛澈也不在乎,继续地像是对她,又像是对自己说,“可惜人在二十岁时,是很容易被一些华而不实的东西迷惑住眼睛的。想起刚遇见你顾老师那年,我也刚刚二十岁。一晃,十年都快过去了。”官语霖沉沉地抬起眼睛,对上她
辛澈目睹了她的局促,那同情又更深了几分。
出轨是两个人的事,而担惊受怕的只有她。
她看着她的眼睛,缓缓说,“二十岁,花一样的年纪。”
官语霖不知她这句话的含义,缩了缩脖子,没再说话。
辛澈也不在乎,继续地像是对她,又像是对自己说,“可惜人在二十岁时,是很容易被一些华而不实的东西迷惑住眼睛的。想起刚遇见你顾老师那年,我也刚刚二十岁。一晃,十年都快过去了。”
官语霖沉沉地抬起眼睛,对上她,欲言又止道,“师母....”
“你什么都不用和我说。”辛澈微微一笑,止住她,“没有必要。”
无论他们是一时情起,还是欲望使然,对她来说,她都不在乎。因为从一开始,她的对立面站着的,就只有顾明成一个人。
回去路上,顾明成叫了司机代驾,和她并肩坐在后座椅。
他头无力地垂下,眼皮松弛下来,随着行车节奏一颤又一颤,唇间不时散发出酒精发酵的气味。
辛澈挨着他,靠得近了,那酒气沾染到她的身上,让辛澈不免觉得黏腻难闻。她隐忍着,开了窗通风,人也避开顾明成的呼吸,头探出窗外,让风流带走一部分车内浑浊的空气。
忍到终于到达,顾明成渐渐恢复了意识,摇摇晃晃地撑着下车。
辛澈开了车门,绕来他身边,问,“还好么?”
他腿软下,整个人搭在辛澈身上像块极重的水泥。辛澈施力扶住他,说,“醉得这么厉害,等会给你煮完醒酒汤。”
顾明成呼出酒气,说,“老婆,还是你对我好。”
酒气匍一扑面,辛澈别过脸,皱了皱眉,隐忍不语。
等搀扶顾明成走出两米远,辛澈像想到什么,忽然对顾明成说,“我包落在车里忘了你等一下,我去取个包。”
她说完,极其自然地伸出手,“车钥匙给我吧。”
“哦...”顾明成没多想,迟缓地从兜里摸出车钥匙,交到辛澈手上。
辛澈留他在原地,快走两步,打开后排座椅,半个身子俯进去。
手包是她故意刚刚行车途中,假装挤落踢入车座下方的。
辛澈探身,费力地勾着,猛一取出,包口被挣开,里头零碎物件掉得满车都是。
她装作无奈地看着空包,回头又看了眼顾明成,扬扬手说,“我把东西找回来。”
顾明成重心不稳,倚在大门边的圆柱上,眼神涣散地看她。
辛澈轻巧地去开副驾驶车门,弯腰,拾起掉落在夹缝中的几张发票后。
余光瞄向挡风玻璃。
很好,从这角度,顾明成看不清她的动作。
她忍下整晚,愿意陪他去参加那个晚宴等的就是这么一个机会。
一个当着他面,才能天衣无缝到不会引他怀疑的机会。
辛澈没犹豫,迅速提膝,将藏于旗袍内衬里的一枚硬币大小的装置扯了下来。
她一手佯装扔在车毯上摸索,另一手极快地找准靠近驾驶座椅下方的某个隐秘位置。
“找到没?”在车外等候的顾明成突然出声,语气有点不耐烦。
辛澈一惊,捏着装置的手心微微出汗。
“还有一张发票没找到。”她埋头,镇定喊了句。
顾明成说,“我帮你找吧。”接着拖着两条腿,就往她这边走了过来,
辛澈知道现在拒绝只会让他生疑,于是一咬牙,整个人钻进车里,手起手落,极快地把那磁吸装置摁上座椅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