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戚长宴也不是吃素的,他的匕首虽短,在他的手中更是凌厉如风,而且可谓杀人以无形,几快如闪电的刀法,若不是红衣男子,换成任何人都难以招架了。就在两个人打的难舍难分,不分上下之时,没想到后来是红衣男子先将长剑给收起来。“行了!这次我先让着你,我担心你要是在这样打下去,一旦受了伤,岂不是给别人杀你坐收渔翁之利了?”戚长宴的匕首已经架在了他脖颈上了,只要他在一用力,就能将红衣男子的脖颈给割出血口子。
戚长宴听到声音后,迅速地将唐秋挡在自己身后,并抬起头来看着呼唤他们的人,不禁皱起了眉头。
"我跟你又不熟悉,请你别在这里乱喊!"站在二楼窗户边的红衣男子,注视着戚长宴保护那位乡村女孩时,忍不住笑了出来。"
今天我到处找你,甚至出了高价给那个姑娘,只是希望她能把你的消息告诉我,但没想到她居然想把你的消息藏起来!"
"那么她究竟是好呢?还是坏呢?或者说是故意这么做?"红衣男子斜倚在窗边,显得有些懒散,甚至打了一个哈欠,不知情的人可能会认为他正在晒太阳,现在困倦了,想要去睡觉。
唐秋将戚长宴的表情与动作尽收眼底后,又转头看向二楼包间里那个身着红衣的男人,心中顿时了然:此刻的戚长宴与眼前这名男子之间的关系肯定不怎么样。
难道他们二人是敌对关系吗?戚长宴是否已经恢复记忆了呢?唐秋目前对戚长宴的真实状况一无所知,正思索间,却不想戚长宴竟主动开口,解开了她心头的疑惑。
“虽然我不记得你是谁,但我心里清楚,你绝对不会是什么良善之辈!”
戚长宴话音刚落,那红衣男子便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身子都快从窗边栽出去了。若是换作旁人如此发笑,定然会被认为面容丑陋、不堪入目。
然而,这名男子笑起来时,却是那般动人心魄,就连唐秋也不禁看痴了,她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被一个男人的笑容所蛊惑。
“戚长宴啊!咱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呀!难不成你到现在都不想承认吗?亦或者说,你是故意如此为之,到底居心何在呢?
还是说,你另有所图,想先从她身上捞到些好处才肯罢休?”戚长宴始终矢口否认与他相识,然而此刻,他内心只想全心全意地保护唐秋,绝不能让眼前这位既妖异又癫狂的男人伤害到唐秋半分。
此时的唐秋也在暗自思忖着。
从红衣男子的话语中,她多少能猜到一些端倪。比如说,这个红衣男子提到他和戚长宴自幼便相识。
如此一来,他必定知晓戚长宴的家庭住址以及家中成员情况。
那么,是否意味着只要能把戚长宴安然无恙地送回家中,戚长宴的家人定会对她感激涕零,并赐予她丰厚的酬金作为回报呢?
想到此处,唐秋的双眸瞬间变得明亮起来。
这岂不是意味着,待到将戚长宴安全送达他家之后,自己就能获得一笔不菲的酬劳?毕竟,把戚长宴送回家也算是一份善举嘛!说不定,戚长宴的家人一高兴,还会额外赏赐更多的金银财宝呢!越想越是这么回事儿,唐秋不禁喜上眉梢。
然而这样的念头仅仅只是一闪而过,随即烟消云散。另一种可能性浮上心头:此人或许与戚长宴乃是宿敌,如果把戚长宴交给他,恐怕最终难逃一死。
回想起不久前出现在家中的那群黑衣人,个个手持利刃,口口声声要寻觅戚长宴的踪迹,且模样凶狠至极。唐秋此时尚不明了,这些黑衣人实际上是戚长宴特意派来试探她的暗卫。
不过,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唐秋已然拿定主意。
只见她柳眉倒竖,娇嗔怒喝:“喂!这可是我嫡亲的堂兄,怎会变成你口中所说的熟人!哼,我看你这人啊,怕不是脑子坏掉了吧?不仅如此,你居然还妄图从我这儿抢走我的堂兄,简直是异想天开!告诉你,门儿都没有!”
此时此刻,唐秋完全无视周围的一切,毫不犹豫地牵起戚长宴的手,匆忙向前奔去。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那名红衣男子竟然从窗户一跃而出,紧接着如同飞燕般轻盈敏捷地飞到他们面前。只见他单手抽出长剑,剑尖直指向唐秋的眉心。
"你妄图如此轻易地带走此人,还企图欺骗我?难道你真以为我会轻信你的胡言乱语吗?"戚长宴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或者将唐秋护到身后,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唐秋竟然毫无畏惧之色,毅然决然地挺身而出,挡住了戚长宴。
只需再多迈出一小步,长剑的锋利尖端必定会刺tຊ穿她的眉心,即使不至于致命,也必然会造成严重的伤害。面对这惊险的一幕,红衣男子心中竟生出一丝不忍,不由自主地将长剑向后挪动了几寸,这才避免了伤害到唐秋。
“我不管你信不信,染整现在你是不能将人从我身边带走!若是你真的想要动手,杀人在这个镇上,你以为这衙门是吃素的?还能放了你不成?’
唐秋现在当然不知道这个红衣男子其实是朝中一位非常有权有势的家中贵子,只要他一句话,怕是唐秋就要为此全家要被处斩。
戚长宴又将唐秋拉到身后,而后对红衣男子使了眼色,眼神中充满了警告:“我不认识你,若是你还想这样纠缠,小心我对你不客气!”他说完,便紧紧地拉住唐秋的手,毫不犹豫地带着她转身离去。
唐秋一边跟着戚长宴快步离开,一边回头张望。她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那个红衣男子刚才明明还口若悬河,怎么会在戚长宴仅仅说了一句话之后,就如此轻易地放弃了呢?
“是不是还有一些没有买完?”戚长宴见唐秋仍在回头看,轻声问道。
唐秋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她的心中依然有些纷乱,但还是决定先放下这些疑问,跟随戚长宴一同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毕竟,与那位神秘而危险的红衣男子相比,她更信任眼前这位一直保护着自己的戚长宴。两人渐行渐远,身影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哦!好像是忘了几样东西,那边就有铺子,我过去看看!”唐秋背着背篓,目光看向前方不远处的店铺,脚步匆匆地想要走过去。
然而,就在这时,戚长宴突然捂住肚子,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难受地说道:“唐秋,你要是想去的话,你先过去吧,我现在肚子疼得厉害,想要去找个茅房解决一下!”
唐秋听到这话,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戚长宴,但还是点了点头道:“哦!那你去吧!这附近好像是有一个茅房,你仔细找找应该能找到!”
得到唐秋的答复后,戚长宴便急忙朝着某个方向跑去,看样子十分急切。
看着戚长宴远去的背影,唐秋心中不禁升起一丝忧虑。她忽然想起,如果自己在铺子里遇到那个红衣男子该怎么办?
一想到这里,唐秋再也无法淡定,她赶紧走出铺子,准备去找戚长宴,告诉他这个情况。可让她没想到的是,此时此刻,戚长宴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动作还真是快啊!希望他不要出什么事才好……”唐秋喃喃自语着,眼中满是担忧之色。
都到了这般田地,再怎么忧心忡忡也是无济于事了,她觉得还是先去铺子买点东西比较好,反正待会儿戚长宴应该也会回来找她的,到那时应该也就没什么事了吧。
然而,就在唐秋走进铺子之后,一件她并不知晓的事情发生了:戚长宴早已回到了之前的那家酒楼,并且依旧坐在刚才的那个包间之中。
此刻,他正亲自去会见那位红衣男子呢。红衣男子见到戚长宴后,喜出望外,连忙起身为他斟满了一杯酒,并说道:“哎哟喂!没想到你居然真的来了啊,我还以为你害怕了,不敢再来了呢!”戚长宴瞄了一眼面前的酒杯,心中自然是有所顾虑的,他又怎会轻易饮酒?毕竟谁也说不准这杯酒里是否被人下了毒呢。。
要知道这个男人可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任何疯狂至极的事情他都能干得出来,别说是要他的命了,哪怕是要将他凌迟处死,或者是做成惨不忍睹的人彘,他都能够做得出来。
“我其实一直很好奇,究竟是谁想要取你的性命!”
“你不了解情况啊,于我而言,你就是我命中注定的宿敌,虽然我与你针锋相对,但从来没想过要取你的性命!”
“我只是担心,如果你就这么轻易地死去,那日后我该去何处寻找像你这般强大的敌手呢?毕竟若是没有了你,往后的日子岂不是会变得枯燥乏味、毫无乐趣可言!”
戚长宴斜睨了一眼红衣男子,然后眯起双眼,语气严厉地警告道:“你最好跟我说实话,我到这里来可不是听你在这儿胡言乱语的。倘若你真的无话可说,那我可就要转身离开了!”
“等一下!”红衣男子嘴角慢慢上扬,勾勒出一抹笑容。
这一笑,仿佛阳春三月的微风拂过,使得周围的空气都温暖起来,连阳光也变得格外明媚耀眼。“难道你真的不想知道皇宫中的情况吗?我可是听说了,后宫里的那位,因为一直没找到你的尸体,近来整日忧心忡忡、寝食难安啊!”
“你别误会,她并非担忧你的安危,而是害怕你没死,如果你活着回去找她报仇,她该如何应对呢?”戚长宴闻言,猛地抓起酒杯,只听“砰”的一声脆响,酒杯瞬间破碎。
戚长宴的目光狠狠地瞪向红衣男子,眼神中充满了凶狠与戾气。“休得胡言乱语!我的事无需你多管闲事!”
“至于那些企图谋害我的人,我绝不会轻易放过,包括你在内!”说罢,戚长宴转身欲走。红衣男子见势不妙,连忙出声警告道:“你给我站住!”
“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若是一直让她跟在你左右,到时候也是会给她带来祸事,你最好离开那里!”
戚长宴猛地一转身,一把抽出腰间的长剑,朝着红衣男子刺过去。
“我看你找死!”
“找死的人!是你!”
两个人就在包间里,大打出手,红衣男子的长剑就像是行云流水一般,在他手中被利用的非常自如,而且杀伤力极强。
但凡是换一个人,怕是都难招架住这样的剑法了。
然而戚长宴也不是吃素的,他的匕首虽短,在他的手中更是凌厉如风,而且可谓杀人以无形,几快如闪电的刀法,若不是红衣男子,换成任何人都难以招架了。
就在两个人打的难舍难分,不分上下之时,没想到后来是红衣男子先将长剑给收起来。
“行了!这次我先让着你,我担心你要是在这样打下去,一旦受了伤,岂不是给别人杀你坐收渔翁之利了?”
戚长宴的匕首已经架在了他脖颈上了,只要他在一用力,就能将红衣男子的脖颈给割出血口子。
要是在用力,他有着那张盛世美颜,怕是要被直接给割下来了。
“那些人,果真不是你派的,想要杀我。”
“当然不是我,我都已经和你说了,我现在还舍不得你,若是你死了,以后谁来陪我玩?”
虽然红衣男子看起来,想是没正行一样,但戚长宴跟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可以说知根知底,当然知道他说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再说了,其实要是他真的死了,想必也是他的嫌疑最大,所以他想杀了他的这个想法,显然不合理。
戚长宴将匕首收回,而后他看了眼他,提醒他一句。
“我知道你的人能力比我们的还要强大,这打听消息的事情,还是需要你了!若是你能查出来,到底是谁想要杀了我?我定会亲自去感谢你!”
红衣男子抿唇笑了笑,他的笑容不达眼底,更有种说不出的寒意。
“我其实才不是要你的感谢,我这样做,是想着有一天你会跪在我面前,求我放过你!我要天下人都看见你那般模样!”
戚长宴听了这话,真后悔刚才那一匕首将他脑袋给搬家。
“你还真是够胆子大的,没想到你竟然想折辱我?你虽出生名门,但你的身份永不及我的身份尊贵,你不怕因此会受到处置?那可是脑袋搬家的事了!“
戚长宴说完,拂袖离去。
红衣男子朝着他身后笑着喊一句,“我母亲的身份难道不高贵?怕不是你那个想要处心积虑要杀你的生母能比得过的!”
戚长宴脚步一顿,一双眼猩红,他的手摸向匕首。
红衣男子也同样抽出长剑,眯起双眼含笑,危险至极。
“你要不还是将我杀了?不然我可忍不住想要继续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