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安郡主站在厅内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却像是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气。整个人踉跄了几下,多亏扶住了一旁的桌案,才不至于跌坐在地。世间可怕的不是失去,而是当你终于抓住一点点的希冀后,被人毫不留情的打碎!昌安郡主不想相信晏空青的话,她想相信叶梦沅还活着。可是她都那般说了,晏空青还是一口咬定她死了!她还能如何呢……晏空青回到晏府才知裴明辰来过,还同晏家老爷子在客厅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才离开。
裴明辰此话一出,会客厅霎时陷入了沉寂。
晏家老爷子拧着眉看着他,良久不曾开口。
“唉!”
老爷子叹了口气,道了声:“痴儿!”
“叶郡主已死,即便是未曾讣告天下,她死依旧是事实。执念害人,裴城主还是莫要再执着了!”
“我知老爷子好心,但找到她是我余生必做之事,便是我自知不可为,却仍旧要为之!”
裴明辰说完拱了拱手,退离了出去。
晏空青不在,晏家老爷子也被晏空青蒙骗在鼓里,他自是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说到晏空青,此时他坐在昌安郡主府,脸色沉静。
“空青,如今我只要你一个准话,她到底是不是梦沅?!”
昌安郡主哀求的看着晏空青,眼底莹润着抹泪光。
“郡主,我不知道你听人说了什么,但是沅沅就只是沅沅,不是旁人!”
“那你为何要娶她?!我是看着你和梦沅长大的,自然也知道你对她的感情。我了解你,你绝不是能轻易能放下那段感情的人,更何况不过短短五年!”
昌安郡主说着,语气逐渐激烈了起来。
“空青,你知道我不会害她,我保证谁也不会说,你就告诉我,她究竟是或不是!”
晏空青沉默相对,没有一点松口的意思。
昌安郡主眼中满是失望。
“你,不信我?!”
“并非不信,我信郡主对梦沅的疼爱,可沅沅不是她,再如何问,她也不是。”
晏空青站起身,将手中的茶盏放在桌案上。
“叶梦沅死了,五年前死在了襄阳城外,郡主是亲眼看着她下葬的,如今再来问未免没有理由。”
说完,他转身欲走。
昌安郡主慌忙起身,抓住晏空青的袖口,声色哀凄。
“当是我求你,别骗我,她当真死了么?!”
晏空青惊愕的看着昌安郡主,如何都没有想到她会为了知晓叶梦沅死的真相说出求这个字!
他怔忪的望着她,良久,才将袖口从她手中抽出。
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因为她的话翻涌的心绪,哑声道:“她,不是她!”
抬步便走,晏空青再没有丝毫的停留。
昌安郡主站在厅内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却像是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气。
整个人踉跄了几下,多亏扶住了一旁的桌案,才不至于跌坐在地。
世间可怕的不是失去,而是当你终于抓住一点点的希冀后,被人毫不留情的打碎!
昌安郡主不想相信晏空青的话,她想相信叶梦沅还活着。
可是她都那般说了,晏空青还是一口咬定她死了!
她还能如何呢……
晏空青回到晏府才知裴明辰来过,还同晏家老爷子在客厅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才离开。
他皱了皱眉,本该是走向后院的步子却是转了个弯,朝着晏家老爷子宿的寝房走去。
“咚咚——!”
抬手敲响门,晏空青走了进去,带上了门。
“父亲,你今日见裴明辰了。”
“聊了两句,怎么,我如今见谁还要提前同你说不成?!”
晏家老爷子挑眉看了眼晏空青,语气不大对劲。
“父亲说笑了,我只是问问您,他,同您说了什么?!”
“他来意为何你心中不清楚?!”
晏家老爷子反问着,而后冷笑了声道,“我问你,你大婚为何要给裴明辰送请帖?!”
“裴明辰做主襄阳,日后晏家走关许能用的上。这不是父亲告诉我的么?”
“放屁!”
晏家老爷子斥声骂道。
“你明知沅沅同叶郡主面容一般无二,还让裴明辰过来观礼,你心里打的到底是什么主意?!如果沅沅不是叶郡主,你为何要如此做?!”
“空青不会骗您,沅沅当真不是她。至于给他送请帖,我不过是想要刺激他罢了。”
晏家老爷子闻言愣了下,显然是没反应过过来他话中之意。
晏空青见他似乎不像刚刚那般恼火,便上前斟了杯茶呈上去。
“若我是他,见着同她一般的女子要嫁给旁人为妻,我也会像他那般做。我就是要他求而不得,那是他欠她的,虽然迟了五年,可总归是不晚!”
晏空青说着,嘴角扬起抹笑意,只是那笑中尽是苦涩。
“那沅沅呢?你这般做,可想过她?”
“……”
晏空青陷入了沉默,不再说话。
晏家老爷子见状也是无法,他叹了口气,将茶盏放在桌案上,语重心长。
“我知道你喜欢叶郡主,可是人死了便是死了,尘归尘土土归土,你又何必将自己圈在里面,出不来呢?!”
“儿子早就出不来了,从爱上她的那刻便出不来了!”
晏空青说着,语气间满是沉溺的无奈,不见丝毫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