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有风吹草动就睁开了眼,萧谨易本还好笑的看着她,可次数多了,脸色也沉了下去。这次,一进屋,他就将人逼至床榻间,看着苏今月掏出瓷片抵在脖颈。“阿月还是不信我。”说话间,一道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他便将瓷片夺走,速度快的苏今月甚至半天没反应过来。“我说了不会动你就不会,好好睡你的觉,眼下乌黑,丑死了谁还有心情?”他皱着眉将瓷片顺窗户丢出去,又换上温柔一面:“等到了荆州,你我有的是时间……”苏今月一阵恶寒,可偏偏心里安定了不少,知道起码在抵达荆州之前,他是不会动她的。
“皇上,苏姑娘会回来的。”袁忠将茶奉上,宽慰道。
楚祈安没接,提笔下意识写着苏今月的名字,那张脸就映在了脑海里。
无数次的懊悔再次涌现,他流露着从未外显的脆弱:“朕从前没信过她,反而一直在伤她,伤她极深……”
“都是萧谨易作祟,待误会解开,苏姑娘能理解您的。”袁忠感叹着,造化弄人。
可仔细想想,若非如此,陛下又岂会在边陲三年历练,后举兵进京呢。
都是命啊。
日光落幕,月色黑沉,苏今月茫然的立在月下。
萧谨易的话一句句浮现在耳畔,时时刻刻提醒着她。
她扶着胸口,只觉得像有一把尖刀贯穿而出,可低头探去,却又没血。
原是心被掏走了。
楚祈安,你可知,我的心也是会疼的啊。
她就那么茫然的站着。
她该去哪儿?她能去哪儿呢?
跟着萧谨易去荆州吗?
荆州是他的家。
可,她呢?
她没有家了。
苏家被抄……即使没被抄,她也无家可归了啊。
大千世界,细细想来,竟无她的容身之处。
活了半生就竟然沦落到如此田地,是她活该吗?
她想到了死。
可这个念头稍纵即逝。
她攥紧了拳头,凭什么她要死?
为什么次次她都要委曲求全?
为什么总是她在忍让?
要复仇才是!
她要将楚祈安带给她的,统统返还回去才是!
“在想什么?”萧谨易从背后拥住她,她也并未挣脱,只是语气淡淡:“在想,怎么杀了你们。”
“我,们?”男人一愣,然后大笑出声。
苏今月疑惑的看着他,他反而夸起她来:“不愧是我的好阿月,敢爱敢恨。”
“……”苏今月没说话,倒是男人牵着她上马之时,覆在她耳边轻声道:“我等着你,杀了我的那天。”
有病。
这是苏今月对他的评价,不管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
两人早已换乘同一匹快马,苏今月不欲让他快走,途径客栈就要求进店休息,萧谨易次次都依她,这反倒让她很是不安。
两人次次同住一间,苏今月就将瓷片深藏袖间,连觉也不敢睡熟。
一有风吹草动就睁开了眼,萧谨易本还好笑的看着她,可次数多了,脸色也沉了下去。
这次,一进屋,他就将人逼至床榻间,看着苏今月掏出瓷片抵在脖颈。
“阿月还是不信我。”说话间,一道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他便将瓷片夺走,速度快的苏今月甚至半天没反应过来。
“我说了不会动你就不会,好好睡你的觉,眼下乌黑,丑死了谁还有心情?”他皱着眉将瓷片顺窗户丢出去,又换上温柔一面:“等到了荆州,你我有的是时间……”
苏今月一阵恶寒,可偏偏心里安定了不少,知道起码在抵达荆州之前,他是不会动她的。
难得的,这一路以来,她睡了头一个安稳觉。
萧谨易蹲在床头,就着月色,目光痴迷的望着,好似要将榻上之人给吞吃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