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年的学费够了。扭头走了几步,晕乎乎的林连翘就撞进了季聿白的怀里。她甚至都没注意到季聿白。“谁让你碰赌拳的?”季聿白抓住她的手腕,声音寒意十足。林连翘回过神,诚实开口,“我自己买的。”“用在酒吧赚来的钱?”林连翘老实点头,“嗯,给店员姐姐买了一个蛋糕,又把欠的钱还给她,找你的路费花剩下九百,我都买了你赢。”解释完,林连翘就看到季聿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现在在京城赌,以后去港城那边玩更大的?”季聿白抓着她的手越来越紧,声音里的刻薄尖酸毫不掩饰,“林连翘,你现在是又沾黄又沾赌了?”
伺机寻找漏洞的猎手绝不会放过每一次机会,要么把他一击毙命,要么自己跌入地狱。
季聿白就在刹那间抓到了那个漏洞,找到了拳王的薄弱处。
一旁的解说激动大喊,“季聿白抓住了拳王的弱点!拳王侧部防御没做好!季聿白又是一拳!”
“拳王要重新做防御!季聿白没有给他机会!季聿白小腿踢在了拳王的腹部!有效分!”
众人看到这翻盘一幕,惊得眼睛都快凸出来了!
林连翘拳头紧握,在拳王被季聿白压在地上起不来拍地表示投降时,哇的一声从椅子上蹦了起来,那双狐狸眼里全是细碎光亮,熠熠生辉!
“季聿白!”
季聿白放下投降的拳王,就听到这么中气十足的女声。
他扭头看过去,那一张小脸上全都是红疹,现在根本算不上好看的小姑娘,正眼睛放光的看着他,眼底的那种情愫,几乎难以掩饰。
她似乎没想到自己会看过来,呆了呆,像是被点中穴道一样,默默坐回去,拿自己的包挡住了脸,也挡住了那臊红到都快能冒烟的热意。。
现场压季聿白赢的人屈指可数,他们也没想到季聿白一个默默无名的人竟然能赢拳王,场面一时哑然,只有音乐声震耳欲聋。
不知为何,季聿白却清脆脆听进去了林连翘的那一声呼喊。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现场唯一一句赞美他胜利的呐喊,心口的那股气,莫名其妙就散了。
看完比赛,林连翘便下了观众席,一路小跑地来到了外人禁止入内的后台区。
她看过了,这儿只有这一个口,她得先等到季聿白。
别人没见过林连翘,现在的林连翘又不好看,对她在这儿没有过多注意,人进人出,没一个人多分给她一点注意力。
林连翘一边等,一边摸索自己的包,从里面找出压的赌注,默默算了算,也不知道自己能赢多少钱。
十五比八十五的赔率。
她九百就能赢回快五千了。
这么一想,林连翘脚下就像是着了火一样。
她看了看后台,又看了看手中的票,不停在原地打转。
洗完澡换完衣服的季聿白和工作人员说了一会儿话,才离开后台打算离开。
一出来就看到林连翘在团团转。
时不时就看一眼后台门,因此季聿白一出来,林连翘就刹了车,忙跑过来,仰着头相当严肃对他说,“等我一会儿。”
说完,她就冲了出去。
季聿白要是听她的话,他就不是季聿白了。
迈着长腿,他不紧不慢跟上了林连翘,接着他就看到林连翘走到了开博彩卖票的地方,拿出了票来,从工作人员那里换来了一沓红钞票。
季聿白的脸色再一次黑了下来。
林连翘是相当震惊的,她拿到了足足六千块!
天知道她只是往里面投了九百!
林连翘的呼吸都有些凝固,脚下也轻飘飘的。
她第一年的学费够了。
扭头走了几步,晕乎乎的林连翘就撞进了季聿白的怀里。
她甚至都没注意到季聿白。
“谁让你碰赌拳的?”季聿白抓住她的手腕,声音寒意十足。
林连翘回过神,诚实开口,“我自己买的。”
“用在酒吧赚来的钱?”
林连翘老实点头,“嗯,给店员姐姐买了一个蛋糕,又把欠的钱还给她,找你的路费花剩下九百,我都买了你赢。”
解释完,林连翘就看到季聿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现在在京城赌,以后去港城那边玩更大的?”季聿白抓着她的手越来越紧,声音里的刻薄尖酸毫不掩饰,“林连翘,你现在是又沾黄又沾赌了?”
她捏紧那让她的手发烫不已的钱,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好似被季聿白狠狠打了一巴掌。
“怎么?你做错了自己还哭上了?跟老子哭没用。”
“因为是你的比赛我才把钱都压进去。”
“换做其他,我连看都不看一眼。”
季聿白一怔,林连翘倔强的扬起脸蛋,那原本光洁如白玉一般漂亮的肌肤如今爬满红疹,不断提醒季聿白,是谁把她害成这副惨状。
眼泪在她眼眶中打转,顽强没有落下,清脆宛如黄鹂的嗓音里多了些颤抖,“我本来今天该跟着舞蹈团去一家外企参加排练,明天,后天,大后天,三天表演我能挣一千五。”
“这三个月我能参加这种表演的机会只有一两次,其余就要当别人的伴舞,攒我的学费和生活费。”
“可我现在不能去了……”
她挣开季聿白的手,从那六千的奖金里拿出了自己的本金九百,剩下的都塞进季聿白的手里,闷声闷气说,“这钱我不要了,是靠你赢的,都给你。”
说完,林连翘低着头转身往外走,终于,她肩膀忍不住的抖动,泪哗啦啦往下掉。
她气愤地擦眼泪,可这决堤的泪水怎么都擦不干净,林连翘索性自暴自弃,任由它下落,不再管它。
看着她可怜无比的背影,季聿白手中的钱还残留余温。
不知为何,季聿白心口油然而生出一种“我他妈真是个混蛋”的情绪。
“草!”
他阴沉着脸大步走过去,将林连翘给提了起来,“不让你赌你还委屈上了?”
“谁让你管我,你和我又没有关系。”林连翘哭得伤心。
“怎么没关系?”季聿白大手拦住她挣扎要远离的腰,“你他娘还得叫老子一声哥哥。”
“来,叫一声给哥哥听听?”
林连翘羞愤交加,盛满泪水的眼眸没有太大威胁力的瞪他。
“趁哥哥我对你还有点同情心。”季聿白忍住擦她脸上泪水的冲动,“省点力气乖乖听话。”
说完,他就这么半搂半抱,把林连翘塞进了自己的车子里。
自己上了驾驶位,季聿白把那五千一百块扔给林连翘,启动车子,声音淡然,“老子没那么不要脸,欺负女孩子到把她的钱都骗光。”
林连翘刚才哭得太厉害,看着那钱,不愿意拿,还回去之后,还在低声啜泣。
“你再跟老子犟一个试试?”季聿白把钱塞进她的钱包里,脸色很不好,“以后别碰博彩,你才有多少钱?玩那东西把你自己都玩进去你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季聿白语气凶狠,“把安全带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