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叔,您找我。”江锦走上前。“江助理,上车吧,老爷子找你。”江锦微微诧异。陆老爷子早已退居幕后,公司全权交由陆时砚管理,江锦一时想不到老爷子找他有什么事。他微微颔首上了车。陆家老宅装修建筑比较古风古韵,设有亭台楼榭,可垂钓赏荷。穿过长廊来到会客厅内,江锦见到了陆家家长陆长风。陆老爷子如今已是知天命之年,但面色红润有光泽,可能是岁数的原因,比想象中看着要面善。“董事长,您找我。”
陆家老宅位于宁城南边,虽然不处于市中心,不过也算寸金寸土了,它建设于陆时砚祖父陆明清时期,距今已有一百多年历史。
白初微虽是常客,不过身处这深宅大院还是有些个拘谨。她端端正正坐着,目光落在茶几上几盒精致的点心,咽了咽口水。
趁人不注意迅速拿了一块放进嘴里。
陆老爷子陆长风靠在软榻上喝了一口大红袍咂吧了一下嘴:“说吧,和时砚那小子进展得怎么样了?”
白初微这一口差点被噎着,她捶了捶胸脯蔫了吧唧道:“嚯,别提了,差点没把胳膊摔折了。”
“你没按照我说得去做?”陆老爷子提起茶壶又给自己续上一杯,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白初微迅速扔了一块点心丢进嘴里惨兮兮道:“陆伯伯,就是按照您教给我的美人计,”白初微摆摆手:“不顶用。”
陆老爷子一脸没道理啊,难道是那小子那地方不行?
“美人计不行,美食计呢?”陆长风若有所思问。”
“出师未捷身先死。”白初微“咔嚓”一声嚼碎了一片山药薄片。
“怎么个死法?”
“按照您说得美人心计不成,想要抓住男人的心就得抓住男人的胃,我好不容易把他的助理找过来教我一手,”白初微像泄了气的皮球:“不过差点把厨房炸了。”
“……”
“时砚哥哥说,以后让我别再招惹他的助理,他呀对他那个助理比对我还上心。”
“哪个助理?”陆长风子嗅到了一丝八卦气息。
“江锦啊。”
“是那个跟了时砚三年的总助?”
白初微点头如捣蒜。
陆老爷子叹了口气:“微啊,当初你父亲和我可是莫逆之交,他临走前把你交代给我,我总得给你找一个好归宿。”
白初微掏了掏耳朵,这话她都听腻了,“陆伯伯,知道您为我好,可是光我一个人这事它成不了。”
陆老爷子何尝又不知道呢,自己儿子什么样的脾气他还是晓得的。
陆时砚从小主意就大,不过他做事向来不用他操心,唯独这人生大事上一点不上心。
陆老爷子当初让白初微以未婚妻的身份住进陆家,想着两人日久总会生情,到时生米煮成熟饭。谁知几个月过去,两个人一点动静也没有。
陆长风闭上眼睛,知道这事儿急不得朝白初微挥挥手,“你回去吧。”
“那陆伯伯我回去了哦。”白初微如释重负,临走从碟子里扒了几块点心囫囵塞进嘴里。
老爷子觑了她一眼,念经一样:“要是把吃的心思放在男人身上,两个陆时砚都能搞定。”
“……”
“赶紧走,赶紧走。”陆老爷子简直没眼看下去。
司机老吴送走了白小姐,见老爷子不紧不慢地拨弄着他那盘下了一半的棋,他走到他旁边垂首喊了一声“老爷。”
“送走了?”
老吴应了一声:“是。”
“时砚把你打发回来了?”陆长风看了老吴一眼问。
老吴回:“大少爷让我继续跟着您。”
陆长风沉思了一会儿说:“去把大少身边那个叫什么江锦的叫过来。”
“是。”
“等一下。”
陆老爷子思量一番,“悄悄地让他过来,别跟时砚说。”
江锦来到公司楼下,老吴那张脸从宾利轿车里探了出来。
“吴叔,您找我。”江锦走上前。
“江助理,上车吧,老爷子找你。”
江锦微微诧异。
陆老爷子早已退居幕后,公司全权交由陆时砚管理,江锦一时想不到老爷子找他有什么事。
他微微颔首上了车。
陆家老宅装修建筑比较古风古韵,设有亭台楼榭,可垂钓赏荷。穿过长廊来到会客厅内,江锦见到了陆家家长陆长风。
陆老爷子如今已是知天命之年,但面色红润有光泽,可能是岁数的原因,比想象中看着要面善。
“董事长,您找我。”
陆老爷子将提前泡好的茶不紧不慢地倒入茶壶瞥了来人一眼,“江锦来了啊,快来坐。”
“是。”江锦微微颔首上前一步。
“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陆老爷子一双眼睛很会看人,眨眼间功夫已经将人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番。
江锦在陆老爷子对面坐下,恭敬地接过他手里递过来的茶。
茶的清香沁入鼻尖,汤色嫩绿明亮,江锦看着陆老爷子温和一笑:“是雨前龙井吗?”
“你尝尝。”陆老爷子眼中流露出些许赞赏。
江锦细细品了一口眼角透着笑意:“董事长您一定是个泡茶高手,这雨前龙井入口甘鲜醇和,连我这个不懂茶的都能品出一番滋味来。”
陆长风平生两大爱好,其中之一便是泡茶,奈何老宅里都是一群不懂茶的。tຊ虽然知道对方可能有拍马屁的嫌疑,不过陆老爷子还是很是受用。
他眼睛细细打量着江锦,见人长相端正,性格不卑不亢,他搓了两下手忍不住要和人切磋切磋茶艺。
“江助理,你觉得龙井这茶怎么样?”
“……”
有种上课突然被老师点名。
江锦见陆老爷子似乎十分期待他能继续说点什么,他放下茶盏抿了一下唇。
所幸江锦上学那会儿是标准的别人家的孩子,回答课上老师的提问简直张口就来。
江锦捻了捻指尖不慌不忙到:“我觉得倒可以借用唐代文人卢仝的那两句,‘不是茶中偏爱绿,此茶开尽便无鲜’来形容更好。”
这两句诗正说到陆老爷子的心坎里。当下只觉得遇到了个知音,他忙又给江锦斟了一杯茶:“江锦啊,你比你们陆总好。”
陆大少爷从小叼着金汤勺长大,肚子里可没装过什么墨水,陆老爷子虽然是个商人,却也是个舞文弄墨的资本家,时常羡慕像江锦这样别人家的孩子。
突然提起陆时砚,江锦心中一阵微微悸动,笑容也软上几分:“可我觉得陆总无所不能。”
陆老爷子忙摆摆手,“那小子喝什么茶都是一个味道。”
“……”
江锦微微一笑,谦虚有礼道:“董事长您过奖了,我只略懂一点,在您跟前卖弄了。”
一口一声董事长,听着总觉得有些别扭,陆老爷子咂吧了一下嘴,身子往后一靠,“咦,别叫什么董事长,老咯,早不管事儿了。”
江锦见他神色越发和蔼心下便也松了几分。
“那我喊您前辈如何?”江锦略一思索问。
陆老爷子摇了摇头,“前辈啊有些生分,还是喊‘陆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