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抽屉,顺利找到了充电器,视线往旁边随意一瞥,看见了一个熟悉的打火机。这是那晚他送给陆时砚的那只。银色打火机静静躺着,可怜巴巴地被人遗忘在见不得天的抽屉里,就像江锦见不得光的暗恋一样。你本来就不属于这儿。江锦将打火机拿起来揣进了口袋。电脑充上电开机,江锦便一刻不耽搁地开始处理邮件。他工作时很认真,自动隔绝外界一切的杂音,修长的五指敲着键盘,白初微偶尔问几个问题,他心不在焉地“嗯”一声。
陆时砚洗完澡出来,头发湿漉漉的,他用毛巾擦拭着头发走到视野开阔的落地窗前。
宁城最奢华的夜景徐徐在眼前展开,脑海里浮现得却是江锦弯腰找东西时圆润挺翘的臀。
“……”
心里一阵异样感袭来。
陆时砚丢下毛巾,从桌子上拿起手机。
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江锦送他回来时调转车头换了一条路,不是他平时回家的那条。
他是要去哪儿呢。
找到江锦的电话,手指在上面略一迟疑了一会儿。
我是老板打个电话问助理有没有平安到家应该很正常。
这理由很有说服力。
此时的江锦正指导白初微怎么煎鸡蛋才能煎得又嫩又滑,看见来点显示tຊ上的“陆总”愣了一下。
江锦将食指放在唇边对白初微做了个“嘘”走出厨房。
“陆总。”江锦轻唤一声。
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下。
“到家了没。”
低沉的嗓音通过电流传入耳膜,江锦将手机贴近耳朵,生怕错过陆时砚说得每一个字。
他“嗯”了一声,随即想起自己现在在人家别墅里,私会人家的未婚妻。
江锦清了清嗓子:“您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陆总可不是个会打电话过来问平安的上司。
江锦听着电话那端轻微的呼吸声,期待着能从这位上司口中说出点让他奢望的话,比如“没事,就想知道你安全到家没有。”或者“晚上吃什么?”
不过还没等到陆时砚说明来由,从厨房里传来一声尖叫,江锦闻到一股焦糊味。
他匆忙过去,只见白初微站在灶台两米开外,锅底滋滋冒着火苗,原本外焦里嫩的鸡蛋正冒着黑烟……
白初微见自己闯了祸,表情有些无辜,挥着锅铲试图上前翻动,被江锦阻止。
“不要动,小心烫。”
事出紧急江锦对电话那头的陆时砚说了句:“陆总等下给您回过去。”便挂断了电话。
他手脚麻利地上前关了火,打开厨房窗户通风。
收拾好残局,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了。江锦走到露天阳台给陆时砚回电话。
“陆总。”
“处理完了?”陆时砚语气裹挟着不悦。
他刚刚被助理挂断电话,特别是想到江锦家还有一个女人,虽然隔着电话隐隐约约听不真切,但可以肯定不是他母亲。
难道是江锦的女朋友?
陆时砚回想江锦脱口而出的那句“别动,小心烫。”心口微微泛了些酸劲头。
不知怎的自动脑补了画面:
当时江锦正在给女友做饭,自己的电话中途打来了,江锦只好停下手里活。而他的女朋友体贴入入微并且擅作主张准备把做好的菜端出来,他的助理怕烫到女朋友,于是也不管电话里什么老板不老板的,将他晾到一边。
两个人甜蜜幸福地吃完一顿饭才想起来还有个电话没回。
“……”
场面温馨得让他有些吃味。
“你刚在做饭吗?”陆时砚沉声问。
江锦“嗯”了一声。
果然,陆时砚心想。
“抱歉陆总,刚才不是故意要挂你电话……”
江锦正解释,陆时砚阴阳怪气地打断他:“我理解,你不用解释。”
“……”
江锦愣了一下,不过也不打算就这个话题说下去,“陆总刚刚找我什么事?”
陆时砚一噎。
对女朋友那般上心,对他这个上司连敷衍都懒得演。
陆时砚看着远处朦胧的夜色,没有感情地丢下一句:“有份邮件需要你现在处理一下,处理完马上发给我。”
不等江锦说话,“啪”一声挂断了电话。
“……”
江锦庆幸自己带了笔记本过来。
他取来笔记本摊在客厅的茶几上打开。
点一下没反应。
再点一下还是没反应
江锦微微蹙眉,电脑没电自动关机了。
“……”
“能借一下充电器吗?”江锦问。
白初微已经从刚才的“炒菜”事件里翻篇了,此刻蜷缩在沙发上看喜剧片,笑得前仰后合。
“楼上卧室抽屉里,自己拿。”
江锦眨了一下眼,陆总亲自打电话吩咐的事情肯定比较急,他只好自己上了二楼。
从旋转扶梯上去的第一间就是主卧室。
江锦站定门口,这是他第一次进陆时砚的私人房间,平复了下心情轻轻推开门。
入目是一张两米多宽的大床,床上散落着一条柔软的蚕丝被,上面还残留着主人睡过的痕迹。
江锦突然在想,即使陆时砚一米九的身高,在这样一张大床上也能肆意地和白小姐滚床单吧。
陆时砚喜欢什么姿势呢?
江锦掐断这令人面红耳赤的猜想,收拾了一下心情才抬脚向房间里走去。
打开抽屉,顺利找到了充电器,视线往旁边随意一瞥,看见了一个熟悉的打火机。
这是那晚他送给陆时砚的那只。
银色打火机静静躺着,可怜巴巴地被人遗忘在见不得天的抽屉里,就像江锦见不得光的暗恋一样。
你本来就不属于这儿。
江锦将打火机拿起来揣进了口袋。
电脑充上电开机,江锦便一刻不耽搁地开始处理邮件。
他工作时很认真,自动隔绝外界一切的杂音,修长的五指敲着键盘,白初微偶尔问几个问题,他心不在焉地“嗯”一声。
半个小时后江锦终于处理完工作。
他直起腰活动了一下身体,准备给陆时砚发个微信说一声。
“时砚哥哥一个月给你开多少工资,下了班还得加班。”
白初微向来最讨厌资本剥削劳动力了,她歪着脑袋替江锦打抱不平。
江锦轻轻一笑:“其实还好,陆总很少让人加班,除非紧急的情况。”他语气没有一点抱怨,似乎对此并没有多少在意,好像只要老板吩咐的事情,不论何时何地,都能第一时间给处理。
白初微听他这样一说,觉得江锦真是这个世界上最温和没有脾气的,不禁对他更亲近了些,她微微叹口气,想起自己那晚在陆时砚身上碰的壁直言问:“你说他是不是不喜欢胸大的?”
江锦每次给陆时砚发微信,简简单单几个字都要反复斟酌好几遍,比对待考试还要认真仔细,要确定没有错别字,语句通顺。他在输入框打完“陆总邮件已经处理完。”几个字反复默读几遍后点击发送。
白初微一句话让他额角一跳,江锦怔愣地抬起头来:“你说谁?”
“时砚哥哥啊,你说他喜欢胸大还是胸小的?”
江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