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秀搀扶着她走到门口。外面喜婆爽朗的声音响起:“新娘子出嫁了!”影影绰绰的红色中,她依稀看见了一道身影,那是她的夫君,她一生所爱。倏地,身后阮父略带不满的声音响起:“宁嫣怎么还没来,她姐姐今日出嫁,她现在还不出现,还有没有点规矩了?”“二小姐她出事了!”那日见到的小丫头着急忙慌地跑进来,阮母不管这是阮洛倾的婚礼,一把将那丫头抓住:“怎么回事!什么叫出事了!”小丫头瞬间泣不成声,哽咽地说道:“大小姐说喜欢金钗,执意要让宁嫣小姐去买,结果回程路上,小姐从马车上摔下来,伤了腿!”
用过晚膳,阮老夫人制止了打算跟上来的春秀和兰香:“我和洛倾说会儿话,你们在外面守着。”
寿安堂。
阮老夫人颤颤巍巍地拿了一个木盒:“这是城郊那块地皮,还有些铺子。”
阮洛倾看着将一张张地契仔细铺好递给她的祖母,眼眶发热,鼻尖涌上一股酸涩:“谢谢祖母。”
阮老夫人望着她,怜爱地将她搂紧:“祖母只要你幸福,我就满足了。”
阮洛倾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倾泻而出,她更紧地回抱着祖母。
三日后,阮家。
阮洛倾端正坐在铜镜前,祖母亲自给她梳着头发。
“我的乖囡囡,要是受了委屈就回家来,祖母永远都会站在你身后的。”
春秀给她上好最后一层口脂,眼睛里掩饰不住的激动:“小姐你真好看!”
镜子里的阮洛倾娇艳无双,就是较之九天玄女也不遑多让。
兰香在一旁说着吉祥话:“小姐和温少爷一定会白头到老。”
阮洛倾却有些愣神,白头到老?她和温祁年吗?
红色盖头遮住她的视线,似乎也能将她的苦涩掩埋。
春秀搀扶着她走到门口。
外面喜婆爽朗的声音响起:“新娘子出嫁了!”
影影绰绰的红色中,她依稀看见了一道身影,那是她的夫君,她一生所爱。
倏地,身后阮父略带不满的声音响起:“宁嫣怎么还没来,她姐姐今日出嫁,她现在还不出现,还有没有点规矩了?”
“二小姐她出事了!”
那日见到的小丫头着急忙慌地跑进来,阮母不管这是阮洛倾的婚礼,一把将那丫头抓住:“怎么回事!什么叫出事了!”
小丫头瞬间泣不成声,哽咽地说道:“大小姐说喜欢金钗,执意要让宁嫣小姐去买,结果回程路上,小姐从马车上摔下来,伤了腿!”
话音刚落,就听见喜婆的一声疾呼:“新郎官!你这是要去哪!”
阮洛倾心中一震,立时摘了红盖头,一时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她身上。
阮母听了那丫头的话,不由分说地扇了阮洛倾一巴掌:“你个小贱人!你想害死我的嫣儿是不是!”
阮洛倾的半张脸瞬间肿起,她看向不远处神色晦暗不明的温祁年,喃喃道:“我没有……”
原本的喜悦氛围顷刻间变得一片死寂。
阮洛倾耳边是逐渐放大的嗡鸣声,她毫无形象地冲上前抓住温祁年的手,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祈年,你相信我,我没有让阮宁嫣去买金钗。”
温祁年却只是摘了胸前的红绸,将她的手拨下来,语气冷淡:“我相信你。”
阮洛倾蜷了蜷空落的手,苦笑着,有几分了然:“你不信,我知道你从来都不信我。”
那小丫头顺势跪倒在温祁年面前:“温少爷,要给我家小姐做主啊!”
温祈年沉默片刻,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阮洛倾,才开口:“带我去找宁嫣!”
喜婆“诶”了一声,小声问道:“那这婚礼?”
没等阮洛倾开口,温祁年匆匆打断:“改到明日。”
阮洛倾的心像是被瞬间揪紧,声音嘶哑地她自己都分辨不出,重复道:“改到明日?”
“她不知真假的一句受伤,就让你这样紧张,甚至连成亲都可以推迟?为什么每次你都会把我丢下!”
“今日是你我成亲,你都能将我抛下,温祁年,你把我当成什么人?”
温祁年没有应声,更显得阮洛倾的委屈质问成了笑话。
阮洛倾眼眶泛红,却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
那丫头领着温祁年要往外走,两人视线交错的一瞬间,她明明白白看清了她眼中的嘲讽。
那场赌约,是她输了,输得彻底。
阮洛倾长舒口气,安静垂眸:“温祁年,我们的婚事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