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葵恍然大悟,她抿嘴偷笑。夫人总说她的脑子不如秋葵机灵,还真是这样。夫人已经嫁到沈家了,若是能和三爷夫妻恩爱,那是再好不过的了。秋葵整理好罗景宁的衣服,就探出头来对沈越道:“爷,夫人下不了车了,她没力气了。我和冬葵实在没办法了。”沈越蹙眉,没想到她这么难受。沉默瞬间,他便说:“我抱她下来。”罗景宁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人就到了沈越怀里。猝不及防,她被他腾空抱起,她的手软弱无力搭在他的肩膀上,脸贴着他的胸膛,随着他走动的时候,她能清晰感受到,他迸发的肌肉和男人浑厚的气息,存在感太强烈了!
顺利赶了好几天的路,哪料到,刚进入湖县境内,天气就变了。
之前天天艳阳高照,到了这里,天黑沉沉的。浓密的乌云把天空遮得一丝亮光都没有了,珍珠般的大雨砸到地面上,溅起朵朵水花。
沈越穿着蓑衣,骑在马上,眉心紧拧。这样的天气,只怕走不了多远。果然,前去探路的人回来了:“爷,前头雨势不小,这些天湖县都在下雨,前头的路不好走。”
如今才是上午,按照沈越的计划,他们不会在湖县停留。只是,人算不如天算,看来,今晚要在城里过夜了。
马车里面,罗景宁真是快吐了。过了湖县,他们就出了京畿范围了。这里的路,已经没有之前平坦了,加上连绵的雨天,路况更差。
她在车里,被颠来颠去,她感觉早上吃的东西,在下一个瞬间就能翻涌出来。她有气无力瘫在冬葵身上,只盼着快点到地方,停下来,缓一缓。
秋葵拿出一颗药丸,担忧地看着她:“夫人,不如再用一颗药丸?”
这药丸是回春堂的,专门针对中暑呕吐之类的症状。半个时辰前,罗景宁已经吃过了,秋葵看她实在难受,也只得想这个法子了。
罗景宁摆摆手,软软地说:“算了,这药估计对我没用。”
说完这一句,她只觉得胃里翻涌,不敢再说了。
突然,一道闪电划过天空,接着是几声大大的响雷,拉车的马仿佛被吓了一跳,突然狂奔起来。
罗景宁被掀了一下,倒向一侧,整个人都晕乎乎了。还好,冬葵力气大,反应也很快,马上抱紧了她,她这才不至于撞上马车壁。
发生的一瞬间,秋葵和冬葵都尖叫一声:“夫人,小心。”
沈越立刻看过来,就看到马车在泥泞的路上快速奔跑着。还好,车夫技术了得,很快就稳住了马儿,这才没有发生翻车的意外。
沈越策马而来,到了车前询问:“罗景宁,你怎么样?”
罗景宁如今哪里还说得出来话,她的胃翻江倒海,她真怕一开口就吐了。冬葵和秋葵把她扶好,也一叠声追问:“夫人,您没事吧?”
沈越没有听到回答,就用马鞭挑起车帘,就看到她苍白着一张脸,软绵绵靠着冬葵身上,在风雨飘摇的映衬之下,她是那么的脆弱,仿佛下一阵狂风就能把她吹散了。
这是沈越,第一次,见到她如此娇弱。
他心里莫名有些紧张,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不自觉的关切:“这是怎么了?”
秋葵忙道:“爷,夫人之前就有些晕,还想吐,方才马车颠簸得太厉害了,夫人还摔了一下,这会儿估计难受得厉害,都说不出来话了。”
现在这个天气,沈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他低声安慰她:“再忍一忍,一刻钟左右,我们就能进城了。”
罗景宁虚弱地点点头,沈越做不了别的,只得调转马头,回到前头领路,尽量快点赶到县城。
马车终于停了。
这个时候,雨势并不见小。沈越来到车前,等着罗景宁下车,只是,她实在走不动道了。冬葵正想抱着她下去,秋葵灵光一现,就按着冬葵的手。
她压低声音说:“你别动。”
冬葵一脸疑惑,怎么了?
秋葵凑到她耳边,窃窃私语:“爷在外头,让爷抱夫人下去。”
冬葵恍然大悟,她抿嘴偷笑。夫人总说她的脑子不如秋葵机灵,还真是这样。夫人已经嫁到沈家了,若是能和三爷夫妻恩爱,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秋葵整理好罗景宁的衣服,就探出头来对沈越道:“爷,夫人下不了车了,她没力气了。我和冬葵实在没办法了。”
沈越蹙眉,没想到她这么难受。
沉默瞬间,他便说:“我抱她下来。”
罗景宁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人就到了沈越怀里。
猝不及防,她被他腾空抱起,她的手软弱无力搭在他的肩膀上,脸贴着他的胸膛,随着他走动的时候,她能清晰感受到,他迸发的肌肉和男人浑厚的气息,存在感太强烈了!
这是她第一次,和一个男人如此靠近。
她只觉得,她好像更晕了。
沈越打横抱着罗景宁,怀里虽然多了个人,但是一点分量都没有。平时看她吃得不少,怎么这么轻?
他动作有些僵硬,臂膀上肌肉紧绷,女儿家的馨香传到鼻尖,他并不习惯这么亲密接触一个女子。
女人的腰肢,这么软吗?还有,虽然她瘦瘦的,可是,胸口的起伏,贴着他的手臂,感觉肉感十足。他有些后悔这个决定了,如今骑虎难下,他只能硬着头皮,抱着她继续往前走。
她轻浅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胸膛之上,隔着薄薄的夏衫,仿佛灼烫了他的肌肤。他的呼吸加快,脚步也加快了。
只是,他走得太快了,晃得罗景宁更加难受,她不自觉嘤咛一声:“晕。”声音软而轻,仿佛小猫叫了一声。
他脚步略顿,再走时,就放慢了一些。
来到床前,他把人放在床榻之上,动作轻柔和缓,把人放下来后,他心中吁了一口气。他直起腰身,询问她:“好些吗?”
罗景宁躺在床上,那种安稳的感觉袭来,她身心放松,心头那股翻涌的郁气,好似散开了许多。
她笑了笑,声音细碎:“嗯,好些了。”
她脸上不见了之前健康的红晕,唇上是淡淡的血色,如同被雨水打焉的花朵。沈越想,该对她好点,若不是他逼着她来,她就不用受这个罪了。
“下雨天路不好走,今天我们在县里休息,你也能好好歇一歇。”
没想到还有这等好事。
难得出门一趟,她只能在马车上匆匆看一眼,着实遗憾。只是,她知道,沈越是急着去扬州的,便从来没有提过停留某个地方的要求。
突如其来的惊喜,让她心情好了几分,人都精神了不少。
“那我下午可以出去逛一逛吗?”
沈越:“……”
“你不是难受吗?”
她笑得开心,眼神明亮:“躺一会就不难受了,下午我能出去吗?”
这个时候,沈越哪里还不明白,她就是盼着出去走一走。她这一路,出乎他意外的配合,衣食住行,从不挑三拣四,有好的用好的,没有也不抱怨。
她这么点小小的要求,他怎么会拒绝她呢?
“实在想去,带了护卫一起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