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锦璨盯着两只小鸡崽,把它们的未来安排的明明白白:“其中一只我们孝敬祖母她老人家,给祖母炖鸡汤,另外一只我们可以做两道味道不同的菜。”江锦琇再次赞同她的话:“如此甚好。”江锦璨看着比自己拳头还要小的鸡崽,轻叹了声,惆怅道:“但是它们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江锦琇回道:“大哥说鸡养半年就成年了,若是母鸡就能吃鸡蛋了,公鸡也能吃鸡肉了。”站在旁边的丫鬟们瞬间凌乱了,这两只小鸡崽原来不是二姑娘和三姑娘的爱宠,而是她们将来的口粮,默默心疼小鸡半晌。
江锦琇又惊又愕地望着她:“……”
说好的小鸡可爱,要好生照顾,让它们健健康康长大呢?原来是馋人家生的蛋,可怜的小鸡崽,刚出生就被三妹妹惦记上了。
须臾,江锦琇忐忑地问:“三妹妹,那要都是公鸡,你该不会把它们炖了吧?”
江锦璨微愣,旋即认真思考这个问题,先是摇头,片刻后又犹犹豫豫地点了点头:“或许,还能含泪吃一大碗,表达对它们的不舍之情。”
闻言,江锦琇又是一惊,可转念一想,她们自己养鸡吃,和在外面买鸡吃,其实性质都一样,都是为了吃鸡肉喝鸡汤,唯一的区别就在于自己养的更有成就感,便赞同地点了点头:“能吃上自己养的鸡,好像也挺不错的。”
江锦璨盯着两只小鸡崽,把它们的未来安排的明明白白:“其中一只我们孝敬祖母她老人家,给祖母炖鸡汤,另外一只我们可以做两道味道不同的菜。”
江锦琇再次赞同她的话:“如此甚好。”
江锦璨看着比自己拳头还要小的鸡崽,轻叹了声,惆怅道:“但是它们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江锦琇回道:“大哥说鸡养半年就成年了,若是母鸡就能吃鸡蛋了,公鸡也能吃鸡肉了。”
站在旁边的丫鬟们瞬间凌乱了,这两只小鸡崽原来不是二姑娘和三姑娘的爱宠,而是她们将来的口粮,默默心疼小鸡半晌。
负责养小鸡崽的丫鬟听着主子的话,心里就有了计较,当宠物养和当食物养是不一样的,当宠物养只需要好看,训练得听话,当食物需要好吃,她知道怎么喂养的鸡肉细嫩、滋味鲜美。
小鸡因为有人精心照料长得挺快,一天一个样,对自己的口粮,姐妹俩甚是重视,江锦琇也时常往瑶光院跑,就为了看这两只小鸡崽。
现在小鸡还不到一个月,看不出是公鸡还是母鸡,但是根据负责养鸡的丫鬟的经验判断,两只都是公鸡,姐妹俩已经做好含泪吃一大碗的心理准备。
*
这日,恰逢休沐日,家中晚辈都去给江老夫人请安,除了带着孩子回娘家省亲的郑氏,以及在外为官的二房,一家人难得齐聚一堂。
江锦璨和江锦琇是家里最小的两个孩子,姐妹俩只相差一个月,分别在江老夫人左右两侧坐下。
江立瑞忽然道:“祖母,不知您听说了没有,昨日冯大人被贬官,发配到苦寒之地为官了。”
还未知情的江锦璨和江锦琇姐妹俩当即愣住,没想到冯家那么快就遭了报应,被发配到外地为官,如无意外的话,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再遇上冯家的人。
江老夫人也是一愣,显然是没听说此事,诧异地看向两个儿子以及嫡长孙,没想到他们动作如此快,那么快就收拾了冯家给璨璨出气。
三人脸上不约而同地闪过一丝尴尬,虽然他们也在努力完成这件事,但这件事并不是他们做的,有人比他们速度更快地做了此事。
片刻后,江一鸣轻轻摇头,如实说道:“娘,此事不是我们做的,是嘉懿做的,您知道的,他素来疼爱璨璨,得知璨璨被冯家如此欺负,就着手收拾了。”
闻言,江锦璨愣住,脑海中回想起那天小叔叔过来给祖母请安,顺便把花灯给她的时候,她跟小叔叔的对话。
——需要哄的,小叔叔,冯家可过分了,他们欺负你侄女,还想让你侄女陪葬,我当时可吓坏了。
——的确是吓着我侄女了,要不要小叔叔给你报仇,吓唬回去?
——要的要的。
她当时以为小叔叔是开玩笑的,没想到小叔叔把她的话放在心上,转头就暗戳戳地给她报仇了。
感动在心间迅速蔓延,还有点甜丝丝的,她的嘴角不可抑制地上扬,小叔叔对她可真好!
江老夫人听到这话也怔了下,旋即瞪了长子一眼,略有些不满儿子的办事速度,嗔怪道:“你是怎么当爹的,行动竟然还不如嘉懿这当叔叔的快。”
江一鸣尴尬地轻咳两声,惭愧道:“娘,我们手头上掌握的证据不足,还不能轻举妄动,嘉懿那边有充分的证据,揪到冯大人的一大错处,上奏给皇上。”
闻言,江老夫人倒没有再责怪儿子,侧头看笑容甜美的小孙女,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语气和蔼:“璨璨,你小叔叔这般疼爱你,你以后可要好生孝敬你小叔叔,知不知道?”
江锦璨心存感激,忙不迭地点头:“祖母放心,我会好好孝敬小叔叔的,怎么对爹爹的,就怎么对小叔叔。”
说好了要好好孝敬,她当天就把想法好好落实,出了春晖堂,就跟自家二姐说:“二姐姐,那两只鸡,我们先不吃了,把它孝敬给小叔叔吧。”
江锦琇没想到几个月后就到嘴的鸡还能飞了,霎时间还未反应过来,愣了好半晌才回道:“也行,小叔叔这次给你报了仇,应该好好孝敬,两只鸡一只孝敬祖母,一只孝敬小叔叔,我们吃的以后再养。”
江立琛听到两个妹妹的对话,发现两个妹妹已经把出壳不到一个月的小鸡安排得明明白白,就连给谁吃都安排好了,调笑说:“璨璨,小鸡崽是大哥给你找的,你不打算给大哥吃吗?”
江一鸣知道女儿养了两只小鸡崽,但女儿养的鸡竟然没有自己的份儿,他不免有些吃味,长子话音刚落,他就酸溜溜地问:“璨璨,你方才不是说怎么对爹爹的,就怎么对你小叔叔吗?现在怎么偏心了?爹爹和娘亲都没得吃。”
江锦璨脸色微顿,抬眼看父母兄长,以及三叔三婶一家,见他们都笑眯眯地望着自己,眼神里都在控诉自己偏心,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有欠考虑了。
她若有所思,片刻后回道:“那一只给定国公府,另一只我们留着自己吃,到时候吃家宴就宰了它。”
言罢,她又重重地点了点头,觉得自己这个安排甚好,这样一来不但孝敬了两家长辈,自己也能吃上看着出生的小鸡。
“那挺好的,就这么定了。”江一鸣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能吃到娇生惯养的女儿养的鸡,还真是难得。
钱氏看到素来稳重的丈夫难得孩子气一回,还是为了吃两口鸡肉,摇头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