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钟窈:“我也才谈过一次恋爱啊,我还想和更多的帅哥交往啊!”古月说和步钟窈两个人越说越伤心,最后两个人抱头痛哭,真是一对苦命鸳鸯。不得不说,他们这两个人还挺配的。说实话,白瑶觉得这两个人就是心理压力太大了,所以才会胡思乱想,这个世界上哪有鬼?不过就算她这么和他们讲道理,估计也讲不通了,她觉得心病还须心药医,于是她看着步钟窈说道:“既然你说赵远要你找东西,那你就去把东西找给他,他肯定就不会缠着你了。”
但总有些人喜欢不自量力的觊觎他的女孩。
少年的视线微移,屋子里传出来的恶意全部都能被他捕捉到,他勾起唇角。
瑶瑶是怎么说的来着?
【把你们对我男朋友的诅咒都还给你们。】
沈迹害羞的捂住了脸,瑶瑶居然在这么多人面前说他的是她的男朋友,这不是宣示主权还能是什么呢?
那他自然就更应该听瑶瑶的话了,所以那些人的诅咒,就都还给他们吧。
晚自习下课,白瑶被两个人拦住了。
步钟窈顶着一对黑眼圈,她满脸无奈的把身后的高个子男生给扯了出来,“现在没人要杀你,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怂!”
是古月说,才四天不见,他就消瘦了不少,而且大夏天的,他穿着厚厚的衣服,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脸色苍白,神色紧张,犹如草木皆兵。
白瑶被古月说的样子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古月说结结巴巴的说:“白、白瑶……我、我、我好害怕!”
白瑶无法理解,“不就是游戏输了,让你去小黑屋待一晚上而已吗?你有必要怕成这个样子吗?”
“不是小黑屋的事情,是我被鬼缠上了!”大晚上的风一吹,古月说浑身哆嗦,他一个大男人,现在苦巴巴的依偎在步钟窈怀里,当真是弱小可怜又无助。
步钟窈翻了个白眼,她就没见过这么怂的人!
古月说说道:“还有三天……那个鬼就要来取我命了!”
白瑶问:“怎么回事?”
“那天我们一起看的恐怖片,我就接到了一通诡异的电话,这几天来我遇到了很多恐怖的事情,洗澡的时候水成了红色的血,我吃饭的时候会突然呕吐,吐着吐着就会冒出来女人的头发……还有我经常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背后有个鬼影……”
古月说显然是被吓得不轻,他都要哭出来了,“我就想问你有没有遇到这些事情?”
白瑶摇头,“没有。”
古月说眼睛里亮起希望,“白瑶,你肯定有什么方法……有什么方法可以避过这些诅咒,你救救我、救救我好不好!”
步钟窈也紧跟着说:“还有我!我现在都不敢睡觉了,我一闭上眼睛就感觉有人站在我床头,赵远总是出现在噩梦里让我给他找东西,我受不了了!”
步钟窈问:“白瑶,你帮帮我们,如果再这样下去,我和古月说都要活不下去了……”
古月说:“我不想死啊,我才谈过一次恋爱,我还没有见过世界上的美女呢!”
步钟窈:“我也才谈过一次恋爱啊,我还想和更多的帅哥交往啊!”
古月说和步钟窈两个人越说越伤心,最后两个人抱头痛哭,真是一对苦命鸳鸯。
不得不说,他们这两个人还挺配的。
说实话,白瑶觉得这两个人就是心理压力太大了,所以才会胡思乱想,这个世界上哪有鬼?
不过就算她这么和他们讲道理,估计也讲不通了,她觉得心病还须心药医,于是她看着步钟窈说道:“既然你说赵远要你找东西,那你就去把东西找给他,他肯定就不会缠着你了。”
白瑶又看向古月说,“你说你被诅咒了,那就去查清楚那个诅咒你的人是怎么回事,找到问题的源头就好解决了。”
步钟窈瑟瑟发抖,“白瑶,我觉得你是我们所有人里胆子最大的。”
古月说声音发颤,“所以你能帮我们一起找吗?”
白瑶转身就走,“我没时间,你们自己去。”
步钟窈跪下来抱住了白瑶的腿,“不要,求求你帮帮我!”
古月说跪下来抱住了白瑶的另一条腿,“我不想死啊,求求你可怜可怜我吧!”
白瑶无语。
步钟窈:“白瑶,以后我就是你的忠实小妹!”
古月说:“我们绝对以你马首是瞻!”
步钟窈:“女王大人!”
古月说:“女王大人!”
两个人异口同声:“救救我们狗命吧!”
白瑶一听到“女王大人”四个字,她顿觉身心舒畅,抱着手臂,她高高在上的瞥了眼两个痛哭流涕的人,挑了挑眉,说道:“嗯,我可以考虑考虑。”
因为步钟窈与古月说这对苦命鸳鸯的纠缠,白瑶比平时晚了十几分钟回宿舍,今天宿舍楼道里的灯又是黑的,估计又是电路出了问题停电了。
她借着安全指示灯的那绿色tຊ的幽幽灯光走上楼梯,脚上踩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低头一看,是一条小腿模样的东西。
阶梯之上的拐角处,有个穿着红裙子的女人,她的刘海很长,遮住了半张脸,她看起来很害羞,贴在墙上不敢看白瑶。
白瑶注意到了她的裙子下只有一条腿,于是她低下头把地上的那条腿捡了起来,擦了擦灰,她往前走了几步送给了红裙子的女人,“给你。”
女人微微抬头,她应当是看了眼白瑶,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接过了这条腿,又偷偷的看了眼白瑶,她苍白的耳朵有点红,最后一手捂着脸,一手抓着断腿转过身就消失在了黑暗里。
白瑶大为吃惊,这个女人还真是身残志坚,居然可以凭一条腿跳的这么快就不见了人影。
话说那个假肢做的还挺逼真,虽然是冰冰凉凉的,可是那触感还真和常人的皮肤很像。
白瑶一直都知道自己隔壁房间住了个害羞的女生,只不过这个女生很少会出门见人,今天这么一看她就理解了,估计这个女孩是身有残疾,所以自卑不敢见人。
不像她楼上住的那个人一样,时常泡澡不注意关水龙头,老房子年久失修,她宿舍的天花板上就常常会渗水,可真是没有公德心。
白瑶掏出钥匙打开宿舍的门,她按了下墙壁的开关,灯是黑的,果然是停电了,她也没在意,关了门之后随手把包包扔在了床上,冷不丁的就传出来了一声:“哎呀,疼!”
白瑶看着床上被子里拱出来的人形,她眉头一跳,走过去把被子掀开,果然看到的是熟悉的少年。
沈迹张开手,像是在拥抱窗外的月光,又像是拥抱她,他笑容灿烂,“瑶瑶!惊喜!”
白瑶没动,而是把他从上到下的扫了眼,他简单的穿着白色T恤,黑色宽松的短裤,脚丫子白嫩嫩的。
沈迹乖乖回答:“我洗过澡才来的,衣服也是干净的。”
白瑶这才爬上了床被他抱进了怀里,她捏着他的脸,“你怎么过来了?”
沈迹说:“我想你了,所以你肯定也在想我,我怕你睡不着,所以来哄你睡觉。”
他说的还挺理直气壮。
白瑶只当他的粘人期还没有过,她让他好好暖床,然后她先去洗漱了一番,换了睡裙才回来陪他躺在床上。
当然,她一直觉得大人的事情对他来说还太早,所以他们是盖被子纯聊天。
沈迹握着她的手,“瑶瑶,要听睡前故事吗?”
白瑶闭着眼睛,“嗯。”
他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公主流落荒岛……”
白瑶一巴掌糊在他头顶,“我不听公主和海怪的故事。”
沈迹知道打是亲,骂是爱,他挨了这一巴掌更是高兴的把她抱在自己怀里,“那我换个故事,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只用木头做的机关鸟,所有的人都说这只鸟很神奇,它的身体里一定有宝藏,所以它才能飞行,它一定会给他们带来财富,于是他们把它关在笼子里,不让它飞走。”
“可是那只鸟每天看着窗外,它好想有一天能飞出去。”
“许久以后,人们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只要把机关鸟的身体都烧掉的话,它身体里的宝藏一定会在火光里绽放出最耀眼的姿态。”
白瑶睁开眼,问:“后来呢?”
沈迹:“后来那场火越来越大,烧死了很多人,可是宝藏也并没有出现,又过了许久许久,有女孩踏过了荆棘花丛,发现了废墟里的残骸——只剩下躯体的机关鸟,她说:‘真可怜呀,被烧掉了翅膀的鸟。’”
“于是她找到了最好的木头雕刻出了翅膀,用黑宝石做它的眼睛,用蔷薇花香洗涤了它身上的烧焦味,用月光的颜色擦拭了它身体上灼烧的黑色,机关鸟变得比以前更漂亮,也能飞的更高更快,这个世界上好像没有什么事是它不能做到的。”
白瑶缩在他的怀里,她的脸埋进他的胸膛,闷着声音问:“那他飞走了吗?”
沈迹摇摇头,“他只想停留在有女孩的地方,不想飞走。”
白瑶没说话了,应当是困了。
沈迹低下头来亲亲她的头顶,小声的说:“瑶瑶,晚安。”
凌晨两点,乌云遮月,乌鸦停在屋顶,黑色的浓雾弥漫着整个校园,数不清的人在这种沉闷的空气里被惊醒。
有人大叫着,从宿舍里跑了出来,可很快又被诡异的力量拖了进去,血肉飞溅的黏腻声响起,门口慢慢的流出了一滩血迹。
有人慌慌张张的跑到了校门口敲门卫室的门寻求帮助,然而里面的人睡得死死的,下一秒,敲门的人眼睁睁的看着玻璃窗里的自己头被人拧了下来。
也有人藏进了衣柜里,祈祷着自己能够不被发现,但渐渐的他便感觉到周围沁出了水珠,衣柜里的水越来越多,他挣扎着要推开柜门,可黑暗里已经伸出了一双扭曲的手把他拖进了水里。
还有人慌不择路的逃到了屋顶,他没处可逃了,跪在地上求饶,“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
红衣女鬼的一只脚是装反了的,她手上有着一个手机,歪着头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这一行评论是:【最好让那个不知所谓的沈迹从楼上摔下去,面目全非,哈哈哈!】
“咔嚓”一声,她歪着的头差点又要掉下来,还好她及时捂住了。
她看着求饶的男生,惨白的脸上阴测测的露出了一个笑容。
下一个瞬间,男生已经尖叫着从楼顶摔了下去,是脸先着的地,面目全非。
……
温馨安宁的房间里,白瑶的蜷缩着的身体动了动,有醒来的趋势,搂着她的人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在她的耳边哼着不着调的歌。
这是不久前,她在音乐课上被老师点名时唱的歌。
没过一会儿,她呼吸声平缓绵长,继续在熟悉的安全感的包裹里安稳的睡着。
沈迹满足的想,今天的夜色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