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雨萱听见宫人的声音,脸上的笑容淡淡。她随着人进宫,径直被带到了玉芝宫。耶律兰经这些日子的娇养,容颜更甚,肤白如雪,也难怪始终盛宠不衰。“见过贵妃娘娘。”沈雨萱福身行礼。耶律兰慵懒抬起眼皮,轻轻咬了口糕点:“来人,今日天气尚寒,给王妃端杯热茶捧着。”心腹丫鬟端着杯滚烫的热茶递给沈雨萱,她接过就这样半屈膝着腿,她面色不改,静静垂着眸。耶律兰是有心折磨她,这些日子沈雨萱没有给耶律珩寻找兵符,定是惹得这两人不快。
玉清阁内两人互相望着。
沈雨萱的质问让苏沫一时迷茫,但随即她又想起来什么,掀唇一笑:“姐姐是说沈少将军临死前写的信吧?”
苏沫巧笑嫣然,令沈雨萱心底怒火涌起。
“自然是没看过,王爷都不屑看这些话家常的信。”
话音落下,沈雨萱垂在身侧的手骤然攥紧。
“沈知彦当时已经被处死,萧帝霖可是说,这信就没有再看的意义了。”苏沫慵懒坐着,手一下下摇晃着孩子熟睡的小床。
沈雨萱眼眶发红,如若苏沫说的是真的,那么萧帝霖隐瞒了自己那么多的事情。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玉清阁的,苏沫眼底闪过的讥讽还在眼前。
沈雨萱心脏密密麻麻地疼痛,在回到倚春阁那刻,口中猛地喷出了鲜血。
她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王妃——!”
丫鬟的惊呼声响起,沈雨萱彻底失去意识。
待到她醒来已经是晚上,身边守着的人赫然是先前与她相熟的女医。
“姜女医?”沈雨萱的喉间涩痛不已。
姜女医急急扶住人,眉头紧蹙:“王妃的身子骨竟又差了。”
沈雨萱撑起身子坐好,双唇惨白颤颤开口:“我先前服下了你给我的丹药,没想到竟活到现在还没死。”
姜女医大惊:“王妃断然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草民刚刚为您诊脉,您的身体被人用药吊着气,想来京中之前传闻的起死回生便是如此。”
听到这话,沈雨萱沉了眸子。
她声音轻和:“还能活多久?”
姜女医眼中含着惋惜:“最多半年。那人用了最好的药为你补身体,将这些年欠的亏空补回来了些许,但病症已久……”
沈雨萱笑了笑,怅然道:“也够了。”
半年时间,萧帝霖也回来了,她和皇帝的约定,以及和耶律珩的事情也能处理完了。
姜女医留下药给丫鬟便离开了。
沈雨萱微颦眉倚靠在床上,不多时丫鬟端着药进来,看着她虚弱的模样不禁心疼。
“王妃,该喝药了。”
沈雨萱接过一饮而尽,苦涩瞬间席卷喉间,她强行压下便让人退下了。
她吩咐今日的事情,府中都嘴巴封严实了,不允许外传。
不少人都以为她是被苏夫人气的,主子的事情不敢多加议论。
接下来一段时间,沈雨萱管理着王府的事情。
耶律珩偷偷让人传话,令她找了好几次兵符。
沈雨萱始终按兵不动。
直到半月后,宫中传话来,称贵妃娘娘想和她一叙。
沈雨萱听见宫人的声音,脸上的笑容淡淡。
她随着人进宫,径直被带到了玉芝宫。
耶律兰经这些日子的娇养,容颜更甚,肤白如雪,也难怪始终盛宠不衰。
“见过贵妃娘娘。”沈雨萱福身行礼。
耶律兰慵懒抬起眼皮,轻轻咬了口糕点:“来人,今日天气尚寒,给王妃端杯热茶捧着。”
心腹丫鬟端着杯滚烫的热茶递给沈雨萱,她接过就这样半屈膝着腿,她面色不改,静静垂着眸。
耶律兰是有心折磨她,这些日子沈雨萱没有给耶律珩寻找兵符,定是惹得这两人不快。
殿内的宫人们大气都不敢喘,一句话也不敢说,不知道这位性子跋扈的贵妃又生了什么气。
正当沈雨萱的腿一阵阵酥软时,殿外响起了太监尖细的声音——
“陛下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