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修因为祖母遗言,被迫娶了双目失明的我。原以为他会恶心厌弃我。可意外的,他儒雅温柔,对我很好很好。我不可抑制地爱上了他,与他度过了恩爱的八年。直到佣人看不下去,告诉我——霍修将害得我失明的妹妹安置在小别墅里,夫妻相待。而我六年前生下的死胎,此刻正活蹦乱跳地喊她,妈妈。1远处传来闷闷的响雷,雨珠急促地拍打着窗子。屋内安静到有些压抑。我摸索着起身,将窗户打开。隔绝在外的电闪雷鸣顿时涌入进来。雨水溅在我
霍修因为祖母遗言,被迫娶了双目失明的我。
原以为他会恶心厌弃我。
可意外的,他儒雅温柔,对我很好很好。
我不可抑制地爱上了他,与他度过了恩爱的八年。
直到佣人看不下去,告诉我——
霍修将害得我失明的妹妹安置在小别墅里,夫妻相待。
而我六年前生下的死胎,此刻正活蹦乱跳地喊她,妈妈。
1
远处传来闷闷的响雷,雨珠急促地拍打着窗子。
屋内安静到有些压抑。
我摸索着起身,将窗户打开。
隔绝在外的电闪雷鸣顿时涌入进来。
雨水溅在我脸上,将我的衣服打湿。
我这才清晰地感知到,外面下雨了。
张妈担忧地叫我:“太太……”
我慢慢坐回椅子上,摇了摇头,然后让她继续说下去。
张妈犹豫片刻,最后还是咬牙继续说:
“先生每回跟您说要出差,但十次有八次,都是去了小楼,也就是先生安排给您妹妹住的地方。”
“他们给小少爷取名叫霍明煦,不仅骗您说他死了,上次您撞见他的时候,还骗您说他是您妹妹和妹夫的孩子。”
“可实际上,您妹妹根本没有结婚!所有人都在骗您,瞒着您让她当先生的小三!”
张妈心疼我,含泪道:
“从您嫁进霍家起,我就一直在身边照顾您,如今我要退休了,这些话,终于敢说出来……”
她说完以后,很久很久,我都没有任何动作。
我的眼睛是看不见的。
因为不喜欢被人盯着打量伤处,所以我习惯用一条冰凉柔软的丝绸绑在眼睛上。
这条丝绸隔绝了我对光的最后一点感知。
于是从此,我置身于黑暗中。
好像处在另一个世界,没有了亲人也没有朋友。
看不到人们脸上的表情,听到的每一句话都仿佛带着恶意的嘲讽。
是霍修将我从深渊里拉了出来。
我以为他是救赎,便像菟丝花一样紧紧依附他汲取他的爱意。
直到现在,我才发现。
原来我,才是他的养料。
张妈的连声呼唤,让我回了神。
我起身,拿着盲杖走到梳妆台前,取出妆奁,把里面放的珠宝抓了一把出来。
我把珠宝塞给张妈,不停地说:“谢谢你,谢谢。”
张妈本来想推辞,但我知道她家中还有好几个孙儿要养。
最后她还是收了。
我跟她告别,听着她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然后我又站回到窗边。
雨水迎面扑来,我整张脸都湿润了,已经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忽然,又有一道沉稳的脚步声响起。
我没回头。
很快,一只手便将我从窗边拽离。
晚上下班回来的霍修,将窗户关好,室内顿时陷入安静。
他干燥又温润的大掌抚去我脸上的水珠,如击玉石的嗓音略有一丝疲惫。
但还是温和地问我:“潇潇,怎么了,心情又不好了吗?”
他总是对我这么温柔,三分情意在他口中能说成十分,让我觉得自己在被好好地爱着。
可实际上,是我眼瞎了,看不见他的脸,也忘了自己照镜子。
我忽然抬起双手,抚摸他的脸庞。
霍修没有拒绝,因为我时常这么做。
虽然看不见,但总想用手把他英俊的五官一遍遍描绘出来,牢牢刻在心底。
但是这次,我的手慢慢往下,按住了他凸起的喉结。
他颈侧的动脉在我掌心下跳动。
只要我用力收紧双手。
就有可能,把这个欺我、骗我、伤害我的负心人给掐死。
霍修忽然开口:“潇潇?”
我的手一抖,顿时无力垂落了下去。
2
我是外婆在路边捡的孤女。
在妹妹季宁玉还是襁褓中的小孩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