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徵时自知理亏,等程轻虞骂完才敢开口:“我知道错了,程警官。”程轻虞没理他,转身去帮队友羁押所有嫌疑人。回去的路上,两人还坐一辆车。车停在一个红灯前时,陆徵时讨好似的开了口:“程警官……”程轻虞打断他,先问道:“刚刚为什么替我挡那一下?”陆徵时顿了顿,语气认真地回答:“其实我早听说过你的英勇事迹,是你的粉丝。”“来警队时是我主动提出要跟你学习的,一日为师终生为师,没有看着老师受伤的道理?所以我刚没多想就冲上去了。”
程轻虞瞬时回神,慌张地拉开身前人:“陆徵时!你怎么样?”
“我没事。”陆徵时完好无损地站直侧过身。
于三倒在地上捂着流血的手腕惨叫,她这才知道刚才那一枪是谢川游打向于三的。
她松了口气,可仍旧心悸,张口便骂:“你有几条命敢挡在我面前?是谁教你在这么危险的时候不想着制服敌人,而是白白送命?!”
陆徵时自知理亏,等程轻虞骂完才敢开口:“我知道错了,程警官。”
程轻虞没理他,转身去帮队友羁押所有嫌疑人。
回去的路上,两人还坐一辆车。
车停在一个红灯前时,陆徵时讨好似的开了口:“程警官……”
程轻虞打断他,先问道:“刚刚为什么替我挡那一下?”
陆徵时顿了顿,语气认真地回答:“其实我早听说过你的英勇事迹,是你的粉丝。”
“来警队时是我主动提出要跟你学习的,一日为师终生为师,没有看着老师受伤的道理?所以我刚没多想就冲上去了。”
“而且我和阿姝要结婚了,我想邀个功,到时候请你来做证婚人。”
话落那刻,红灯转变成了绿灯。
程轻虞却没有往前行驶,霎时后面就响起此起彼伏的喇叭声。
陆徵时疑惑看向她,见她又出了神,忙叫了两声:“程警官?绿灯了,该走了。”
程轻虞这才回神,踩下油门。
沉默一直持续到回到警局。
程轻虞在要下车时被陆徵时喊住:“程警官,你还没回答我呢。”
程轻虞没回头,刚才陆徵时提起的结婚,让她想起了自己和楚言丞的遗憾,心脏到现在还是痛的。
她深吸了口气正想说话,一道身影风风火火地从局里跑了出来。
“阿时!”
林令姝扑到陆徵时身前,紧张地检查他上下:“你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陆徵时笑着摇头。
此时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谢川游的车正好也回来了。
程轻虞趁这功夫和谢川游说了声:“我先回去了。”就转身离开回了家。
回到,那个属于她和楚言丞的家。
程轻虞站在门口,全身忽然被一股说不清的疲惫给遍布。
她脱了鞋倒在沙发上,看着桌上自己和楚言丞几年前的合照,过往的回忆串联成一把利刃戳进她的心窝。
她的眼眶一点点湿润,模糊的视线中慢慢浮现出她最怀念的一幕。
在大学校园的绿茵路上,楚言丞穿着一身警服朝她单膝跪地——
“小虞,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好吗?”
操场上正在训练的人停下来大声地起哄吹口哨,她臊红了脸,连忙想扯起他:“你快起来……哪有你这么告白的?这是求婚的形式!”
尚且青涩的楚言丞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那你答应了吗?”
她垂着眼,害羞地点头。
他们在一起的时光总是那么美好,就算是在局里吃泡面熬夜都不觉得累。
所以没人比她更了解他……他绝对不会是叛徒,她一定能找到证据。
程轻虞慢慢爬起来,强撑着洗了澡。
而后吃下一把五颜六色的药丸,关了灯躺在床上,等待睡意来袭。
……
很快,各队的实习警到队里一个月了。
局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会给实习警办“满月酒。”
当天晚上,除了值班警察,其余人都去了丽湖饭店。
吃饭时程轻虞和谢川游坐在一起,对面是陆徵时和林令姝。
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亲密恩爱,程轻虞不由得想起当初的自己和楚言丞。
她出了神,没注意夹了一块虾仁往嘴里放。
谢川游拦住她:“你不是海鲜过敏吗?”
程轻虞愣了一下,不知怎么下意识先看向了陆徵时。
可陆徵时根本没注意到她的动作,连个眼神都没分过来。
她喉咙有些堵,哪怕一遍遍在心里默念“陆徵时不是阿丞”,还是有些呼吸不畅。
她扔下虾仁,起身去了卫生间。
出来时,陆徵时站在走廊的窗边打电话。
回包厢就这一条路,她抬步走过去,
许是因为常年的工作习惯,她的脚步很轻,以至于陆徵时都没听见回头。
就在两人相距一步时,陆徵时突然转身,用力到青筋凸起的右手直直攻向她的咽喉——
如果被击中,她一定会当场失声,喉咙出血!
本能反应救了程轻虞,她往后一步避开,反手制住他的手腕。
四目相对,陆徵时眼中是明显的杀意。
当看见是她,他怔了下,一瞬恢复到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程警官,你走路怎么都没声音,我还以为有坏人呢。”
说完,他想把自己的手扯回来。
不想程轻虞加重力气,不让他动弹分毫。
她垂眼看着他攻击时的手势,渐渐红了眼睛。
楚言丞有一个和别人不同的习惯,他不用手掌的虎口去扼制敌人的咽喉,而是用食指和中指的关节。
此时此刻,陆徵时右手攥拳,食指和中指的关节正冲着她喉咙的方向。
程轻虞的喉咙一阵发紧,她慢慢抬头看向面前的男人,声音发颤:“你是楚言丞,对吗?”
在她期待的注视下,陆徵时一点点推开她的手,脸色变得冷峻。
“程警官,我不是那个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