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步朝着挂在墙上的结婚照走去。隔着玻璃框,许念白指腹轻抚过照片上江延濯的轮廓,鼻尖发酸。她从未像现在这样,觉得在感情里做个不闻不问的哑巴居然是件幸福的事。如果她不知道江延濯喜欢的人是自己的亲生姐姐,现在是不是就不会难过?长期以往的自我欺骗叫她沉溺在了这个温柔陷阱里,早也就失去了离开的勇气。可如今江延濯身边出现了更像许侨月的女人,自己唯一的用处也消失殆尽,那还能留在他身边多久呢?许念白收回发颤的指尖,靠着墙缓缓滑坐在地上,冰冷温度从心底蔓延至全身。
或许是许念白的目光太炙烈,江延濯跟那个女人看了过来。
目光交错,她仓促的别过视线,避开与他们的交锋。
宋恩菲在旁担忧的打量着她神色,语气关心:“白白,你还好吧?那个女人……”
她欲言又止,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许念白却是抿唇摇了摇头:“没事。”
见状,宋恩菲也不好再说什么。
许念白说完,余光下意识瞥向江延濯的位置。
而那,已经空了。
直到展会结束,许念白都再没开口说过话。
室外,阴沉天色漂浮着绵绵细雨。
宋恩菲看她心情不佳,揽住了许念白的肩上:“我知道西街最近新开了家酒吧,今天我做东,陪你不醉不归!”
许念白牵强的扯动着嘴角笑了笑:“改天吧,最近医生让我戒烟戒酒,我要回家养生。”
宋恩菲惊的张嘴上下打量她,好像发现了新大陆:“养生?就你?”
要知道以往的聚会,许念白永远是最后一个离场。
许念白若无其事的挑了挑眉:“那当然,我要是早死了,以后谁老了陪你去酒吧看小鲜肉?”
宋恩菲听得直摆手:“你没事就行,到家记得给我发个消息报平安,改天约。”
许念白笑着点头:“好,改天约。”
送走朋友后,她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
御风别墅。
回到家,许念白径直上了二楼,推门进了次卧。
她缓步朝着挂在墙上的结婚照走去。
隔着玻璃框,许念白指腹轻抚过照片上江延濯的轮廓,鼻尖发酸。
她从未像现在这样,觉得在感情里做个不闻不问的哑巴居然是件幸福的事。
如果她不知道江延濯喜欢的人是自己的亲生姐姐,现在是不是就不会难过?
长期以往的自我欺骗叫她沉溺在了这个温柔陷阱里,早也就失去了离开的勇气。
可如今江延濯身边出现了更像许侨月的女人,自己唯一的用处也消失殆尽,那还能留在他身边多久呢?
许念白收回发颤的指尖,靠着墙缓缓滑坐在地上,冰冷温度从心底蔓延至全身。
不知过去多久,楼下传来阵开门声,在寂静卧室内格外清晰。
许念白猛地回神,起身走出了门。
刚抬眸,她就看到江延濯迎面走了上来。
他换了条黑色的领带,除去熟悉的檀香味,还泛着阵甜腻的栀子香。
许侨月在的时候,最喜欢栀子花。
想到这,许念白心中防线彻底坍塌:“你在展会上带的女人,是你找来的新替身?”
江延濯淡淡睨了她一眼,没有丝毫掩饰:“你用什么身份问我?”
他理所当然的语气,宛如一把利刃,刀刀扎着许念白的心。
许念白声音嘶哑:“原来做江总夫人的条件,是长得越像她越好。”
江延濯只是静默,眸色冷沉。
这阵冗长的沉寂煎熬着许念白本就千疮百孔的心。
缄默许久,她再次抬头,一字一句:“既然这样,我也该把这个位置让给比我更合适的人。”
闻声,江延濯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下去。
他冷眸似冰:“你为什么不干脆说离婚?”
许念白眼露戏谑自嘲,却逐渐泛红。
心间涩意逐渐涌至喉,许念白看着江延濯冰冷神色,唇角却勾起微微弧度:“好啊,那我们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