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染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就在这时,沈祈年缓声问她:“中午孤无事,就让人把午膳带过来,跟你一同用膳。”“好。”孟云染硬着头皮应下,心里更是紧张不已。也不知道这原主的口味跟她合不合。直到婢女将饭菜端上来,看着满桌菜肴,孟云染眼里一僵,只见目之所及,每盘菜竟然都加了葱花。而她最讨厌葱花,她叹了口气,正要硬着头皮动筷。随即却见沈祈年脸色骤然一沉:“今日是谁做的菜?不知侧妃从不吃葱花的吗?”孟云染霎时一僵,神色大惊。
沈祈年神色一怔:“云染,怎么了?是此处的蜜饯不合你口味吗?”
他这样问,孟云染神色恍惚摇头。
她凝眸望着面前的男人,忽地问:“很久以前,你是不是也这样喂过我蜜饯?”
在刚刚那抹记忆中,孟云染看见了年轻的沈祈年。
大概是十五六岁的模样。
他一身玄衣,从窗户口给她递来了一包蜜饯,神色却是一副冷淡的模样,青涩的嗓音跟她说:“药苦用蜜饯压压即可,不喝药你可就活不成,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小小年纪,嘴里倒是吐着大道理。
可当时阳光洒在他的侧脸上,他看过来的那一眼直戳她的心口,让她至今仍然有触动。
那记忆和画面太过清晰深刻,让孟云染竟然分不清这是属于原身的记忆还是自己的。
而沈祈年微微一愣,似乎是没想到她会突然记起这事。
在孟云染执意的目光下,沈祈年握拳抵唇轻咳不太自在地点头:“是有,不过那次是我正好路过蜜饯铺子,随手买的,不必太放在心上。”
这般解释却让孟云染笑了下,她倒是没想到这沈祈年还有几分傲娇性子。
她没有揭穿他,低头往嘴里塞蜜饯。
甜意从舌尖蔓延口腔,孟云染心里却莫名又空落落起来,她低着头,声音也带了几分沉闷:“沈祈年……若是有一天,你发现我不是曾经跟你两情相悦的那个孟云染,你会不会……”
“你是,你是孟云染。”
沈祈年不由分说打断了她,看向她的眼神执着又认真。
孟云染一时僵住,还是忍不住道:“我是说万一,万一我不是呢?”
可沈祈年却只是眸色沉沉望着她,语气依旧笃定:“我知道你是。”
“……”
孟云染说不上话来了。
显然,这个男人根本就听不进任何话,他根本就无法接受他的心上人会变成别人吧。
这样想着,孟云染的心里更是惶恐不已。
她忍不住问:“以前的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闻言,沈祈年神色微怔,旋即看向她的眼神却是平静的,他轻声说:“跟你如今一样。”
这话让孟云染一时话堵在嗓子眼,再不敢多问了。
也是,在沈祈年的心里,这具身体只是失忆而已,他哪里能知道其实她已经换了人了,当然会说性子变不了。
可这让孟云染却是愈发忐忑起来,她本来就对这个朝代一无所知,对这个原主更是没有具体的了解,原主的家里人都没了,唯一的弟弟还不能见面。
她根本就没有地方去了解原主的一开始的性子,还要日日面对跟原主最熟悉的夫君,万一露馅了可怎么办?
孟云染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就在这时,沈祈年缓声问她:“中午孤无事,就让人把午膳带过来,跟你一同用膳。”
“好。”
孟云染硬着头皮应下,心里更是紧张不已。
也不知道这原主的口味跟她合不合。
直到婢女将饭菜端上来,看着满桌菜肴,孟云染眼里一僵,只见目之所及,每盘菜竟然都加了葱花。
而她最讨厌葱花,她叹了口气,正要硬着头皮动筷。
随即却见沈祈年脸色骤然一沉:“今日是谁做的菜?不知侧妃从不吃葱花的吗?”
孟云染霎时一僵,神色大惊。
这原主竟然连口味跟她也这么像?这世上,竟有这么巧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