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乎从未见过沈君泽发怒。他清冷的气质就像是与生俱来的,无论是在哪儿,那骨子里的威严已经足够让人臣服,完全不需要依靠怒火。但是我也不是没有脾气,而又被他这样嘲笑似的教训,心中顿时冒了火。我狠狠地推开沈君泽锢住我后脑勺的手,不甘示弱地瞪着他:“是,我自作聪明的觉得枕边人不会背叛我,更自作聪明的觉得我和你原本是相爱的,因为我的自作聪明,我差点死在你初恋情人的手里。”沉重的呼吸难以平复我心中的创伤,我看着眼前紧缩的墨眸,继续道:“沈君泽,以前是我瞎了眼,现在我们也离婚了,以后我们各走各的,你权大势大,但愿在我把贺天瑜告上法庭的时候,你能好好维护你的初恋情人。”
我几乎从未见过沈君泽发怒。
他清冷的气质就像是与生俱来的,无论是在哪儿,那骨子里的威严已经足够让人臣服,完全不需要依靠怒火。
但是我也不是没有脾气,而又被他这样嘲笑似的教训,心中顿时冒了火。
我狠狠地推开沈君泽锢住我后脑勺的手,不甘示弱地瞪着他:“是,我自作聪明的觉得枕边人不会背叛我,更自作聪明的觉得我和你原本是相爱的,因为我的自作聪明,我差点死在你初恋情人的手里。”
沉重的呼吸难以平复我心中的创伤,我看着眼前紧缩的墨眸,继续道:“沈君泽,以前是我瞎了眼,现在我们也离婚了,以后我们各走各的,你权大势大,但愿在我把贺天瑜告上法庭的时候,你能好好维护你的初恋情人。”
说完,我用力地推开他,迈着千斤重般的腿离开了会议室。
沈君泽站在原地,望着那扇被敞开的门,垂在两侧的手不由紧紧收了起来。
董事长办公室。
顾荣辉坐在椅子上,铁青着脸:“顾浅忆,你想要干什么?”
我拉开客椅,坐下环臂:“叔叔,之前要不是看在你我是亲人的份上,你以为你还能留在顾氏吗?”
顾荣辉讽笑道:“可如今的董事长是我。”
“是吗?”我倾身望着他,戏谑挑眉,“顾氏的规矩你知道吗?”
闻言,顾荣辉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什么意思?”
“皇帝没有传国玉玺算是皇帝吗?”我眯了眯眼,语气中多了几分威胁,“你一没有公司的机密文件,二没有经营公司的才能,除了被你收买的股东,根本没有什么人服你,我也知道,你已经把手伸进了公款里。”
顾荣辉脸色有一瞬的煞白,他却仍旧镇定地翘起了二郎腿:“我要是没有传国玉玺,又怎么能做上这个位置呢?”
我心不觉一颤。
这刻的难受并不是因为顾荣辉有顾氏的机密文件,因为我知道那是假的。
可要是这么看,文件必定是沈君泽给他的。
我勾唇一笑:“你确定那是真的?”
顾荣辉一愣,眼中多了丝不安和怀疑:“当然。”
我慢悠悠地站起身,撑着桌沿:“世事无绝对,我也知道,贺天瑜能进来一定是有人帮她,我更知道叔叔也是帮助贺天瑜杀害我的帮凶。”
“你胡说八道什么!”顾荣辉瞪大了眼怒斥,语气中却满是慌乱,显然是被我说中的。
起初我也只是怀疑,这么说不过是试探而已,但他的反应已经出卖了他。
此刻,我不禁想起了沈君泽。
当我对沈君泽说有人故意把我推下楼时,他第一反应是生气。
恍惚间,我差点又被这难以控制的感情带出神。
我眨了眨眼,恢复了些许凌厉:“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顾荣辉紧咬着牙,转身走到窗边,好像在故意回避我的目光想着说辞。
突然,他莫名地笑了笑:“怎么说你还是我侄女,我又怎么会害你呢?我只不过是想要公司而已,要你命的可不是我。”
我直起身,眼眸一沉。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比如她。”
顾荣辉微微低着头,似乎看着楼下的某一处。
我愣了一下,鬼使神差地走过去,顺着他的目光向下望去。
霎时间,我的心恍如被榔头狠狠敲了一下地颤痛着。
马路边听着一辆白色的轿车,敞开的车门旁是坐着轮椅的贺天瑜。
她身边站着沈君泽,两人靠的很近。
不等我再多思考其他,就见沈君泽俯身将轮椅上的贺天瑜抱了起来,将她放进了车子里。
“浅忆,我们来做个交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