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有钱人家喜欢这些风花雪月的事,明筝原本只想快快走开的,却被那名歌姬曼妙的歌声吸引了,因为隔得远也无法听得很真切,不过还是有几句飘进了耳朵里,依稀听见是几句旧词,唱的是“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这四句诗重复了好几遍,词是旧词倒没什么新意,不过曲子谱得不错,悠扬婉转,让人不得不停下了脚步。琵琶声再加上女子曼妙的歌喉,倒也相得益彰。哪怕是宋明筝这样从后世穿来,见识过不少的人在心底也要称赞一声的确优美。原来这就是古人的情调她今天算是领会了。
到底是有钱人家喜欢这些风花雪月的事,明筝原本只想快快走开的,却被那名歌姬曼妙的歌声吸引了,因为隔得远也无法听得很真切,不过还是有几句飘进了耳朵里,依稀听见是几句旧词,唱的是“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这四句诗重复了好几遍,词是旧词倒没什么新意,不过曲子谱得不错,悠扬婉转,让人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琵琶声再加上女子曼妙的歌喉,倒也相得益彰。哪怕是宋明筝这样从后世穿来,见识过不少的人在心底也要称赞一声的确优美。原来这就是古人的情调她今天算是领会了。
歌姬弹唱完毕后,当中有男子在说:“廷昇,你这套曲谱得确实高雅。”
被称赞的那个男子倒也谦虚,含笑说:“翻了一套前人的曲子,填了一套前人的曲,到底是莲姬的歌喉好,真如出谷黄莺。”
这不是萧仲祺的声音么,听闻他是个会打仗的武将据说还建立了些功业,没想到还会写曲,倒着实让人意外。
宋明筝听完了这一曲也没打算久留便准备悄然离开此处,她至始至终都没打算去水榭那边。
萧仲祺与几个友人相聚在一起听曲,莲姬又极会演奏,歌喉也好。他的新曲没想到被莲姬演绎得如此动人。
“廷昇,来畅饮此杯,恭贺你又出新曲。我说你也别打什么仗了,就靠写曲作画说不定还能一举成名,哪里用得着你在沙场上出生入死。”
“好男儿不为国效力,躲在后方莺歌燕舞到底也没什么出息。”他这话一出就打了一干纨绔子弟的脸。
醇香的酒滑入了喉咙,说不出的甘甜。
趁着今天这样的好日子,他一心求醉。
“刚才我恍惚看见了一个绝色佳人,不知是不是在做梦还是眼花了。”
萧仲祺自然也看见了那抹熟悉的身影,幸而很快就已经穿过月洞门走远了。他拍了一下同伴的脑袋说:“你的确是喝多了眼花了。”
萧老夫人的寿辰前后热闹了两天,黄夫人为此操心不已,两天下来总算没有出什么乱子,平安地渡过了。
她一忙过了此事,便就让人去松山馆传话将明筝叫到跟前来。
明筝当时在忙着给萧闰棠熬药,听到婆婆传唤她慌忙放下了手里的事急忙到了这边。
黄夫人本能地看她不顺眼,但是想到老夫人的维护,儿子现在又需要她,只能将不喜的情绪在心里压了又压,她慢声问道:“这几天我也忙,没什么精力来过问松山馆的事,双九可还好?”
明筝有些怕面对她,如今见问只能回答说:“他还好。”
“听说徐大夫不来家了,也不知你到底使了什么手段让他们相信你能治病,我儿子现在在你手上,但凡出半点的岔子我只有唯你是问。”
在宋明筝看来这就是她目前的一份工作,她必须认真对待,之前也见识过不少不讲道理的患者家属,只要这样想她心里也就平和许多了,因此回答说:“我知道。”
“以前我也没听说宋家二姑娘会治病这事,我也不想多打听了,你要是敢害他的话,你也别想活!”
黄夫人敲打了一番,见明筝还算温顺没有像上次那样和她顶嘴,心里的怒意又减少了两分。交代过了此事后,黄夫人将话题一转。
“前几天老夫人说要给你涨月例,我琢磨着你在府里住着,吃穿不用钱,又没让你添置个什么拿那么多的钱做什么。”黄夫人的意图很明显了。
不过宋明筝也不是面团那么好揉捏,她当时就说:“可是老夫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提起此事,夫人您当时也答应了的,现在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您就不怕她老人家知道后恼么?”
“……”黄夫人才认为明筝变得温顺没想到立马就打了她的脸,她一时无语凝噎,半晌才反应过来怒眉道:“你不去跟前嚼舌根,她会理会这些事?”
“可是月例的话府里人人都有,我也不是什么活都不干,每天还要研究萧闰棠的病情,给他配药,给他治疗,现在每天还得给他针灸一次。我付出了努力总得有回报吧。”
“老人家不当家,家里什么情况她也不清楚,去年底收上来的租子比以前减少了两层,中间又闹了灾害,大家日子都不好过。还有两间铺子倒闭,也亏了一笔。今年又接连遇上家里办喜事,又给老人家过生日。以前的规格是支撑不起来了,老人家许久不管家务了,家事她也并不清楚。别忘了,你们宋家可拿了一笔不菲的聘礼。这一笔钱我还没和你细算。我瞧着你也是个聪明人,听说还带了一部分聘礼来萧家,这笔钱你拿着也没用,还不如交到我手上来替你保管。”
这是什么道理,不给她发月例就算了,还要她自个儿拿钱出来,嫁妆是她最后的依靠,宋明筝明白这个道理,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动用的。
“宋家给我的自然就是我的,萧家给出去的钱难道还有要回去的道理。”
“你这孩子也是死脑筋,我要你的那点钱做什么,只是觉得你年纪小,又没个成算,不懂经营,我拿着帮你钱生钱怎样?”
“不必了,我的钱我要怎么处置那是我的权利。老夫人许诺多给的我也不要了,只要之前该拿的那部分就好。夫人您这么有本事管着这么大的一个家,我想您应该还看不上屈屈五两银子吧。”
这个女子实在是可恶,口齿了得,头脑又清楚,轻易唬弄不了,黄夫人不免恼道:“你怎么那么有算计啊,什么都想算计到荷包里。”
“彼此彼此,您老也不遑多让。”
黄夫人差点没被明筝这句话给气死,她这才明白新进门的这个儿媳可不是那么好拿捏的,她虽然不喜,可到底老人家看中,自家儿子又喜欢,她又能怎样。更何况明筝还给儿子治病,倘或闹得太过了,明筝起了歹心要害双九怎么办?
作为母亲想到了这一层自然是心里突突地害怕,也不敢太和明筝对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