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的病情有恶化的趋向,而且还有脑溢血的前兆,如果再不转去大医院,就要错过最佳治疗时间了。”听了医生的话,于冬麦心一咯噔。她也着急,可陆青山扣着她的证件,她根本走不了。转头看着才几天就瘦了一圈的母亲,于冬麦捏紧了拳,眼底浮起抹坚决。托护士帮忙照看于母后,她回了陆家老宅,直奔老爷子的茶室。‘叩叩叩!’“进来。”得到老爷子的允许,于冬麦才推开门,可一抬头,撞上的却是陆青山寒凛的目光。她一下僵住,直愣愣看着面前挺拔的男人。
于冬麦皱缩的瞳孔颤了颤:“……你再说一遍。”
即便知道陆青山不爱自己,可亲耳听见这些绝情的话,心还是像被撕裂了般的痛。
陆青山没有再说,而是放开手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看着男人冷决的背影,于冬麦双腿陡然发软,差点栽在地上。
忍着心头的寒意,她深吸了口气逼回眼眶的酸胀感,拿起包离开去医院。
……
病房里。
刺鼻的药水充斥在每个角落,于冬麦一进去,便见已经醒了的于母正吃力去够桌上的杯子。
“妈!”
她忙放下包,过去倒了水小心喂给于母。
于母喘了几口气,疲惫的眼里满是愧疚:“对不起啊冬冬,妈又给你添麻烦了……”
于冬麦酸着眼摇摇头。
明明她才是那个该道歉的人,反而是母亲先说对不起。
她握住于母干瘦的手,哽声开口:“妈,是冬冬不好,没有尽到做女儿的孝心……”
于母苍白一笑,像小时候一样揉揉于冬麦的脸:“傻孩子,当妈的只希望儿女幸福啊。”
说着,她眼中泛起泪光:“……其实妈知道自己身体有毛病了,这回来也就是想看看你,不然怕以后就没机会了。”
“你爸还在那边等着我呢……”
听到这些话,于冬麦心如刀割。
她蹭着母亲长满茧的掌心,决堤的眼泪淌了满脸:“妈,你一定会好起来的,等你好起来,我带你去看海,还有太湖,你想去哪儿我都陪着你……”
之后几天,于冬麦一直留在医院照顾于母,而陆青山连个面都露过。
这天下午,于母刚睡着,她就被医生叫了出去。2
“病人的病情有恶化的趋向,而且还有脑溢血的前兆,如果再不转去大医院,就要错过最佳治疗时间了。”
听了医生的话,于冬麦心一咯噔。
她也着急,可陆青山扣着她的证件,她根本走不了。
转头看着才几天就瘦了一圈的母亲,于冬麦捏紧了拳,眼底浮起抹坚决。
托护士帮忙照看于母后,她回了陆家老宅,直奔老爷子的茶室。
‘叩叩叩!’
“进来。”
得到老爷子的允许,于冬麦才推开门,可一抬头,撞上的却是陆青山寒凛的目光。
她一下僵住,直愣愣看着面前挺拔的男人。
老爷子一脸慈爱的看着她:“冬冬?我刚刚还在问青山你怎么没回来呢。”
于冬麦回过神,逼着自己忽视陆青山晗带警告的视线,望向老爷子,清晰回答:“爷爷,我要跟陆青山离婚。”
一说完,陆青山整张脸都黑了,老爷子也满眼诧异。
气氛一下僵凝,没等她继续说下去,突然被陆青山抓住手。
“爷爷,别听她瞎说。”
他朝老爷子打了个招呼,拽着人就要走。
于冬麦心一横,直接扒住老爷子的茶桌:“爷爷,我跟他根本就没有感情,我不想再过了!”
“于冬麦!”陆青山瞪着她,怒火已然烧上他的眉眼。
于冬麦执拗地抓着桌角,不去看他凌冽的眼眸。
面对势如水火般的夫妻俩,老爷子严肃起来:“冬冬,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不是这臭小子他欺负你了?”
说着,他看向陆青山:“究竟怎么回事?你做了什么把冬冬气成这样?”
陆青山只道:“爷爷,她现在情绪不稳定,我跟她沟通一下。”
他钳住于冬麦的手,将她带到老宅的房间里。
房间门一关,于冬麦只觉手被狠狠松开,陆青山的声音像针刺着耳膜:“你是不是疯了?”
她转过头,男人睨来的冷漠视线好像就是在看一个疯子。
于冬麦呼吸微颤,一字一句:“没错,如果你不同意离婚,我还可以疯到让你做不成机长。”
哪怕他现在要她的命,这婚也要离,她一定带着母亲去治病!
四目相对,陆青山的脸色极为难看。
良久,于冬麦觉得心跳已经快到极限时,男人从口袋拿出她的证件,口吻凉薄:“如你所愿。”
‘啪’的一声,证件被扔在桌上,陆青山冷冷收回视线,转身离开。
于冬麦只觉喉咙堵了团棉花,眼眶都被挤红。
果然,对陆青山来说,除了江若雨,飞行果然也重要。
她仰头逼回泪意,拿起证件捏在手里,一路奔回医院。
明明已经将要得偿所愿,可心头却慌的厉害。
终于奔到病房。
恰好见医生从里头出来,于冬麦忙上前连声说:“医生,麻烦您尽快帮我妈办转院手续!”
然而医生却沉默了,眼里是让她不愿看懂的遗憾。
于冬麦声音不由颤了一下:“医生,您怎么不说话?”
医生叹了口气,满含同情的声音却如闷雷,击溃她狂跳的心。
“很抱歉,你母亲半小时前突发脑溢血,抢救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