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还跟着沈玉蔓,看样子是哭过了,可把沈云山的心都给哭软了。“母亲,发生了什么事,你要将我夫人关起来,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为何要这么下她这个将军夫人的脸面?”沈云山很生气,一回来看见这溪竹苑乱成一锅粥,沈玉蔓直接哭倒在他怀中,委屈的讲着二房的人粗暴野蛮的对待他们姐弟,还将姚氏关在偏房,要打要杀的。基于从前许氏临终前,对老太太都是怨恨,也苛待过姚氏,对他这个长子非打即骂,偏心二弟的种种行为,沈云山直接就选择相信了沈玉蔓的话。
沈玉芙从西苑离开没多久,沈吴氏就带着人去了溪竹苑。
溪竹苑里,沈玉蔓正大吵大闹的,被老夫人的人扣在溪竹苑里,不能出去。
见着沈吴氏来了,沈玉蔓当即上前,怒道,“二婶婶,你虽然掌管着将军府,但到底不是将军府正经女主人,为何要将我母亲关押起来,我要你们即刻放人。”
沈玉蔓怒不可遏,要不是身后有人拽着她,她都能上前跟沈吴氏比划两招了。
沈吴氏无奈叹气,也知道这个三小姐的脾气不好,将军最喜欢的孩子就是她了,骄纵无比,谁敢动她啊。
“这事你还真问不着我,这是老夫人下的令,你跟我说不着呢。”沈吴氏笑道。
“你就是跟沈玉芙一伙的,我等父亲回来,定要告状,让他把你们都赶出去。”沈玉蔓咬牙道。
沈吴氏也不理会她此刻的咆哮,让人进去搜东西,沈玉蔓见状,自己又被两个壮硕的婆子按着,动弹不得,只得大喊道,“沈新武,你还不赶紧阻止这些人!”
母亲刚才让人带回来的东西,她交代了让自己务必看管好,不许人接触,她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她一定要保护好这些东西。
沈新武在内屋里正跟明霜玩闹,听着外头的动静,也没有出来看一眼,听见姐姐叫唤,他这才出来。
但他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家中的事,谁都没有跟他说,他只管让自己开心,哪里会想到内宅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的。
沈吴氏看着沈新武一脸茫然,单纯又懵懂,不能理解看着这些女人在这忙什么。
沈吴氏笑了,一向知道这个孩子有些呆笨,姚氏也惯着,才十一二岁,就有了通房丫鬟,放在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户,是做不出这事的。
现在一看,还真是呆呆憨憨的。
“孩子,婶婶只是来拿点东西就走,你回去玩儿吧,没事的。”沈吴氏笑道。
说着将他牵着送到明霜跟前,看这丫头长得娇媚明艳,难怪让沈新武喜欢得不得了。
“姑娘,好好伺候大少爷吧。”沈吴氏对明霜道。
沈玉蔓看着沈新武的表现,差点气疯了,这个白痴怎么会是她的弟弟呢。
“二夫人,东西全在这了,里头都没有了。”搜查的下人抬了不少东西出来,堆放在门前。
“你们不许拿走,听到没有!”沈玉蔓警告道。
婆子抓得死紧,她挣不开。
沈吴氏哪里管这祖宗说什么,轻描淡写的挥挥手,示意人将东西都抬出去。
“把溪竹苑的门给关上吧,这院里的人都不许出入,谁敢懈怠,就都处置了。”沈吴氏临走的时候,特意嘱咐守门的人。
惠安堂被清理干净,却堆满了小山一般的虫子尸体,老太太看着这些东西,只觉得更糟心了。
但证据自然得留着,好叫她的儿子瞧瞧,他捧在心上的人是什么蛇蝎心肠。
这会沈吴氏将从溪竹苑搜出来的祭品等物,都端来了惠安堂。
“母亲,这些祭祀的东西都被做了手脚,看样子,大嫂不止在惠安堂布置了这些,也在祭品上做了功夫,如此心机,儿媳瞧着都觉得怕的很,还好您没事,否则就让坏人利用了。”沈吴氏故作生气道。
说着让人将这些翻开,底下全都是黑火药,沈吴氏解释道,“这是黑火药,只需一点点,一旦遇着明火,便能炸开,伤人性命不在话下。”
老太太看着这满堂的东西,心头更像是被人掐着脖子,梗得她心口难受的紧。
“姚氏不是请了人做法吗?那个道士呢,抓回来没有。”老太太咬牙道。
她这次一定要老大休妻,必须休妻。
贱妇,敢算计自己,差点要了她的命,这贱妇若是不休出家门,她就和大儿子断绝母子关系。
“人早就跑了,没有抓到。”沈吴氏有些心虚,老太太骂一副没用的东西的表情,更让沈吴氏发虚了。
“等会将军回来了,叫他来见我。”老太太道。
正说着话,就听见外头有动静,沈云山脚步飞快的冲进家门,直抵惠安堂。
身边还跟着沈玉蔓,看样子是哭过了,可把沈云山的心都给哭软了。
“母亲,发生了什么事,你要将我夫人关起来,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为何要这么下她这个将军夫人的脸面?”
沈云山很生气,一回来看见这溪竹苑乱成一锅粥,沈玉蔓直接哭倒在他怀中,委屈的讲着二房的人粗暴野蛮的对待他们姐弟,还将姚氏关在偏房,要打要杀的。
基于从前许氏临终前,对老太太都是怨恨,也苛待过姚氏,对他这个长子非打即骂,偏心二弟的种种行为,沈云山直接就选择相信了沈玉蔓的话。
老太太看他一进门就质问,都没有关心她这个母亲怎么了,反而直接朝自己质问,老太太生气的站起,盯着他道,“为什么,自然是因为你这个好媳妇找了旁门左道要害我的命,你自己看看这些东西,我差点命丧他她手!”
沈云山进来的急,也没有注意到这些东西,如今被提醒,他这才被眼前的景象惊了。
堆积成山的虫子,真是头回看见。
“将军,此事确实是大嫂做的不对,她让人将吸引虫子的东西放在惠安堂每一处,引来无数虫子,老太太年纪这么大了,哪里受得住这种惊吓,还有这些东西,都是从溪竹苑搜出来的,全都做了手脚,一旦点燃, 便会炸开。”
说着让人扒开香烟蜡烛,每个盆子底部都放了黑火药。
沈云山怎么会不知道这个东西,这东西寻常人可拿不到,朝廷对黑火药管控严格,炮竹坊用这玩意儿制作成品,都得经过严格的审批才能制作成炮竹流于市场,私人更别提能拿到了。
“父亲,不是这样的,这事肯定是有人陷害啊,我母亲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沈玉蔓看见父亲沉默,她感觉要出事,赶紧替母亲解释。
沈云山却叹气的闭眼,别人不知道,他怎么会不知道。
炮竹坊所需的黑火药很难拿到,便找到了他,与他做交易,五五分账。
而这件事一直是姚氏用自己的人脉替他赚钱,这件事不需要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