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失去了亲人、爱人和朋友,如果连自己的心血都保不住,那活着的意义是什么?东方月初紧紧攥着手:“我不会给澹皎皎道歉,我没对不起她过,是她欠我。”景承渊淡淡的看着她。好一会儿,操动轮椅来到她面前,一字一顿——“那你欠我的呢?东方月初,你以为那五百年就是全部?”听到这话,月初所有的勇气都被瞬间打散。她看着男人那双笔直颀长却再也站不起来的腿,缠了她五百年的那个噩梦再次浮现脑海。崎岖的山路上,无数魔族向他们攻击。
月初脑袋嗡的一下。
这不可能!景承渊怎么可能会和澹皎皎结婚?
他在骗人!
可这念头只一瞬,月初又想到,他是景承渊,无论想要娶谁,都能做到。
“你……开玩笑的,对吧?”月初喉咙发干。
短短一句话,却撕扯出血腥味。
她期待的看着景承渊,期望他能说出一个“对”,或者点头。
景承渊却没回答。
他重新低下头,翻过文件一页:“回去给皎皎道歉。”
谁给谁道歉?
月初有些茫然,等反应过来手都在发抖:“是她偷我的作品,却要我给她道歉?”
她甚至压不住话语中的刺:“我要不要再给她磕一个?”
景承渊抬头皱起了眉,眼底隐隐有怒气升腾。
往常月初一定会退让,听他的话。
可这一次,她做不到。
她已经失去了亲人、爱人和朋友,如果连自己的心血都保不住,那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东方月初紧紧攥着手:“我不会给澹皎皎道歉,我没对不起她过,是她欠我。”
景承渊淡淡的看着她。
好一会儿,操动轮椅来到她面前,一字一顿——
“那你欠我的呢?东方月初,你以为那五百年就是全部?”
听到这话,月初所有的勇气都被瞬间打散。
她看着男人那双笔直颀长却再也站不起来的腿,缠了她五百年的那个噩梦再次浮现脑海。
崎岖的山路上,无数魔族向他们攻击。
偏偏那时两人的法力都被锁住,景承渊将月初护在身上,她能感觉到身上他遭受的打击。
一下,又一下。
最后她的鼻腔里全是血腥味……
她和景承渊能在那次意外存活下来是个奇迹,更奇迹的是自己没受什么伤。
因为景承渊一直把她护在怀里,但他的腿……
月初知道,这是自己欠他的,永远也还不清。
她可以对澹皎皎不满,但如果这一切都是景承渊的意思,那她就不能有一点不悦。
可那些作品相当于她的生命!
见月初不说话,景承渊也没催促。
沉默中,他似乎笃定了她会妥协。
半晌,月初重新看向景承渊,声音沙哑:“如果我把这双腿赔给你,你能不能让澹皎皎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一片死寂。
景承渊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疯子:“我只给你一周时间,想好了,就去和皎皎道歉。”
“现在,出去。”
失主给小偷道歉,多可笑。
月初心里苦嘲着,迎着景承渊冷冽的目光,转身走了出去。
天外天的太阳很大,照在身上却不觉得暖。
月初仰头望着云层,什么都看不清楚。
可她却在想,景承渊会不会也在那儿看自己?
但下一刻,就有了答案。
不会。
而她也绝不会向澹皎皎道歉。
做下决定,月初重新走进了天外天的结界。
走到议政殿门口那刻,她还在心里构思该如何开口。
可下一秒,却怔住了。
只见一个人正背对着她。
强烈的阳光下,景承渊五官完美,白衣下的双腿笔直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