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别墅的声音又安静了下来,江延濯回到次卧,将结婚照换到了主卧。随后,他又拿起手机,拨通了明蔚的电话。电话接通后,江延濯直接吩咐:“通知许家,明天上午给许念白办葬礼。”……一夜未眠。葬礼当天,黎明起就飘落起小雪。江延濯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坐在葬礼教堂的第一排,望着正前方,白色桔梗花中许念白巧笑如嫣的照片。来吊唁的人少的可怜,许家父母都未出面。而最后一个到场的是沈慕泽。他抱着一束白色的小花,放在了许念白的照片前,沉默良久,又转身坐到了江延濯身旁。
故事被突然重提,江母一下乱了方寸。
她半遮半掩的压下眼,牵强的笑了笑:“这事都过了这么久了,我哪里还记得。”
江延濯冷硬的下颚线紧绷,视线紧锁江母:“东西是我转交给你的,只过了你的手。”
“难道,你非得我动手去查,才认吗?”
话说到这,江延濯的冷戾已经直逼在场所有人。
江母被盯的心里发虚,手心直冒冷汗。
自己生的儿子,她多少还是了解的。
只要他想,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他办不到的事情,更何况三年前江许两家联姻,可是商界大事,多少双眼睛盯着的。
母子俩僵持许久,最后江母最终还是无奈的将三年前的事全盘脱出。
让保镖都下楼离开后,江母才缓缓说道:“这换婚纱跟婚戒的事,不是我的主意,是许家的意思。”
闻言,江延濯凝起眉:“然后呢?”
“许家的意思是,大女儿侨月才跟你该是天作之合,这也算是弥补了侨月的遗憾,所以才把婚礼上所有的东西,换成了她大女儿喜欢的。”江母余光注意着儿子的神色变化,一边又愤愤不平的往下说:“其实这事,也赖你爷爷,明知你喜欢的是侨月,好端端的非让你娶什么许念白。”
听到这,江延濯突然打断:“谁告诉你们我喜欢的是许侨月?”
江母被这反问弄的一愣:“你不喜欢侨月,那你喜欢谁?”
两家孩子从小一起长大,在他们这些长辈眼里,从小天资聪颖的江延濯就该是与许侨月这样的双娇贵女配对。
至于不成气候的许念白,只会沦为家族的弃子。
江延濯的眼前,下意识浮现起许念白的脸,可到嘴边的话却变成了:“我不喜欢许侨月。”
江母吃了惊,忙拉着儿子的手臂,急问:“不是喜欢那是什么?你对侨月的偏袒可是我们这些大人一直看在眼里的,你是不是对许念白的死觉得愧疚?所以才……”
江延濯压着心底的空荡,声音淡然:“我对许侨月只有感激,她七岁那年滑雪场的冰窟里救过我。”
听到这,江母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想到什么,但最后也没有再说什么。
“那你现在怎么想的,你总不能为了许念白的事一直萎靡不振,你大伯那边要是知道,估计又要给你使绊子。”
江延濯点了个头:“我心里有数。”
见儿子没事,江母在别墅呆了一会儿就带保镖走了。
等别墅的声音又安静了下来,江延濯回到次卧,将结婚照换到了主卧。
随后,他又拿起手机,拨通了明蔚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江延濯直接吩咐:“通知许家,明天上午给许念白办葬礼。”
……
一夜未眠。
葬礼当天,黎明起就飘落起小雪。
江延濯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坐在葬礼教堂的第一排,望着正前方,白色桔梗花中许念白巧笑如嫣的照片。
来吊唁的人少的可怜,许家父母都未出面。
而最后一个到场的是沈慕泽。
他抱着一束白色的小花,放在了许念白的照片前,沉默良久,又转身坐到了江延濯身旁。
两个男人之间的平静,终在教堂的庄重的钟声响起时被打破。
钟声落下,沈慕泽缓缓开口:“许小姐临走前,让我带句话给你。”
江延濯这才正眼看他:“什么话?”
沈慕泽目光望向许念白脸上的笑颜,声音温润却又刺中了江延濯的心怀:“她说,她欠许侨月的命已经还了。”
“下辈子,她不愿再做许念白,也不愿再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