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国公夫人一边说一边激动地抹着眼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她一共经历过两回,一次是世子封游安,一次是二儿子封北安。那种痛,简直生不如死。她巴不得替两个儿子去死。嬷嬷从夫人的手里拿回信,斜了一眼偏院,嫌恶地问道:“夫人,向姑娘要如何处置?”“如何处置?”护国公夫人这个时候听嬷嬷提起向芸湘,简直是震怒,积压在胸腔的火气直冲天灵盖。“把她丢出去,丢回三房去,没得脏了国公府的地,记得天黑了再丢出去,别被人看到了。”
护国公夫人刚从关押向芸湘的偏院出来,便见心腹嬷嬷匆匆忙忙寻了过来。
同那天一样,神秘兮兮的心腹嬷嬷给她带回来一封信。
护国公夫人看到嬷嬷脸上兴奋、高兴、疼惜、焦急以及不可言喻的种种神情,知道信里面一定又是什么好消息,一把拿过嬷嬷手里的信,打开来看。
一边走一边看信,看过信后,护国公夫人的脚步顿时停住了,脸上复杂的表情,比之心腹嬷嬷不遑多让。
儿子封游安居然没死!
他还活着!
护国公府为了大梁,先后失去了两员大将,都是她的亲生儿子呀。
世子封游安居然没死!
对于信中的内容,护国公夫人是深信不疑,认为上天都在帮护国公府,在帮她。
她喜极而泣。
她认为这封同上一封信一样,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即便两封的笔迹并不相同,她也是这么认为的,她笃定两封信上的内容都是可信的。
高兴、兴奋、惊喜、担忧、焦虑和牵挂的表情在护国公夫人的脸上不停变换。
最后她哽咽着说:“嬷嬷,去,把这封信送到恒王府,亲自交到王妃的手里,然后把穆参将叫来,我要亲自点人秘密去漠北把游安寻回来。”
“把我的儿寻回来!如果北安也没有死,那就太好了。”
护国公夫人一边说一边激动地抹着眼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她一共经历过两回,一次是世子封游安,一次是二儿子封北安。
那种痛,简直生不如死。
她巴不得替两个儿子去死。
嬷嬷从夫人的手里拿回信,斜了一眼偏院,嫌恶地问道:“夫人,向姑娘要如何处置?”
“如何处置?”护国公夫人这个时候听嬷嬷提起向芸湘,简直是震怒,积压在胸腔的火气直冲天灵盖。
“把她丢出去,丢回三房去,没得脏了国公府的地,记得天黑了再丢出去,别被人看到了。”
“好。”嬷嬷重重地应了一声,转身去恒王府送信。
晌午时分,恒王妃收到母亲身边的嬷嬷送来的信,看过信后,也是喜极而泣。
她紧紧捏着手里的信,一直不停地说要派人去把亲弟弟寻回来,因为信中提到“北狄”二字。
她不敢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恒王,等把弟弟找回来再说不迟。
这边,楼苏叶吃了早膳,去给曾氏请过安后,便同孟冬一道出门,理由是去给两个庄子订做新的匾额。
采薇庄子和与秋庄子,这两个名字是楼薇薇取的,真心不错。
出了门,在木匠铺订做了两块匾额,三日后再来取。
楼苏叶又同孟冬去了一趟玉颜斋。
不得不说,楼冰夏给前身的这个陪嫁铺子,位置是相当的不错。
玉颜斋坐落在皇城最繁华的商业街德胜街上,上次到铺子里来心里装着事,没有细看,这次来,她好好把铺子打量了一番。
铺子的面门很阔气,在整条街上格外显眼。
铺子分前后两部分,前面是铺面,铺面里面的柜台虽然都是木质的,但一点都不显tຊ老气,反而因为用料考究,做工精细,透着一股低调的奢华,很上档次。
铺子的后面是一个大院子,院子里面有库房、店小二歇息的厢房、厨房以及马厩。
楼苏叶在铺子里看了一圈,见过罗平,同他聊了几句之后,见一切都恢复正常,便同孟冬回了家。
楼冰夏下职回家,楼苏叶拿着嫁妆单子去寻他。
“爹,那封信可是送出去了?”楼苏叶先问那封信的事情,希望护国公夫人看到信后,早日派人去漠北找回封游安。
“嗯。”
楼冰夏点头,伸手示意女儿坐下来说话,他也有话对女儿说。
楼苏叶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
“叶儿,信送出去了,爹有话要同你说,爹得到消息,昨日向芸湘的案子结案了,封家三房老夫人已回了家,你不是与望泽和离了吗?叶儿呀,你的嫁妆还没有带回来吧?”
楼苏叶笑了笑,她来找楼冰夏,正想同他说嫁妆一事。
虽然她离开封家三房前嫁妆大部分都已经被她就放进了空间,但是,外人都不知道这些呀,都以为她的嫁妆还留在封家三房。
那天,她从封家三房一路走回家,费了老大劲,并未雇马车代步,用意就在此。
谁让向芸湘想要害楼冰夏呢,就该让她们吃吃亏,长长记性,好让她们知晓,楼家人不是好惹的。
至于向氏拿不拿得出来她的嫁妆,那就不是她该操心的事情。
现在听楼冰夏提到自己的嫁妆,楼苏叶忙把嫁妆单子拿出来,放到楼冰夏的面前。
楼冰夏看到女儿在他提到嫁妆后,立刻就能拿出嫁妆单子,就知道女儿找他也是为了嫁妆来找,他也笑了。
楼冰夏拿起嫁妆单子看了看,放下嫁妆单子抬起头看着女儿那双笑眯了的眼睛。
心情愉悦地道:“叶儿,明日爹让管家带着你的嫁妆单子去封家三房要回你的嫁妆,你可有什么话要交代的?”
“爹,我没有什么要交代的。”
楼苏叶顿了一下,状若无意地说:“爹,我刚花两万两买了一处庄子,手头上有些紧,如果封家三房把我的嫁妆折算成银子还给我的话,也是可以的。”
楼苏叶之所以会这么说,就是笃定封家三房拿不出她嫁妆,最后只能折算成银子。
而她的话听在楼冰夏的耳里,心猛地揪了起来,眼底满是疼惜。
女儿买庄子的两万两,一万两是从铺子掌柜身上搜来的,另外一万两,大抵是女儿从她的嫁妆银子中凑出来的,所以,女儿手头还真没有银子可使了。
他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已经换了芯子,且有随身空间。
女儿的嫁妆折算成银子他是赞同的,他不想看到女儿再嫁时,陪嫁出去东西还是搬去封家三房时的那些嫁妆,等女儿再嫁时,他这个做父亲的,怎么也要给女儿重新准备一副崭新的嫁妆才行。
这样才吉利。
与楼冰夏说好嫁妆一事,楼苏叶与楼冰夏一起去小花厅用晚膳。
大嫂怀了身孕,家里的饭菜丰盛了不少,全家都吃得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