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洵在看的同时,助理在一旁介绍。“蒋先生今年六十岁,一个人独居,只有一个女儿在国外,不接受任何资金补偿,只想留下。”城东这块地,拆迁款给到每家每户手里是非常丰厚的。只要搬离,到手就是几千万。这本来就已经是危房,纳入了政府的拆迁范围,换做任何人,都会同意。可偏偏这个蒋先生是个例外,死活也不愿意离开,又无法联系上他的女儿。双方就这么一直干耗着,耗到现在也依旧没松口。席洵合上资料,脸部线条略显冷硬,“再去敲。”
工程每拖一天损失的钱不是一笔小数目,这个钉子户已经让他tຊ们头疼了一个月之久。
慕晚柠跟在席洵的身后,因为手腕上的伤还是影响了她。
她疼得冷汗直流,走路也比较缓慢,虽然已经经过包扎,但该疼还是得疼。
席洵见慕晚柠如此,心中的怒气渐渐积累,脸色越发的冷冽。
“知道疼下次还敢逞强吗?”
他不由得开口,看慕晚柠的模样,心里的异样情绪越发浓烈。
明明说出口的话应该是关心,结果到了嘴边,却演变成了味道。
“闭嘴。”慕晚柠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她在这疼得说不出话,席洵还在旁边说风凉话。
“慕晚柠,你跟我逞口舌之快,受伤的是你。”
席洵刚说完,他们已经走到了目的地。
“席总,就是这里。”
助理指了指前面那户人,房门紧闭,显然是已经被骚扰了很多次,直接关门了。
席洵收回来对慕晚柠的目光,“去敲门。”
助理领命,开始不停地敲门,重复之前的动作。
敲了大概五六分钟,里面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动静之大,周围的邻居都听到了声音探出头来。
“席总……他不开门。”
助理汗颜,刚才那人动手的时候,动静挺大的,现在肯定是不敢再开门了。
躲着不出来?
“有这户人家的资料吗?”席洵问。
助理将资料递给席洵,里面有详细这家的详细记载。
为了攻克这家钉子户,这家人的信息全部都已经摸清了。
席洵在看的同时,助理在一旁介绍。
“蒋先生今年六十岁,一个人独居,只有一个女儿在国外,不接受任何资金补偿,只想留下。”
城东这块地,拆迁款给到每家每户手里是非常丰厚的。
只要搬离,到手就是几千万。
这本来就已经是危房,纳入了政府的拆迁范围,换做任何人,都会同意。
可偏偏这个蒋先生是个例外,死活也不愿意离开,又无法联系上他的女儿。
双方就这么一直干耗着,耗到现在也依旧没松口。
席洵合上资料,脸部线条略显冷硬,“再去敲。”
助理点头,再次上前,边敲门边说道,“你好,蒋先生,我们想再和你谈一下。”
许是里面的人受不了一直敲门,忍无可忍地在里面吼话。
“你们别再来了,我是不会走的,也不会再开门,给多少钱都没用。”
言语的不耐烦,已经说明他的态度已经临近了崩溃点。
周围的人也都出来看热闹,他们早已经同意了拆迁,就差这一家。
哪怕周围的邻居劝了又劝,里面的人就是不松口,就跟一头倔驴一样。
“蒋先生,你今天失手伤了人,我们可以走法律程序。”
席洵沉声,声音不大不小,但里面的人肯定能听到。
慕晚柠受伤的事情很多人都看到了,一个小姑娘见了血腥,很多人都为她打抱不平。
果然听了这话,门打开了,蒋先生走了出来。
他已经年近六十,白发苍苍,但看起来精神气十足,走路稳健。
他一双目光仇视着席洵,“是你们先扰民在先,我实在是气不过才动的手。”
说到法律程序,他还是慌了。
更何况伤的还是一个小姑娘,他看到慕晚柠的手臂上已经进行了包扎,嘴唇动了动,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席洵冷呵,“无论出于何种原因,都不应该动手。”
蒋先生心里来了气,看到席洵的穿着又是有钱人的模样,大声骂道,“你也是来当说客的?好,那你也给我滚!我不怕伤害你们任何人,只要让我走,都不可能!”
说罢,他返回了屋内,又气冲冲把菜刀拿了出来,对着众人。
“我告诉你们,想要我离开这里,除非我死!”
蒋先生的情绪很是激动,像是已经被逼得无可奈何,才出此下策。
“蒋先生,这座屋子已经有七十几年的历史了,可以确认为危房。就算是您不同意搬离,政府那边也会签下同意书的。”
慕晚柠虽然受了伤,但还是依旧站了出来,想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劝动蒋先生。
“这是我的房子,我不管什么政府还是你们,只要我不走,谁都不能动。”
蒋先生声音高昂,将菜刀指着慕晚柠。
“你…你走,我不想伤害你,是你自己撞上来的!跟我没关系!你走!”
他还想继续恐吓慕晚柠,只要他拿着这一把菜刀谁都无法靠近他。
慕晚柠眼看蒋先生依旧执迷不悟,好脾气的她在这一刻也脸色难看得紧。
明晃晃的刀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光芒,刺得慕晚柠快要睁不开眼。
“把刀收回去。”
席洵突然站在慕晚柠的面前,将她牢牢护在身后。
刀口重新指向了席洵,蒋先生的目光却在对上席洵的那一刻,手中的菜刀差点没拿稳。
他的眼神冷冽,嘴角的抽搐透露出压抑的愤怒,气场强大到足以令周围的人不自觉地后退一步,试图逃离这股几乎可以触摸得到的怒气。
“你——”
蒋先生咽了咽喉咙,“我告诉你,我才不怕你……”
席洵冷冷看着他,警告道,“你把刀收回去,我们就和平商议,你拿出来,那这就是民事纠纷。”
站在席洵身后的慕晚柠看着挡在面前的身体,怔了怔。
他这是在保护她吗?
但一想到席洵那些所作所为,心里的最后一丁点感动也消失殆尽。
蒋先生听到民事纠纷,放下了刀。
他已经伤了人,再叫来警察就麻烦了,更何况周围的人都是认识的邻居。
“你们想说什么?”
蒋先生没好气地开口,端着一个小板凳坐在门口,摆明了无论你们说什么我都听不进去。
席洵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思虑片刻,低声道,“你的女儿在国外工作并不好,我能让她回国工作并且进入席氏,陪伴在你的身边。”
蒋先生的脸色瞬间变了,以前来的人都是各种拿钱让他走,从未跟他说过这些。
可是他不缺钱,一把老骨头了唯一担心的就是在国外工作的女儿。
“你真有办法替她安排?”蒋先生试探性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