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孝?我都快孝死了!”“你,你。”林柔支支吾吾,“我以前是对你有点不好。可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以前要是我真欺负你,你怎么还能活到今日?不管再怎样,林府把你养大成人。你就应该感激我,感激林府,而不是在这里得理不饶人。”林晚靠在桌前,右手散漫的支着脑袋。“无礼还要辩三分,得理凭什么要饶人。我只感激你娘生你时不给你生的脑子健全点,给我平淡的生活添了许多无脑笑柄。”林柔咬牙切齿,声音像是从牙缝中钻出来的,“你有什么可得意的。不是你,我不会错过选秀。如果我参加了选秀,成了皇上的宠妃,比你嫁给一个什么狗皇子有用得多。”
林柔被下人搀扶着回了寝殿,朱怡之忍着气带林晚到饭桌前。
她的脸上满是不屑,“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吃饭吧,这是给你们准备的十个菜。”
只见桌子上满满摆了十个盘子,全是被人吃过的瓜皮和剩菜。
有一个盘子里,只有一颗花生米。
竹息问道,“夫人,您这是在开玩笑吧。我们王府里的下人都不吃这种菜。”
朱怡之扬了扬下巴,羞辱道,“曾经林晚在府上就是吃这个的啊,怎么,嫁给王爷就忘了在林府的规矩了?难不成要我像以前那样把你绑起来灌下去?”
说罢,朱怡之看了看林晚的表情,见她面无表情,更是满面春风。
哪怕你就是嫁给天王老子,到了林府也是我朱怡之说了算。
竹息摆摆手,无语道,“真辛苦您把这些菜搜罗起来,堂堂林府竟从猪圈偷饭。”
朱怡之刚要发火,转身之际看见小翠端着一盘盘菜从门外缓缓走来。
竹息顿了顿,一字一句说的很认真,“不过我们小主备受王爷宠爱,衣食住行皆和常人不同,所以今天王爷临出门前,让我备了小主的饭。”
宝坻银鱼、淮扬干丝、太仓清笋、临江黄雀、带骨鲍螺、什锦海味杂烩、花头鸳鸯饭…林林总总,俱是珍品。
馋得人直流口水。
朱怡之站在原地看得目瞪口呆,等反应过来后立马换了副面孔。
她缩着手小声问道,“没想到王爷竟这么看重林家。这不少钱吧?这怎么好意思啊,让王爷破费了。”
竹息礼貌道,“不用不好意思,您请便吧。”
朱怡之略露怯色,不好意思的拿起筷子朝着那花头鸳鸯饭夹了一下。
小翠眼疾手快,立马出手“啪”的打掉她的筷子。
小翠道,“这是小姐的饭,你怎么配吃?既是家宴,你便吃自己准备的那桌。”
“什么?”朱怡之捏紧拳头,还要把抬起的巴掌落到小翠的脸颊上就被竹息紧紧抓住了手腕,她面色愤然,“不吃!那些都是猪食,我怎么能吃?”
林晚气定神闲地举起面前的酒杯晃了晃。分明在笑,却透出无限薄凉。
“这是家宴,我吃我的,夫人吃夫人的,有何不妥。若夫人不吃,那便是看不起我、看不起六王爷。”
朱怡之双手掐腰,眉头上拧出一缕烦躁,斥声道,“不吃,我不饿。”
林晚疏离一笑,声音字字如刀锋般带着戾气,“那可,由不得你。”
说罢。
竹息一步跨到朱怡之身后,仅是一瞬间按住她的肩膀,一手反捉住她的两只手,“有点疼,请忍着。”
小翠看准时机,用力捏着她的两颊,另一手拿起桌上的一盘浑浊的剩饭往朱怡之嘴里倒。
眼看这混沌不堪的东西朝着脸落下,朱怡之又挣脱不开两人的束缚。
只得被迫胡乱地吞了两口,馊味顺着鼻子直冲天灵盖,直到呛得她上不来气。
林晚淡然的在一旁擦了擦嘴,“多谢款待。”
“咔巴”一声,朱怡之的两个胳膊都断了。
朱怡之大口大口喘息着,瞪着林晚恶狠狠道,“来了林府,岂能容你在我面前放肆!……”
林晚道,“放肆又怎样,以后我放肆的日子会更多。”
竹息刚拔出来刀。
可朱怡之话还未说完,五官就痛苦的扭曲在了一起。
不知林柔在里面放了多少泻药,她只觉肚子里翻江倒海,似有火山将要喷发。
立马踉跄起身,甩着两只断了的胳膊向门外边跑边摔。
这时,林柔已经把自己收拾干净,身后跟着一群穿着乌漆嘛黑的人闯入寝殿。
个个穿着黑色长袍,头上夹着几只羽毛,脸上涂着三条彩色的斑纹,浑身上下只有脸和手漏出来。
林柔双眸略显狼狈,嘴角的弧度却满是不服,像是宣战一般,指着林晚道,
“不孝女,你吃过猪食为什么就要逼母亲吃猪食。我羞辱你,你就要害的父亲一大把年纪,让孟子悠羞辱吗。tຊ”
“对啊,因为自己淋过雨,所以也想泼别人两盆粪水啊。”
林晚气定神闲的接着道。
“这还不孝?我都快孝死了!”
“你,你。”林柔支支吾吾,“我以前是对你有点不好。可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以前要是我真欺负你,你怎么还能活到今日?不管再怎样,林府把你养大成人。你就应该感激我,感激林府,而不是在这里得理不饶人。”
林晚靠在桌前,右手散漫的支着脑袋。“无礼还要辩三分,得理凭什么要饶人。我只感激你娘生你时不给你生的脑子健全点,给我平淡的生活添了许多无脑笑柄。”
林柔咬牙切齿,声音像是从牙缝中钻出来的,“你有什么可得意的。不是你,我不会错过选秀。如果我参加了选秀,成了皇上的宠妃,比你嫁给一个什么狗皇子有用得多。”
“?”
林晚噗嗤一笑,“你挺自信,人丑就罢了,何苦非要成精呢。建议你等皇帝眼盲的那天选秀,兴许就能过了。”
林晚顿了顿,又认真道,“也不行,万一人家是个声控,你还是选不上。”
“......”
林柔胸口高低起伏着,口中不断呼出热气,“你不是以前的林晚对吧,把以前的林晚还回来。”
林晚面无表情,看着林柔蹦跶,像看只蚂蚁,“你找以前的林晚何事啊。”
“从前的林晚挨完打只会反思自己哪里做得让我不满意了,然后求我原谅。”
林晚郑重道,“吾日三省吾身,吾是不是对你太客气了,吾是不是太给你脸了,吾是不是下手太轻了。”
林晚用手绕了绕头发,“若硬要说点错,那便是我以前太惯着你。你要感谢今天‘祥瑞’让我不想碰你,不然我高低得打你。”
林柔眼看说不过,一挥手,便让身后的大师把林晚围成一个圈。
瞬间黑压压的几人遮盖住林晚,咪咪嘛嘛念着什么咒语。
林晚懒懒扫过他们,这又是什么花招。
林柔道,“只要做完法事,以前的林晚便可回来。妖孽,赶紧跪地向我求饶,兴许我现在能保你一命。”
林晚吐出口气,“真不是我看不起你,有时候,我都懒得搭理你。”
其中一大师抓了把尘扬在空中,四肢随着音乐摆出奇怪的动作。
突然,带头的大师噗通跪倒在地,他惶恐抬头看看林晚,又赶紧低下头去,支支吾吾道。
“这位小主,有…有女帝之相!”说着又看向林柔,“奉劝您别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