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就这样让她紧紧抱着,也没叫醒她,也没扔下她?她心里有些乱,想着等他回来时要不要和他说声抱歉?没过一会,慕靖城带来了她的主治医生。医生给她做了简单的检查,说:“烧退了,明天再做下头部检查,要没什么问题就可以出院了。”林冬冬听到能出院,舒了一口气,这正是她盼望的。“谢谢,医生。”慕靖城问,“她虽然退烧了,可脸色看着还是不好,要不要开些药,吃药应该好得快些。”医生说:“可以的,吃些消炎药,不管是对感冒还是伤口都有好处……”
慕靖城本打算在集团加班,不想再去医院照顾林冬冬。
想来她是不喜欢他,心底还烦他的,他就来气。
做为慕家的继承人从小的训练和锻炼,让他养成了凡事冷静的习惯,不会被任何人任何事的影响到情绪。
可遇到林冬冬后,总会因为这女人心底波澜不断。
他摈弃杂念进入工作状态,忙起来就完全忘了时间。
直到母亲孟可盈打来电话。
“妈。”
“你赶紧来医院看看冬冬。”孟可盈焦急地说。
“我今天很忙。”慕靖城拒绝道,“医院里有医生护士,夜里可以请个护工,也可以让家里佣人去照顾,您就别操心了。”
孟可盈生气地说:“你小子就一点不心疼老婆,冬冬她突然发烧了,人迷迷糊糊地看样子很难受。”
“哦。”慕靖城攒眉,将手中的签字笔放下,“发烧了就让医生给她吃感冒药,我还要忙。”
“喂,医生刚给她检查过,说她的情况可以物理降温,能不吃药就少吃药。”孟可盈不给他推脱的机会,强硬地说,“你快来医院照顾自己的老婆!我年纪大了,一直盯着她物理降温,身体受不了,我回去了!”
说完不等慕靖城再开口就挂了。
慕靖城握着手机,抱怨了句,“这女人真麻烦。”随即放下手头的工作去了医院。
一到病房里,看林冬冬难受地躺在那里,病房里一个人也没有了。
他母亲还真是说走就走了。
他走近,望着她那苍白的脸,听到她的呼吸声并不顺畅。
她额头上放着冰袋,他将手放在她的脸颊上,还是好烫。
他正想按铃叫护士,发现病床边的台子上有张纸条,是他母亲留下的。
“冰箱里有替换的冰冰贴,医生说要多喂她喝水。”
看来他母亲料定他会赶来,他无奈地把纸条放到一边,拿起带吸管的水杯,试着喂林冬冬喝水。
“林冬冬,该喝水了。”他想叫醒她,可她丝毫没有反应。
他推了推她的胳膊,可她依然没回应他,也没睁眼。
慕靖城皱了皱眉,只好去扶起她,将吸管放进她嘴里,“醒醒,喝水。”
林冬冬半梦半醒中感觉有人在旁边好吵,下意识用手推了推身边的人,只想睡觉。
“不准推我,喝水!”慕靖城的心像被什么扎了下,这种情况下她还不忘要和他保持距离。
这女人该有多讨厌抗拒他!
林冬冬难受地抿住吸管,喝了几口水,突然伸手紧紧抱住了他,呓语着,“好冷,我好冷……”
慕靖城感觉到她身上明明很烫,怎么还在叫冷,欲要甩开她。
可她已将脸埋在了他的怀里,还不停地蹭来蹭去。
“该死!”慕靖城暗骂了声,这女人真不知死活,“再乱动一下,我……我就不管你了。”
他怀里的人没再乱动,他要掰开她的手时,只觉她对他的怀抱十分依赖,便没有强行扯开她。
他对自己说:“看在她发烧的份上,就不和她计较早上的事了,暂时让她抱一抱。”
他以种僵硬的姿势放下了手中的水杯,掀开了被子的一角,掌住她的头,同她一起躺在了病床上,供她取暖。
他垂目仔细端详着她,那张精致的脸蛋上睫毛在轻轻地扇动,轻闭的红唇没有了先前那好看的血色。
而她的身体软绵绵的,就像只小猫窝在他的怀里,她的呼吸也渐渐变得均匀。
这女人真把他当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了,他几番调整气息,才终于把持住自己的冲动,把胳膊垫在她脑后,主动搂紧了她。
……
林冬冬在梦中感觉抱着个大暖炉,那暖意直达心底,让她不再难受,舒服地睡了好长时间。
她睁开眼发现自己竟在男人的怀中,一抬头被那男人下巴上浅浅的胡渣戳得额头生疼。
对方也醒了过来,不耐烦地说:“林冬冬别推我,床这么小,我要掉下去了。”
她听这声音,定定地看着对方,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告诉自己一定是在做梦,做梦!
她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就杵在眼前的那张俊脸,是慕靖城没错。
她吓得用力推他,声音喑哑地说:“慕靖城,你怎么又来了,为什么会和我睡在一起?”
慕靖城为了她本就在这么小的病床上勉强躺了一夜,没想到这女人一睁眼就翻脸不认人,还险些把他直接推下床。
他气得将她搂得更紧,冷笑道:“也不知道昨晚是谁主动的?”
林冬冬和他贴得太紧,发现他的某个部位不对劲,屏住呼吸,怎么努力也想不起发生过什么。
难道她不是一直在难受的昏睡?
“我是病人,你怎么能趁人之危?”林冬冬仰头质问他。
“我趁人之危?”慕靖城就知道不该那么好心,气得反手扣住枕头压住她,“好,你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你别乱来。”林冬冬心里虽在发慌,但面上装作镇定又无所谓说,“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有这方面的需求可以理解。可我们也要清醒点,没有感情的欲望只会令人越发空虚。”
慕靖城目光沉沉地盯着她。
她说得没错,他确实应该清醒些,不要再被这女人左右情绪。
他扣住枕头的手一紧又猛然彻底松开,翻身一跃下床,冷声说:“我去叫医生来。”
林冬冬松了口气,发现他走出病房时身上的衣服整整齐齐,睡着时连外套都没脱。
再看自己身上的病人服也是一丝不乱,看来她真是误会他了。
在梦里是她自己主动紧紧抱着,如同暖炉般的木头不放手。
难道他就这样让她紧紧抱着,也没叫醒她,也没扔下她?
她心里有些乱,想着等他回来时要不要和他说声抱歉?
没过一会,慕靖城带来了她的主治医生。
医生给她做了简单的检查,说:“烧退了,明天再做下头部检查,要没什么问题就可以出院了。”
林冬冬听到能出院,舒了一口气,这正是她盼望的。
“谢谢,医生。”慕靖城问,“她虽然退烧了,可脸色看着还是不好,要不要开些药,吃药应该好得快些。”
医生说:“可以的,吃些消炎药,不管是对感冒还是伤口都有好处……”
“我不吃药。”林冬冬立马反对,想着怀孕是不能吃消炎药的,万一把孩子吃傻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