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大伙也有自己的目的,他们是西域人,对中原的舞种并不熟悉,也是想通过宁凝对大樑先有个大概的了解。宁凝也不吝啬,毕竟日后自己也想弄一个舞坊,先近距离了解了解人家怎么整不也挺好么。就这样,双方秉持互惠互利的思想,很快就打成一片。这个舞团规模挺庞大,分为舞部、乐部、技部以及开腔部,共计四部。所谓的舞顾名思义指舞者,乐自然就是乐师了,让宁凝没想到的是原来舞团里还有杂耍的,技部就是杂耍的,什么喷火啊,顶竹竿,顶大缸应有尽有,至于开腔部,包含了报幕的,说书的,以及口技的。
在考级中,评委们看的是考生对身体的控制以及对基本功的熟练程度,但是对于第一次观赏的观众而言,简单的两分钟里却是一个又一个行云流水却又华丽异常的舞蹈动作。
它应接不暇始终贯穿前后,踏步双簧手衔接燕子回旋,顶胯折柳溜地接腾空后翻,倒踢紫金冠宛如翩鸿掠影,再加上那婉转的眉眼与明媚的笑容……
天下第一舞姬舍她其谁!
萧卿卿看得目瞪口呆,宁凝已经结束了舞蹈她仍久久不能回神。
宁凝好笑地望着她:“看呆了?”
萧卿卿点头一脸渴求:“教习,求求您教我吧。这一支舞太好看了,求求您教教我吧。”
“时间有限,全都扒下来有点难,不过我可以教你几个小组合,以后你可以融会在练习当中,毕竟舞蹈只是人们用来表达内心情绪的一个载体,每个人都不一样表达舞蹈的方式也不一样,你可以练好基本功然后把这些吸收变成自己的东西。”
萧卿卿认真地点头,此时是真真把宁凝当成师父了。
就这样,宁凝加班加点给她传授了几个组合动作,包含了整套的倒踢紫金冠。
若是她能把这一招学会,足够她在贵女圈大放异彩了。
不知不觉天黑了,也到了舞蹈班子离开的时间。
萧卿卿只觉得自己的教习课才刚刚开始,结果就要结束了,她当下嗷嗷地哭着喊舍不得。
这情绪,震惊了萧知州和萧夫人,自家女儿的脾气他们是知道的,这丫头虽然喜欢舞蹈但是也爱偷懒,哪见过她如此刻苦恨不得抱着教习的腿不让她走的时候。
当然,也从侧面证明了司泱确实有两把刷子。
萧夫人为自己英明神武的决断感到自豪,于是在送走司泱的时候,他们又多给一百两。
这些都落在舞团的眼里。
众人不知司泱的身份,只知道这是萧知州家里的教习,与他们一同上京都办事,仅此而已。
不过能得到萧知州一家相送,还能得到萧知州赠金银,只能说明这位教习不简单。
大伙看在眼里,心里自然也有了盘算。
而这边,萧卿卿也不舍地拉着宁凝的手道:“教习,我一定会努力练好你教我的东西,有朝一日我会去京都夺取花朝节舞神桂冠,不负你的教导!”
“好,我看好你。”宁凝也没想到这小丫头如此天真烂漫,看在救了她有100两,教了她又有100两的份上,宁凝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脑袋:“以后有缘京都见!”
“嗯,您一定要等我!”
小姑娘泪眼汪汪地挥手。
就这样,宁凝和商闻祁正式加入舞团,随着他们一道北上了。
在马车里数着银子的宁凝只感觉自己似乎忘了一件事,但具体什么事她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
彼时,还有一人拿着蝴蝶发卡到处兜售……奈何蝴蝶发卡卖出去了,发卡的主人却找不到了。
……
上京的这个舞团名叫“青鸾”,是有名的西域舞团。
此番来大樑,一来是想与大樑舞团比一比,二来也是为了避难。
经过一番了解才知道,大樑的西边为西域,西域邻居是羌胡,一片无极山脉将大樑与西域、羌胡隔开,这边是安逸的大樑,然而无极山脉的另一边,羌胡频频来犯西域。
此时两国正在兵戎相见,这支青鸾舞团就是来大樑避难的。
本来他们也可以直接在西宁落脚,奈何他们不是大樑人,若想让大樑真正的接纳,只能先在这里打出名堂,去京都自然成了不二选择。
就这样,他们开始一路巡演一路北上。
从西宁到熙州再到秦州,这一路倒也顺利,甚至知道他们是西域来的舞团,官府还特地派人来护送,让他们免遭土匪的侵扰。
此时知道有大樑的舞师想与他们一块去京都,众人很自然就接纳了,而且一路上还多有照顾。
当然,大伙也有自己的目的,他们是西域人,对中原的舞种并不熟悉,也是想通过宁凝对大樑先有个大概的了解。
宁凝也不吝啬,毕竟日后自己也想弄一个舞坊,先近距离了解了解人家怎么整不也挺好么。
就这样,双方秉持互惠互利的思想,很快就打成一片。
这个舞团规模挺庞大,分为舞部、乐部、技部以及开腔部,共计四部。
所谓的舞顾名思义指舞者,乐自然就是乐师了,让宁凝没想到的是原来舞团里还有杂耍的,技部就是杂耍的,什么喷火啊,顶竹竿,顶大缸应有尽有,至于开腔部,包含了报幕的,说书的,以及口技的。
总而言之,舞团虽小五脏俱全,涵盖的艺术种类那叫一个全面。
这天,宁凝去班主那里溜达回来正好看到商闻祁在马车里擦刀,空气中还隐约飘浮着一抹血腥味。
她当下警觉地爬进马车。
“又有不知死活的跟上了吗?”
商闻祁头也不抬:“这两天少出去鬼混。”
“……”宁凝一滞,这话说的,好像她是个风流的女人似的。
不过,碍于两人还在冷战中,宁凝决定不与他一般计较。
宁凝只爬到自己的专属角落坐下,而后掏出了西域小舞姬给她的话本,准备再品一品古代的禁书。
不过,才翻看了两页,鼻尖总是传来似有若无的血腥味。
她皱了皱眉,此时商闻祁的剑已经擦干净了,应该没有血腥味了才是。
正疑惑间,宁凝陡然发现商闻祁的右手臂上有一道不明显的划痕,那地方还湿漉漉的。
宁凝有些难以置信,这家伙竟然受伤了?不能吧?
之前商闻祁露的那几手,所呈现出的能力,应是世间无人能敌才对,结果竟然有人能伤他?
当然,宁凝不是担心商闻祁,只是一直以来她都当商闻祁是最强大的,所以才一直想招安了他,而今陡然发现他不是最强的,甚至可能外头有无数个比商闻祁还要厉害的,世界观一下就崩塌了。
这不就意味着她仍旧是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