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年脱下西装挂在衣架上,卷起袖子坐到江宏羲的对面位置。他虽然年纪轻轻,整个家族却只有他最得偏爱,跟在江宏羲身边学棋,得他的教导,棋艺非同一般。为此,小时候同辈的孙子,特别是老二家的两个堂兄时常找茬欺负他。“年少爷,喝茶。”佣人端着茶杯进门。“谢谢敏姨。”敏姨笑了笑,放下茶杯就退了出去。书房内剩下爷孙俩。江淮年抿了一口茶,对弈开始。江淮年下棋时沉稳冷静,不慌不忙,他的目光在棋盘上游走,仿佛在寻找着制胜的契机。
冯佳佳搂住安然的肩膀笑。
安然捏住她的鼻子。
“你还好意思笑,昨晚你和阿姨把我丢在派出所门口,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那不是给你们制造机会嘛,可惜啊,江淮年就是根木头,昨晚这么好的机会居然放你走。”冯佳佳叹息。
“别瞎说,他对我没有任何想法。”
“没想法?闵茂勇打了你一巴掌,可把他心疼坏了。他还找了局长,关了那人十五天。”
冯佳佳才不相信男女之间有纯友谊,而且这种事根本不需要他本人出现,更不需要请局长过来。
要是江淮年对安然没那意思,她倒立吃屎!
“你这添油加醋的本领怎么不去写小说,做时尚编辑还真浪费你了,我们真的就上司下属。”
“哪个上司会大半夜去派出所捞人啊!然然,你什么时候才能开窍啊?”
“行行行,要是他哪天追我我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安然无奈道。
她觉得江淮年对她比较照顾,源于他们曾经荒唐的一夜。
也许更多的是补偿。
冯佳佳叹气。
“你信不信我打电话给我领导,他直接让我在里面待一夜。美好的周末耶!我要打扰他和他男友,肯定当场把我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个遍。”
三人坐在地毯上哈哈大笑。
“小莉,你怎么拿了这么多东西?”安然问。
“我最近在学美甲,等把房子卖掉了,我打算买一套小房子,然后开个美甲店。”
“今天是打算让我做小白鼠?”
“聪明!放心,基础款我已经学会了。”
“行,为你的美甲事业贡献一份力量,我自愿当小白鼠。”安然伸出纤细白皙的手,修剪的干净整齐。
“给你选个符合你工作性质的裸色。”
刘贝莉拿出各种美甲工具,专注的在安然的指甲上仔细的打磨修剪。
这种的神情,安然已经好久没见过。
婚后的几年,她一直卑微的活着,日子里只剩下做不完的家务,花每一分钱都要看人脸色。
渐渐地,失去自己的价值。
好在,她终于脱离了烂人,脱离错误的婚姻,重新找回了自我。
江家老宅。
古典又宏伟的建筑,占地2.62平方公里。
分成六个部分,中间主楼和四翼别院,主楼是江宏羲的住宅,别院分别是江宏羲四个孩子的别墅,另一栋楼是佣人住所。
每日江家人都要到主楼吃饭。
祥云轩住着老大江柏赫一家,女儿江天瑜,女婿朱文龙。
揽月轩住着老二江柏皓一家,大儿子江承平、小儿子江承望。
听心轩是老三江靖柔的房子,夏芮的母亲。他们一般过节才会回来住。
云泽轩则是江淮年父母的住所。
“淮年,好久没回家了,我们都想你了,都在一个城市,见你一面怎么就这么难呢?”江老太太一脸和蔼的抱了抱江淮年,言语中透露着深深的思念。
江老太太出身于港城的豪门世家,面容虽然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但依然可以看出她年轻时的风华绝代。
“奶奶,我这不tຊ就回来了。”江淮年笑笑。
“哎哟,我瞧是谁呢,原来是我们年少爷回来了,难怪老爷子今天心情好呢。”唐雁芙优雅地捻着一条镶嵌着珍珠的丝巾,面带微笑
江淮年恭敬地说道:“大伯母好。”
唐雁芙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淮年,家族里的小辈就你搬住,都几年了,让老人家老惦念着,多不好?”
“我怕我住在老宅,爷爷奶奶自然欢喜,可,就有人愁了。”江淮年笑了声。
唐雁芙听后冷笑一声:“说的什么话呢?”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威胁和警示。
江宏羲打造的万亿王国,继承人迟迟未公布。
江淮年的父亲无心参与争斗,但江淮年在孙子辈中最得宠爱,不仅得到江宏羲赠予江氏集团1%的股份,自己一手创立的未来科技前景一片大好,江家人忌惮他会加入到继承权的争夺。
“开玩笑而已。”江淮年点了一下头,没戳穿。
“爷爷在书房,上去吧。”江老太太微笑着拍了拍江淮年的手。
江淮年笑着微微点头,乘坐电梯上楼。
“大媳妇,晚上让厨房多做些淮年喜欢吃的菜。”江老太太笑着说。
“我会的,妈,我扶你上楼休息。”
书房。
古朴典雅的家具摆放整齐,墙壁上挂着各国名贵的字画,空气散发着淡淡的墨香。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木质地板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江宏羲白发苍苍,面容慈祥,但目光却犀利如鹰。手指夹着棋子在轻轻敲击,发出清脆的声响。
门被推开,江淮年走了进来。
走到江宏羲身边,恭敬地行礼:“爷爷。”
“淮年,陪爷爷下棋。”江宏羲微微笑着,精神矍铄。
江淮年脱下西装挂在衣架上,卷起袖子坐到江宏羲的对面位置。
他虽然年纪轻轻,整个家族却只有他最得偏爱,跟在江宏羲身边学棋,得他的教导,棋艺非同一般。
为此,小时候同辈的孙子,特别是老二家的两个堂兄时常找茬欺负他。
“年少爷,喝茶。”佣人端着茶杯进门。
“谢谢敏姨。”
敏姨笑了笑,放下茶杯就退了出去。
书房内剩下爷孙俩。
江淮年抿了一口茶,对弈开始。
江淮年下棋时沉稳冷静,不慌不忙,他的目光在棋盘上游走,仿佛在寻找着制胜的契机。
而江宏羲则是经验丰富,步步为营,不给孙子留下任何破绽。
“听老张说,你最近早上都不用三催四请了,起床气收敛了不少。”江宏羲笑道,“看来新的秘书深得你心,好像叫安然?”
江淮年一顿,棋子从手中掉落,啪嗒,随意掉在棋盘上。
“落子无悔。”江宏羲笑笑。
“爷爷,您故意的?”
江宏羲看着孙子,“淮年,你聪明过人,将来必成大器。围棋之道,不仅在于胜负,更在于心境和修养。”
“区区一个秘书就扰乱了你的心境,你要记住,无论在什么场合,都要保持冷静和理智。”
他的嘴角挂着一丝微笑,但那微笑中却透露出一种威严。
江淮年点头,“爷爷教训的是,孙子一定会牢记您的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