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时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叶凝烟的时候。那是小学的开学,他们在一个班级。那个时候的她格外的活泼,扎着两个羊角辫,穿着一身粉粉的裙子。她含着一根棒棒糖,一蹦一跳地就进了教室。他不记得自己当时是受了什么委屈,撅着嘴坐在座位上生气。她看见了,便将自己仅剩的最后一根棒棒糖分给了他。那天的阳光特别好,整个教室都格外的明媚。空气中漂浮着细微的灰尘,她似乎也在发着光。她说:“不要不开心呀,你看,糖还是甜甜的呢。”哪怕是她后来越来越安静,再也找不到一点小时候活泼的样子,这样的一个画面,也还是刻在他脑海深处。
陆景时愣了一下,走进去,就看到里面站着一个陌生的女人。
她正收拾着东西,见到陆景时不请自进,不悦皱起眉。
“你是谁,进来干什么啊?”
陆景时看着她,问:“你是房东吧?我是叶凝烟的……男朋友。”
他思索再三,还是用了这个名义。
“你是来给她收东西的吧?喏,就只剩下这么一个纸箱子,我刚要拿去扔了。”
房东说着,用脚踢了踢旁边的纸箱。
陆景时低头,瞳孔瞬间一缩。
这是他之前还给叶凝烟的东西,里面装满了她曾送自己的生日礼物。
没想到她走了之后,会将这些全部丢下。
房东看着他的神色,猜到什么:“是来取这个的吧?赶紧拿走,省得我下去跑一趟,现在的……”
没有听她后面说了些什么,陆景时抱着纸箱子回了家。
关上卧室门,他迫不及待打开了纸箱。
里面确实是他曾还给叶凝烟的那些生日礼物,只不过多了两样东西。
一样是昨晚叶凝烟要送给他的礼盒,一样是几张叠起来的纸。
他先将礼盒拿了出来。
礼盒是蓝白条纹配色,盒子外用来打结装饰的布条的蓝色要更深一点。
打开来,里面是一块精致的腕表。2
他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沉默地将表戴在了手腕上。
然后,他的视线才移到旁边的几张纸上。
他一一将纸张平铺在床上,只一眼,便脸色苍白。
这些,竟是叶凝烟的心理诊疗记录。
抑郁加惊恐,她平常是怎么熬过来的?
怪不得,她会自杀……
他顿时觉得心脏好像被啃食,一阵一阵的疼让他呼吸不过来。
他颤抖着手将手机打开,不断地开始拨打那个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
可听筒中传来的冰冷忙音告诉他,叶凝烟已经将他拉黑了。
他又尝试用各种方法联系,他这才发现,自己所有的账号都被叶凝烟拉入了黑名单。
她这是铁了心的要完全跟他划分开,要彻底地消失在他的生活里。
一想到这个结果,陆景时心里又是一阵剧烈的收缩。
整个胸腔里都是酸涩的味道。
如果可以,他真想什么也不管的直接飞去美洲找她。
可他现在的身份,不可以。
他颓然的坐在床上,外头的阳光透过窗户打在他身上,他却感觉不到一点暖意。
陆景时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叶凝烟的时候。
那是小学的开学,他们在一个班级。
那个时候的她格外的活泼,扎着两个羊角辫,穿着一身粉粉的裙子。
她含着一根棒棒糖,一蹦一跳地就进了教室。
他不记得自己当时是受了什么委屈,撅着嘴坐在座位上生气。
她看见了,便将自己仅剩的最后一根棒棒糖分给了他。
那天的阳光特别好,整个教室都格外的明媚。
空气中漂浮着细微的灰尘,她似乎也在发着光。
她说:“不要不开心呀,你看,糖还是甜甜的呢。”
哪怕是她后来越来越安静,再也找不到一点小时候活泼的样子,这样的一个画面,也还是刻在他脑海深处。
后来跟她分手,她嫁给宋少轩,他每天都觉得不开心,也是靠着糖过来的。
将糖含在嘴里的时候,就会有种她依旧还在自己身边的感觉。
虽然是自欺欺人,可确实能缓解他心里的痛。
大概老天爷让自己重生一次,就是想让自己重新将她挽回。
可这一次,他还是失去她了……
他闭上眼睛,一滴清泪缓缓滑落。
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睛,眼神里已经没有了原来的悲痛。
他打开通讯录,拨打了一个电话。
“之前张科说的那个封闭式项目,我要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