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也就意味着她以后继续住在陆家,就需要看着他们夫妻两人朝夕相处。她意识到自己应该尽快搬离。否则……“妙可真的像伯母说的一样,温柔,含蓄!”谢婉玉说罢,她将手边上准备好的礼物递了过去,“本来订婚那天就打算要给你的,那天一忙,就给忘了。”“谢谢嫂子。”周妙可牵强的扯起一抹笑颜来。还没等着众人入座,陆谨言接到了一通电话,他漫不经心的说道,“公司有事,你们慢慢吃。”“你这孩子,你未来的岳父岳母来家里,你这,怎么说走就走!”
“你猜呢?”
陆谨言那双狭长的凤眸中倒映出她的倩影。
男人的深眸中掠过一抹晦暗不明的情愫,他扯起唇一笑,随即吩咐司机开车。
周妙可看着驾驶室里的司机,还是陆家的。
她不知道司机听到了多少,又会不会对他们的关系有所揣测。
好死不死的,此刻陆谨言俯下身来,鼻尖轻抵在她的耳畔,“我不喜欢你和别的男人太亲近,否则,下次就不是这么点教训了,懂?”
周妙可企图将男人从自己的身上推开。
她只觉得一股莫名的窒息感冲击着自己大脑。
眼前陆家别墅越来越近,他还没有半分打算要起来的意思。
在看到陆夫人站在别墅大门前的那一刹!
她的心,狂跳不止。
“到、到家了。”
她磕磕巴巴的开口。
闻声,陆谨言这才漫不经心的抬眸朝着窗外看去。
可他的右手却还依旧搭在她的腰间。
车子缓缓停下。
周妙可不顾陆谨言高兴与否,她将那只手从自己腰间推开,逃似的一把拉开车门迈步下去。
她身后座位上的男人轻嗤一声,远远地注视着她耳梢上挂着的那抹绯色。
陆夫人上前一把挽起了她的手臂,“明天就不要出门了,你嫂子和她父母明天来家里吃饭,下午呢,你陪着她一起去选礼服,你们年轻人的眼光肯定更相似,我就不去了。”
周妙可木讷一怔,先是点点头,随后她反应过来自己要陪着陆谨言的未婚妻去选婚纱后,刚要改口,却为时已晚。
“那就这么说定了,喏,你拿着阿姨的副卡,给自己也挑一件漂亮的裙子,到时候我们妙可也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给你哥哥做伴娘!”
陆夫人爱不释手的一把拢起她的长发,笑容和蔼的说着。
站在她们二人身后的陆谨言,此刻脸上掠过一抹笑意,又故意重复了一遍母亲的话,“就这么说定了。”
“我……”周妙可想要说什么,却如鲠在喉一般。
她带有几分愠怒的蹙起柳眉,偷偷地瞪了陆谨言一眼。
他不帮自己解围开脱就算了,还要自己陪着他们去选婚纱?
次日。
谢家人早早的便来到了陆家。
女人穿着一条miumiu高定款短裙,本该穿在普通人身上灾难现场般的芭比粉裙,却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衬托的恰到好处。
腰线比拉到了满分,裙摆下一双白皙修长的美腿宛若冰瓷。
她不知道和陆谨言在聊着什么,用手掩唇娇羞一笑。
举手投足间尽透着姣好的教养和出尘的气质。
比起来,周妙可就像是山涧里生出的野草,与她有着云泥之别。
她呼吸一滞,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
却在谢婉玉转身的那一刹,她赶紧挤出一抹笑容,“谢小姐。”
“哎呀,不要这样称呼我,太生分了,马上我们就要成一家人了,要不……”
谢婉玉话锋一转,娇羞一笑。
到了嘴边上的嫂子终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陆谨言淡淡说道,“叫嫂子。”
“嫂、嫂子。”周妙可有几分生硬的低唤了她一声。
听陆夫人话里意思,她暂时还不打算让陆谨言婚后搬离陆家自立门户。
毕竟陆氏夫妇和儿子分开几年,好不容易盼着他回了家,自然舍不得。
那么,也就意味着她以后继续住在陆家,就需要看着他们夫妻两人朝夕相处。
她意识到自己应该尽快搬离。
否则……
“妙可真的像伯母说的一样,温柔,含蓄!”
谢婉玉说罢,她将手边上准备好的礼物递了过去,“本来订婚那天就打算要给你的,那天一忙,就给忘了。”
“谢谢嫂子。”
周妙可牵强的扯起一抹笑颜来。
还没等着众人入座,陆谨言接到了一通电话,他漫不经心的说道,“公司有事,你们慢慢吃。”
“你这孩子,你未来的岳父岳母来家里,你这,怎么说走就走!”
陆夫人嗔恼的对他训斥着。
陆谨言却不以为意,“家里不是还有你和爸。”
他就这般撂下了这么大一桌子人,转身潇洒离去。
“下午你记得一定要抽时间陪婉玉去选婚纱!”
“你小子要是不去,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陆夫人有些不放心的尾随他到了大门口,一番嘱咐。
而陆谨言却头也不回的上了车,只留下轻飘飘的几个字,“知道了。”
这顿饭,周妙可吃的如同嚼蜡。
“周小姐真是生的灵动可人,当初陆夫人选择收养周小姐果真是明智的选择。”
“是呀,见到周小姐这么乖巧懂事,待到以后婉玉嫁来陆家,倒也不怕她们姑嫂两个相处不来了。”
……
谢家人的话,不过是逢场作戏的一些场面话罢了。
周妙可除了陪着笑一笑,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吃过饭后,陆夫人便着急催促着让她陪着谢婉玉出门去挑选婚纱。
“喜欢什么,阿姨买单,千万不要客气。”
陆夫人朝着周妙可眨巴眨巴眼睛示意着待会让她主动买单。
毕竟,今天周妙可代表的可是陆家。
出了陆家的门,谢婉玉褪去了人前的温柔乖顺,她轻蔑的扫了周妙可一眼,“你和他在乡下待了五年呀?我听人家说,当时陆谨言是因为有不治之症才被送去的乡下?什么病?”
不治之症?
周妙可在听到这几个字眼时,莫名的心头一股怒火攒动。
她倒吸了一口气,温吞说道,“他没病,只是大师让他去乡下休养而已。”
“没病去那种破地做什么?”
“你们平时就是和那些乡下人一起生活吗?陆家就没有在村里给你们盖一栋别墅?”
谢婉玉问的问题越发的刁钻,态度咄咄逼人。
周妙可听得出她对乡下村里的嗤之以鼻,而并非是对陆谨言过去的好奇。
换做寻常人,恐怕早已发火。
她沉思了片刻之后淡淡解释一句,“就是一间僻静的农家小院,没有什么特殊的,这些都是大师的意思。”
“那他彻底好了吧?结了婚之后不会还要回去乡下吧?”
谢婉玉依旧没有收敛的意思,继续喋喋不休。
她不屑一顾般的扫了周妙可一眼,什么陆家的干女儿,难怪她一见着就觉得这女人土里土气像个村姑似的。
说白了,不就是陆谨言在乡下的小保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