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学校的林荫小道走了走,他们到了曾经上课的教室。课桌应该是换过一批,原本属于方知贺座位的那张桌子上,已经没有了他无聊时画的Q版赵云汐。为此,他还惋惜了好一阵。两人一前一后坐在窗边的座位上,皆没有说话。方知贺看着前面赵云汐的背影,记忆被拉得无限远。最开始的时候,赵云汐就是他的前桌。那个时候的赵云汐头发微微超过肩膀,又黑又直。靠在椅背上的时候,总有很多的头发发尾散在他的桌面上。他总是很嫌弃的将她的头发全部扫开,还要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一句:“真烦。”
田径场空旷,方知贺的声音一出,马上就传来好几道回声。
六个字反复回荡在赵云汐耳边。
她攥了攥手指,瞬间便感觉到自己有些紊乱的心跳。
她偏过头去看身边的他。
他此刻也正看着她,一双眼睛亮得吓人。
天气太热,他的碎发早就被汗湿,贴在额头上。
他的鼻尖上还带着汗,如果不是有遮阳伞的遮挡,此刻定会折射着阳光。
他的笑容实在晃人眼。
赵云汐抿抿唇,将头转了回去。
没有等到她的回应,方知贺一颗心脏瞬间便冷了下去。
可下一秒,他就感觉到丝丝的微风吹了过来。
是赵云汐将手中的小风扇朝他这个方向偏了一点。
明明只是很小的一个举动,却让他心里重新活络起来。
他甚至觉得,她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比任何甜言蜜语都要让他开心。
又在学校的林荫小道走了走,他们到了曾经上课的教室。
课桌应该是换过一批,原本属于方知贺座位的那张桌子上,已经没有了他无聊时画的Q版赵云汐。
为此,他还惋惜了好一阵。
两人一前一后坐在窗边的座位上,皆没有说话。
方知贺看着前面赵云汐的背影,记忆被拉得无限远。
最开始的时候,赵云汐就是他的前桌。
那个时候的赵云汐头发微微超过肩膀,又黑又直。
靠在椅背上的时候,总有很多的头发发尾散在他的桌面上。
他总是很嫌弃的将她的头发全部扫开,还要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一句:“真烦。”
是赵云汐能清楚听到他声音的那种音量。
这样的次数多了,她便开始将头发绑了起来,还会注意着不再靠在椅背上。
可真的这样了,他反倒觉得更加烦躁了。
班上的座位一月一换。
很快,换了座位之后,赵云汐就再也不是他的前桌了。
他的前桌,换成了一个寸头的男生。
他再也不会有头发飘到他桌上的苦恼,可他就是觉得很烦,连带着,看寸头男生都有些不顺眼。
然后他就发现,自己的眼神总会飘向斜前方。
赵云汐就坐在那里。
相比较以前的后脑勺,他现在看见的,是她的侧脸。
她很漂亮,一双眼睛总是水润的,看谁都像是带着笑意。
脸颊上带着一点还未褪去的婴儿肥,很可爱。
她的成绩中等偏上,偏又喜欢找一些难题为难自己。
他很多时候看她,都是看见她皱着眉咬着水笔笔帽的样子。
很笨。
在一次课间,他装作路过瞥见了她面前的习题册。
“这么简单的题都不会,真是有够笨的。”
他嘲讽着,却是从她的手中抽走了那只笔,唰唰在草稿纸上写下了解题过程。
自那之后,不管他表现得有多嫌弃,她也总是会厚脸皮的捧着习题册来找他。
每次,他都会在嘴上挖苦几句,但也会给她将题目讲得清清楚楚。
然后他就发现,厚脸皮的她其实脸皮薄的很。
他离得稍微近一些,她就会害羞到满脸通红。
她越这样,他也越想逗她。
就这样,后面几次的月考,她每一次都有进步。
他常年第一,可看见她考得好,他前所未有的高兴。
他不是傻子,他清楚自己的异常。
他知道自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喜欢上了她。
所以他直接找了班主任,以帮她学习的理由,将她的座位重新换到了他的前桌。
后来,她的头发再散在他的桌面上,他也再没有说过什么。
甚至,他会偷偷伸出食指拨弄,像个变态一样趴在桌子上去闻她头发上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