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上竖着小巧兔耳的梨宝原地起跳,公主裙的裙摆,随着她跳跃的动作起起伏伏,“哇哇哇,两个亿啊。两个亿减七千万,等于,等于一点三个亿,我算得对吗?”宋宴礼收好银行卡,挑了挑眉。凭空获得一大笔意外之财,他不想也不愿意赔出去。七千万挺多的,能买多少衣服零食还有玩具。宋宴礼摘下戴在梨宝脑袋上的兔耳发箍,拍拍她的头顶,豪气冲天地说:“白姗姗有的东西,你也要有。走,咱去奢侈品店,买皇冠。”……
小卖部门口,宋宴礼拉开冰箱门,“梨宝,要喝什么?”
梨宝摇了摇手说:“我什么都不买,我来公园,不是来玩的,是来捡废品的。”
她双手提着裙摆,倒腾着两条小细腿,蹦跶蹦跶地跑到暗绿色的大号垃圾桶前。
敲了敲桶身,再打量一下垃圾桶的尺寸,梨宝喜滋滋说道:“它好大一个,里边肯定装了好多小瓶子、小罐子、小纸壳子。”
捡废品需要袋子装,垃圾桶边缘,正好耷拉下塑料袋的提手。
“就你了!”梨宝拽着提手使劲一扯,扯出一个又大又结实的白色塑料袋。
“你动真格呢!”宋宴礼握住她的胳膊,告诉她:“梨宝,二哥有钱,用不着捡废品卖钱。这几天,二哥又给XX小说网写了几篇稿,得到好几笔稿费。”
“要捡要捡!”梨宝摸着小巧玲珑的下颌,眼神纯澈,神态认真,“你赚的大钱用来赔钱,我赚的小钱用来买米买菜。小钱也是钱,能赚一块是一块。”
梨宝比划了下自己的身高,再瞅瞅垃圾桶的高度。
它好高,比她还高一截。
装在里边的废品,她该怎么捡?
她灵机一动,想到好主意。
跳进去捡,捡完跳出来。
梨宝右手抓着能装下两个她的特大号塑料袋,左手拍了拍垃圾桶,“二哥哥,把我抱进去,我想蹲在里边慢慢捡。”
宋宴礼没辙,这孩子,怎么跟个四季豆似的,油也不进,盐也不进。
得得得,顺着她吧。
“用不着去里边,”宋宴礼弯下腰,从垃圾桶里捡拾出好几个饮料瓶和易拉罐,一一塞进塑料袋,“这样也行。”
梨宝没捡过垃圾,看过别人捡垃圾。
她知道,瓶子和罐子,踩扁后装袋,能装好多好多。
小姑娘抬脚踩了踩饮料瓶,瓶子纹丝不动。
“哎,我砸!”梨宝从路边捡了块鹅卵石,使劲砸瓶子。
她砸呀砸,砸呀砸,真将塑料瓶砸得扁扁的。
她砸瓶子,宋宴礼捡瓶子。兄妹搭配,干活不累。
这年头,捡垃圾不算稀罕事,公园里也有老头老太捡垃圾。
老头老太衣衫褴褛,宋宴礼和梨宝,一个戴着萌萌哒的兔耳发箍,穿着干净华丽的粉白色公主裙。一个肩宽腿长身高一米八六,装束西装革履。
他俩在垃圾桶边挑挑拣拣,引得好些路人驻足围观。
其他人看看就走,那个坐在轮椅上的老大爷,长时间盯着兄妹俩,嘴巴好几次张开又闭上,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态。
捡完这个垃圾桶里能捡的瓶瓶罐罐,梨宝拖着塑料袋,前往另一个垃圾桶。
她没走几步,老大爷操作着轮椅滑到她身旁,冲着宋宴礼喊:“宋先生。”
梨宝停下脚步,习惯性地仰起小脑袋,“哥哥,他认识你,你认不认识他?”
宋宴礼简简单单地回答说:“认识。”
这个老头子,宋宴礼见过多次。
他是沈霁华的秘书——陈南浩。
宋宴礼微微点头,牵着梨宝就要走,陈南浩冷不丁开口:“等等。”
不等宋宴礼问他,陈南浩自顾自说道:“沈御起诉你的事,我从我儿子嘴里听到了。沈御那个畜生,真不是东西。老董事长料到他是这等货色,当初本想把接班人的位子传给他妹,不料被他耍手段抢了去。”
宋宴礼不言不语,站在原地听他说。
陈南浩静默一阵,说到重点,“老董事长常说,黑露有今天,全靠你。他临终前,给你留了一笔遗产,差不多有两个亿,这事除我之外,别人都不知道。他嘱咐我将遗产转交给你,可我……”
他支吾几声,总算说出口,“我一时起了贪心,想把这笔钱私吞了。我觉着,你有钱,不在乎那点钱。今天碰见你来公园捡垃圾,我惊呆了,像你这样的身份,居然来翻垃圾桶,肯定是穷疯了,走投无路了。”
站在旁边的梨宝,努力分析这段话的意思。
大致分析出,小姑娘深吸一口气,“你要把钱给他啊?钱在哪里啊?我没看见呢!”
陈南浩从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宋宴礼,“钱都存在卡里,密码是你生日。”
宋宴礼接过银行卡,眼神顿了顿。
脑袋上竖着小巧兔耳的梨宝原地起跳,公主裙的裙摆,随着她跳跃的动作起起伏伏,“哇哇哇,两个亿啊。两个亿减七千万,等于,等于一点三个亿,我算得对吗?”
宋宴礼收好银行卡,挑了挑眉。
凭空获得一大笔意外之财,他不想也不愿意赔出去。
七千万挺多的,能买多少衣服零食还有玩具。
宋宴礼摘下戴在梨宝脑袋上的兔耳发箍,拍拍她的头顶,豪气冲天地说:“白姗姗有的东西,你也要有。走,咱去奢侈品店,买皇冠。”
……
“这条项链没档次,配不上我,我不要。”
“过气的衣服?不要!我只穿新款!”
“打发叫花子的东西也往我面前送?还不赶紧扔到垃圾桶里。”
白家,白姗姗坐在真皮沙发上,一脸嫌弃地挑挑拣拣。
凡是她看不上的东西,一律抓起来扔掉。
送这些东西的送礼人,正是远道而来的沈御。
好不容易签上白纪辰,沈御使出浑身解数奉承白家。
他拎着高价买来的礼物登门,因白纪辰和白奇瑞都不在家,他首先送上送给白姗姗的厚礼。
原以为小孩子好搞定,谁知道,白姗姗挑剔还傲慢,当着他的面丢礼物。
她的一举一动,化作一个个响亮的巴掌,打在沈御那张厚脸上。
心里憋着掐死白姗姗的怒气,沈御嘴上说好话,“小小姐,告诉我,你要什么?”
知道沈御是条跪舔白家的哈巴狗,白姗姗毫不客气地说:“我要Y国皇室公主出席重大场合时戴的项链的同款,它配得上我。”
沈御暗地里骂了句马勒戈壁,表面上大包大揽地应承:“好说,包在我身上。”
屋外传来汽车鸣笛声,白姗姗喊着哥哥跑出客厅,沈御紧随其后跟上她。
迈巴赫停在花园里,脸上还缠着医用纱布的白纪辰下车,沈御急匆匆迎上去,“白影帝,我扶你进去。”
白纪辰身穿深黑色的机车服,脸色阴郁。
他无视沈御献殷勤,冷脸问道:“案子哪天开庭?”
“大概要一个月之后,”沈御答完,又加了一句,“从法庭受理再到立案,后面还有向被告送达起诉状,安排开庭时间等流程,怎么着也要一个多月。”
白纪辰再问:“你确定,这场官司绝对能赢?”
“那还用说,”沈御信心满满,“我请到了国内最厉害的律师,又跟其他律师打了招呼,说谁接了宋宴礼的官司,等于得罪你。他们说,宋宴礼名声那样坏,他们怕被牵连,他给再多钱,他们也不接官司。我们这边火力足,宋宴礼啥都没有,到时候,他只有服输的份。”
他的话说到白纪辰的心坎上,白纪辰阴郁的脸色稍稍缓和。
“把这个东西,”白纪辰从车里拎出一个纸袋子,丢到沈御脚下,“寄给宋宴礼。”
一看袋子里装着的东西,沈御撇了撇嘴。
他看着都觉得深受其辱,宋宴礼收到,不得气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