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他什么都做不成了。无能为力。凡人在生死面前,就如同蝼蚁一般渺小,纵使是天子,也难逃此数。他也不知自己要怎么做了,只觉心中空了一块。那群去东海寻找不死草的人,也一时半会回不来,就算回来,那他们真的能平安的带着草药来到秦国吗?这样起死回生的珍宝,且不说是否会遭六国哄抢。再者,它又能经历数日的颠簸,而能不损坏吗……他几乎要陷入绝望,堵在死胡同。措不及防,殿外传来一阵求见声。
嬴政看着眼前的徐福,他一身纯白的衣裳,倒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
到不会骗自己。
再者,他师从鬼谷子……
恢复了冷静,嬴政挥了挥手,让徐福退下了。
原本,他想招她的魂……
可眼下,他什么都做不成了。
无能为力。
凡人在生死面前,就如同蝼蚁一般渺小,纵使是天子,也难逃此数。
他也不知自己要怎么做了,只觉心中空了一块。
那群去东海寻找不死草的人,也一时半会回不来,就算回来,那他们真的能平安的带着草药来到秦国吗?
这样起死回生的珍宝,且不说是否会遭六国哄抢。
再者,它又能经历数日的颠簸,而能不损坏吗……
他几乎要陷入绝望,堵在死胡同。
措不及防,殿外传来一阵求见声。
嬴政自然是没有不允的。
左丞相大步走了进来,先是叹了口气,而后幽幽道:“臣有一话,不知当讲不讲……”
“讲。”嬴政压下心中的情绪,嗓音淡淡,“寡人并非容不得他人谏言之人。”
左丞相一噎,他本来都以为会听到——
既然不知当讲不讲,就不必说了,如此诸类的话。
毕竟六国传言,历代秦王都很暴虐。
秦国不比他国。
其他国家都是地处中部,土质肥沃,适合耕地。
秦国处在西北部,天气恶劣,时不时还有北方的匈奴南下掠夺黔首家的粮食,故而秦国崇尚武力,男子不论出生,只要立下战功,便可飞黄腾达。
秦兵骁勇善战,六国皆惧。
回过神,左丞相看着嬴政,开口道出自己要说的话:“陛下已经加冠,也该有个王后了。”
赢政沉默不语。
片刻后,他抬起冷漠的眸子:“是你一人的意思吗?”
“其他朝臣也是这么想的。”左丞相一字一句说道,眼神中带着深深的歉意。
他本不该干涉嬴政的婚事。
毕竟,他能坐到丞相的位置上,还是和秦王有些默契、感情在的。
但嬴政不仅是嬴政,更是秦国的王。历朝历代的秦王,哪里有不立后的呢?
嬴政看着眼前的臣子,晦涩的情绪去而复返。
那是憎恶,他不想做他们的棋子,婚事任由人安排。ⓝⓜⓩⓛ
那是绝望,他无法再与心爱的人,共度余生。
他与公孙月的纠葛很多,他只习惯她在他身边。
过去数年里,他本想立公孙月为后,让她站在他的身边……
可他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他准备好一切后,她却走了。
回忆化作一把刀,捅穿他的心脏。
嬴政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看似平和的问道:“若寡人不照做呢?”
左丞相沉默了好一会才道:“陛下,可还记得曾经和吕相邦说过的话?”
秦国的相邦,吕不韦,嬴政的仲父,商周时期姜子牙后代。
他本是一名商人,后因结识赢政的生父,以千金祝其登上皇位,官至丞相,食邑十万户,只是他后来做了一件错事——
把奸臣嫪毐送到太后赵姬的床上。
后面的事,也不用多说了。
嬴政眸色沉沉:“左丞相想说什么?”
左丞相望着他,缓慢出声:“秦国王上,为何要征服天下?”
嬴政微怔,恍惚间,他又回到了从前他与仲父的交谈。
——秦国王上,为何要征服天下?
——你不如此,别人就要如此。
——帝王的一生,必定是伴随着王权,江山,仁义这三个字的,也只会有这三个字。
片刻后,嬴政回过神,冷冷道:“寡人知道你要说什么。”
“可寡人与她年幼相识,共度十数载——
除了她,其他人绝不可能站在寡人身边。”